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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然後便讓朱由檢坐了下來,並道:“既然回到了京城,不再行軍打戰了,就得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也別想著就這麼混吃混喝的活下去,我大明可從不養閒人,如今兵部正準備辦一種刊載武備方面的報刊,你就以兵部主事官銜去做個編纂,別看這只是個拿筆桿子的活,但裡面的學問也不小,最磨鍊人的耐心,你可願意幹?”
朱由檢倒也沒敢違拗朱由校的意願,更何況如今閒來無所事事的他對於能有一件正事幹自是欣喜不已,忙向朱由校謝了旨。
朱由校也樂得做一個順水熱情,短時間內,他是不打算讓朱由檢參與軍事戰爭了,畢竟現在的朱由檢在參與收復遼東和滅掉科爾沁部和喀爾喀部以及西征等戰爭中已立下不少功勳,且也因此在軍隊系統中有了些威信,因而出於帝王私心的角度,他是要打算將這朱由檢暫時雪藏起來。
朱由檢這樣的藩王在大明本就造就不成太大的軍事威脅,之前最多會給中央朝廷帶來繁重的經濟負擔,如今這些藩王被鎖在了京城,且全都要從事各項行業以自給自足,朝廷給予的俸祿雖然依舊還算豐厚,但已沒辦法進行土地兼併且同樣還要交稅的他們也沒辦法再成為帝國的負擔。
所以,現在的朱由校倒也不再擔心這些藩王們會鬧起多大的事,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而現在對於大明而言,最大的問題也不再是這種藩王和鄉紳特權階層帶來的財政壓力,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卻是隨著工業資本的發展,新的資本階層開始出現,而現在由於大明走的托馬斯資本主義,即國家控制著資本,因而導致掌控國家機器的官員們開始向資本家轉變,他們背後代表著不同的資本勢力,也因此而導致官場傾軋依舊嚴重。
首輔與次輔間的鬥爭依舊在加劇,李明睿本以為能成功的幫助陛下朱由校除掉朱由檢,並從而進一步確立自己在朱由校心中的地位。
但李明睿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趟西北之行反而是將朱由檢從西北苦寒之地救了回來,雖說陛下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而且這一切也都是陛下所安排,但李明睿依然覺得很鬱悶,他自認為自己這一次沒有成功的在陛下朱由校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智謀和才能。
而錢謙益則不一樣,他見到李明睿因為對信王朱由校失算一事而滿臉不悅時心情頓時就變得大好,甚至還會刻意的來詢問李明睿為何而生氣。
對於這兩位內閣大學士的明爭暗鬥,朱由校也表示無奈,他自然是痛恨黨爭的,要不然也不回掌有軍權的盧象升一直待在地方上,否則他可不確定一旦有軍權的人參與到朝政中來,會不會讓朝廷的黨爭變得更加劇烈。
在原本歷史上的崇禎朝,盧象升和楊嗣昌的鬥爭就從來沒斷過,甚至崇禎也是被這些文官給利用慣了的,使得一有風吹草動,便被這些文官們大作文章,再加上崇禎自己的性格缺陷,使得無辜冤枉了好些大臣。
如今朱由校也不想被這些文官們利用,所以對於錢謙益和李明睿的鬥爭,他也是不偏不倚,當然他也會時不時的敲打一下,至少不能讓這兩黨的鬥爭影響了朝廷的正常運轉和方針大計。
李明睿是保皇黨的核心成員,也是最初選擇站在皇帝朱由校這邊向士大夫統治階層發出挑戰的關鍵人物,也因此朱由校也給予了他在皇家資本上的諸多的利益。
不僅僅是讓他在皇家資本中得到分紅,還允許他們李家自己出資經營朝廷所不能顧及的肥皂、香水、面膜等新產品,猶如讓茅家經營的皇家織造局一樣。
因而,現在的李明睿家族也是極度富有的,甚至本質上已經算是大資本家,特別是海貿開通以後,他李家經營的皇家民生公司更是賺得盆滿缽盈。
可以這麼說,李明睿現在就成了新興資本家族的代表人吳,也不僅僅是他,還有駙馬鞏永固、楊廷春、工部尚書霍維華、戶部尚書郭允厚以及禁衛軍體系的武官們等都是屬於商稅改革和海貿開通後的新興既得利益者。
他們主張大明繼續擴張海外貿易,開啟一些封閉國家特別是日本等國的市場,以滿足他們的商業利益最大化,甚至他們還主張用鉅艦和大炮去奪回原本歸屬大明如今卻被西方殖民者奪去的海外藩屬。
而錢謙益能進入保皇黨陣營,從一開始便不算因為政治理念與朱由校相同,甚至利益追求上也不與保皇黨相同,而他之所以能官至首輔,則是因為他夠無恥,對自己夠狠,先以燒東林書院為投名狀,再以自斷子孫博得朱由校的肯定與認同,並最終靠毫無節操的厚臉皮優勢而上位為首輔。
但從本質上來說,他還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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