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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正是當今次輔李明睿。
不過,朱由檢與李明睿的交集並不大,李明睿是從天啟七年開始發跡,而朱由檢卻恰恰是天啟七年開始被朱由校冷落。
因此,朱由檢並不認識李明睿。
而祖大樂也就更加不可能認識李明睿,作為一個常年在關外的地方軍事貴族,他見過最大的文官就是遼東經略,因而在見到此人也身著朱袍且胸前也是雲鶴補子時便以為這或許也是一位經略,亦或是陝西的三邊總制孫承宗。
而朱由校倒從他的腰間玉帶和冠上樑之數目甄別出此人乃是內閣閣臣,便先問道:“不這這位閣老是?”
李明睿朝朱由檢略施了禮,捋了捋鬍鬚,笑道:“信王殿下倒是好眼力,下官正是文華殿大學士李明睿。”
“敢情是李閣老,不知道李閣老不遠千里,來到這西北風沙之地,所謂何事,難不成皇兄讓你一堂堂閣老來監軍督戰不成?”
朱由檢雖然與李明睿未曾謀面,也對李明睿有所耳聞,也知道此人是自己皇兄身邊最信任的重臣之一,如今卻突然出現這裡,的確不由得不讓他感到好奇。
而祖大樂對於內閣次輔李明睿突然的到來也大感驚訝,他雖然沒有資格得見這些天子近臣,但對於朝中的幾位內閣閣老也是有所耳聞。
據他所知,當今首輔錢閣老就是一紙糊的閣老,除唯陛下馬首是瞻外別無長相,但端的是心狠手辣,為達個人目的不擇手段,自斷子孫不說還燒了東林書院,而這位李閣老則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表面和氣,求賢如渴,實則卻是兩面三刀,北宗孔門之案就由此人謀劃。
武人中最為親近的則是盧象升,也不只是禁衛軍體系的將領,包括祖大樂等非禁衛軍系統的武官,也都認為當今盧閣老才是真正可上馬治軍下馬治民的賢臣。
所以,在祖大樂看來,即便是要來一位閣老,也應該是盧閣老而不是這位李閣老,誰都知道李閣老是不參與軍隊的,這在朝中可是大忌,盧閣老是武英殿大學士又兼著兵部尚書,且是禁衛軍的創始人,他參與軍隊之事倒是無可厚非,但其他管戶部或者管禮部或者管吏部的閣臣突然若是參與軍隊之事便有僭越之嫌。
但現在的事實偏偏就是李閣老李明睿出現在這裡。
李明睿自然也知道他們會感到疑惑,便主動解釋道:“本官奉陛下諭旨前來只是要問信王殿下幾句話,並非是領兵來協助信王殿下和祖總兵西征,不知信王殿下可否與下官在馬車中一敘?”
朱由檢有些錯愕不已,他不知道這李明睿賣的是什麼關子,也不明白自己那位皇兄將李明睿派來到底有何目的。
但既然無懼生死,他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便點了點頭。
李明睿便親自朝朱由檢擺了擺手:“那就有請信王上車。”
朱由檢走進了李明睿的馬車。
李明睿是內閣閣臣,位高爵顯,即便所乘馬車,其規格也比一般的要員要高檔闊氣得多,進入裡間猶如進入一船舫一般,寬敞而又便於議事。
兩人便以八仙桌為中心對面而坐,且待坐定後,李明睿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信王殿下只怕已經知道陛下派你參加西征的用意了吧?”
朱由檢沒想到這李明睿一上來就直接問這個,他也沒想過再避諱,便點頭道:“皇兄不能容我,我自然明白,大丈夫死得其所,便也算是一種幸運,能夠馬革裹屍倒也算是大丈夫之死,在此煩請李閣老替我轉達給我皇兄,愚弟在此多謝他的恩賜!”
李明睿聽了朱由檢這話倒也有些意外,他倒也沒想到這位信王殿下會看得如此開,但他此次來是奉了朱由校的諭旨的,自然也不敢違背朱由校的半點意旨,便笑問道:“信王殿下倒也坦然,下官倒是佩服得緊,但下官斗膽問一句,殿下難道想讓車外的三千餘西征軍的將士們也跟著你一起馬革裹屍,他們從嘉峪關一路打到哈密衛,歷經惡戰無數,若能倖存必能為我大明建立開疆擴土之功!如今卻只能跟你埋葬於此,信王殿下於心何忍?”
“非我願意讓這些好男兒隨朕一起死,而是你們也沒想過要放過他們!他們跟我一樣,都是當今皇帝陛下不能容之人,不是嗎!”
這時候,朱由檢突然爆發起來,朝李明睿大吼了幾句。
李明睿卻是淡淡一笑:“不是,陛下並未要所有的西征軍將士死,甚至祖大樂,陛下也沒想過讓他死,陛下只想要你一個人的性命!”
第四百一十章 毒酒杏花春
饒是朱由檢已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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