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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手一抖,靜了心神接通:〃我剛才在洗澡〃
對方沒有說話,只聞細微的呼吸聲。
良久,他開口:〃新年快樂……〃
〃恩,你也是,新年快樂〃
〃你在幹嘛〃
〃噢,擦頭髮……〃
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中,瞬間的變化,讓她本能地尖叫了一聲。手機一滑,掉到了地上。
停電,撲面而來的驚慌和恐懼。蹲下身在地上摸索手機。
〃砰砰砰〃
沉重的砸門聲驟然響起,她心一跳,靈魂似是出體了般,冷汗直冒。
〃蘇又清!你開門,你快開門!〃
心就像被拉回來了,宋子休的聲音失措地響起,全然沒有平時的淡定沉穩。她蹲在地上,心一下子就酸了,喉嚨哽咽得說不出話。
起身飛快地跑去開門,窗簾是拉上的,外面的光也透不進一絲,黑暗裡全憑直覺,也不知被什麼絆倒了,結結實實地撲到地上,痛呼一聲。
〃蘇又清,蘇又清你慢一點,別急,你慢一點!〃
外面的男人氣息完全紊亂,說話都不利索了,她吃痛地爬起來,他已經開始撞門,沉悶的響聲氣勢如刀。
〃咔嚓〃,鎖被開啟,沒了受力點,他踉蹌著向前倒,撞到蘇又清身上,一隻手下意識的拽住她,減少她身上的重量。
急喘氣,開司米敞著,胸膛起伏,滿目焦急。
她的眼淚忍不住落下,〃啪〃的一聲,掉到他的手背。
宋子休的心,突然灼痛。
光亮一下子湧來,因為電壓不穩,燈光直閃,卻足夠他看清她的臉,淚痕明顯。
五臟六腑都叫囂了,不受控制地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清香撲鼻,手是用盡全力攬緊著這身子,恨不得揉進骨血裡。
她悶哼了一聲,似是一根針,輕易破了他的氣場,理智甦醒,剋制了自己放開她,只見她的膝蓋蹭紅了一大片。想必是剛才開門時摔的。
沙發上,蘇又清的臉很紅,因為眼前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輕輕撩開她的睡裙,熟練地在上面抹著藥膏,指尖全是溫柔,打著圈兒,舒服至極。
想到什麼,緩緩開口:〃你怎麼會來〃
他沉默,手裡的動作沒停,房間只有鐘錶走動聲。
良久,他淡淡說:〃我一直都在樓下〃
一直都在,自從她回來,他便夜夜守在下面,夜色臨近,便見那扇小窗透出光亮,猜想她在幹嘛,即使不見人,想象也心滿意足。直到燈光熄滅,她睡去,他才驅車離開。
這樣的守護,天下只有一個宋子休給得起。
她面色如水,沉默不語,心卻像是被慫上浪尖,翻湧不去。
她撫上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好了,我不疼了〃
宋子休皺眉,她的手很涼,頓了頓,還是挪開了,收拾了東西,放回原處。轉身又走近她面前,眸光深邃,讀不出情緒。
〃蘇又清〃
似是呢喃,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卻懼了他此時的神情。明明淡如水,骨子裡卻散發著冷冽。
他俯下身子,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將她環在其中,一字一句道:〃我忍耐有限,你知道嗎〃
她彷彿見到世人眼裡的宋子休,冷漠決絕,睥睨一切。
她低頭,長髮垂在胸前,遮了臉,隱了情緒,緊抓著睡裙,皺成一團。
關門聲響起,一室寂寥。
……
年後依然很冷,工作也上了軌道,部門有個同事辭職,工作交接夠嗆,蘇又清忙得昏天暗地,回想之前的長假,簡直是無比懷念,對現實感到痛心疾首。
袁仁每次都天都會做三件事:雞婆、補妝、罵老闆。
她泡咖啡的空閒,會溜到袁仁辦公桌前,聽他侃侃而談,她對內容不感興趣,主要是喜歡袁仁講話時那一驚一乍的語調,像過山車一樣,聽得她喜笑顏開。
肖小佳鄙視她的惡趣味,有時候也特別不能理解蘇又清的某些脫線行為。
隔日便是週末。
起了大早,跟著肖小佳一起去燒烤。
一群年輕人自然熟,很快便打鬧成一片,初春雖然春寒料峭,但今日陽光特別燦爛,嚴冬後能瞅見這樣的太陽,著實心情好。
肖小佳很豪爽地要跟人乾啤酒,一個男聲突然炸到:
〃喲!肖小佳你皮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