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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先行趕赴虎門,不日即將到達。
這一訊息無疑是給風雨飄搖的大行王朝打了一劑強心針,而最為振奮的莫過於潼關虎門兩城的守備了。
虎門守備成奎,在官場上沉沉浮浮二十餘載,混了個五品守備,外放到虎門也已有十餘載了,再也不敢奢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是牢牢把持著虎門這一畝三分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如非這場戰爭,本打算就在虎門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可現如今大軍壓境,兵臨城下,臨了可能還落個屍骨無存。
這幾日成奎遣散妻妾家眷,著人打了口楠木棺材置於城樓,誓與虎門共存亡,倒為其贏得不少美譽。這也是成奎的無奈之舉,職責所在,戰又戰不過,守又守不住,降?晉城血月之屠還歷歷在目。既然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死前搏個好名聲,也不枉穿了這些年的五品官服。
可沒想到峰迴路轉,本來的必死之局竟然又有了轉機,只要守得穆老將軍的大軍來援,或許還真能柳暗花明,絕處逢生。
虎門原有駐軍五萬整,加上這段時日接收燧城臨門的殘兵敗將三萬餘人,共有八萬多的戰力了,再加上潼關守軍的策應,堅守到穆雲援兵的來援並不是奢望,本已處在谷底計程車氣這兩日又高漲起來了。
虎門潼關不比晉城,晉城乃邊關第一大城,駐軍規模遠甚虎門潼關兩城。但好在虎門潼關佔有地勢之利,兩城坐落在大小狼山之間,依山而建,兩側崖高山陡,難以駐足。虎門潼關就如兩顆狼牙坐落其間,虎門位置稍前,如若大周鐵騎來犯攻其一城,另一城無需一日即可馳援。再者,經過多年的經營,虎門雖談不上固若金湯,也算是牆高城堅了。
徐浩所在的這股難民潮便是投奔虎門而去。
此時的徐浩正怔怔的盯著一名倚坐在路邊為幼兒哺乳的少婦,喉結上下滾動,嚥下大大的一口口水,惹來少婦一陣白眼。
不是徐浩現在有別的什麼心思,可實在是—餓啊!一路行來,別說糧食,連草根都沒挖到幾根,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正當徐浩為五臟廟頭疼之時,前方隊伍突然一陣騷動,哭喊聲,叫罵聲,喊殺聲,此起彼伏。
騷動伴隨著人仰馬翻向徐浩處迅速蔓延過來。
還沒等徐浩有所反應,一團漆黑壯碩的黑影挾著勁風朝徐浩一頭撞來,細看下徐浩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我嘞個去!那團黑影是一頭尖嘴獠牙,雙眼冒著幽幽綠光。兩隻鼻孔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壯碩野豬。
前世別說吃過野豬肉,就連野豬跑也不曾見過啊。
四下早已一片驚呼。
跑?開玩笑,近在咫尺了,徐浩自信無論如何也跑不過這四腿畜生。
正當人群閉上眼睛不忍目睹慘劇發生的剎那。在徐浩右手中的血月陡然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華,在其四周環繞的光點如收到月亮牽引的潮汐向血月奔湧而去,一股狂暴的力量匯聚在徐浩的右手。
沒有任何停頓,自然而然的拔刀,下劈,動作一氣呵成。鋼刀劈下,徐浩沒有感到絲毫的著力感,彷彿劈的只是一團空氣。
可那頭三四百斤的野豬卻死了,死的不能再死,從頭至尾,一劈為二。
或許至死這頭野豬都沒能明白,眼前的這個怪物是人類呢?還是人類呢?還是人類呢?
徐浩的四周下巴掉了一地,他在難民眼中的威脅度瞬間直線上升,周身很快又空出一丈方圓的空地,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其實徐浩現在的表情比這些難民好不了多少,一切還恍如在夢中,握著鋼刀的手現在還在微微顫抖,心臟差點就從喉嚨口跳了出來,滿頭滿臉的汗水就如剛從水裡撈起一般。
“咕嚕”,嚥下一口口水。
徐浩萬萬沒想到,他的一口口水就如開啟了一道閘門。霎時,四周的咽口水聲此起彼伏,難民們冒著綠光的眼睛比那野豬還可怕。幾百道眼光齊齊的投向地上的野豬,徐浩相信要不是剛剛的餘威猶在,這頭野豬瞬間就會被人群一哄而上,生吞活剝。
即使如此,平靜也只維持了短暫的片刻,很快飢餓便輕鬆的戰勝了理智,人群重複騷動起來,看著周遭數百飢餓的難民且人群有越聚越多的趨勢。再不有所動作,別說是一頭野豬就算一頭大象都不夠分的。
眼看一場奪肉大戰一觸即發。
“各位,各位,大家先聽我說幾句話”徐浩揚了揚手中的鋼刀,他知道再不說幾句場面就要失控了。
“我跟大傢伙一樣,也都好幾日粒米未沾了。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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