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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部位硬硬的頂著他的側腰。許佑喝光了手裡的啤酒,把杯子摔在桌上,站起來避開,眼裡一片厭惡。
酒吧各色人都有,紅塵男女,放縱和獵豔,或寂寞或發洩。
換到角落的吧檯,許佑隨手脫了衣服,溫潤的面容隱了太多情緒,侍者踩著輪滑,一個漂亮穩當的迴旋,托盤裡的酒水卻是一滴不灑。
許佑比了個手勢,猩紅的酒遞到自己手裡,他晃了晃杯身,突然無奈地笑,“你讓我不要喝酒的……”他自言自語,摸了摸自己的胃,就算它沒了,她也不會再心疼了吧。
不可否認,自己一直心懷僥倖,手裡只有舊情這一籌碼,卻以為能贏得現在。
怎知世上,還有滄海桑田,時過境遷這些詞。
與其說宋子休卑鄙,不如說自己懦弱,在江山和美人之間,他選了前者,從那一刻起,便斷了所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宋子休這個男人,有心決定,又怎會輕易把手裡的東西拱手相讓。
商場如此,愛情也是如此,再不恥的手段,也是他抓住了人心,有搏命的資本和底氣。
“你要是個男人,就要有個爺們的樣子!”
那日父親剛下飛機便趕到醫院,對躺在病床上的他說了這句話,精明的眼裡露出了失望。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枉顧了他對兒子的期待,失了許佑的氣概。
“你要幸福”玻璃杯上印出男人迷醉的眼神,許佑舉杯,在空氣裡做了個碰杯的姿勢,“蘇又清,再見……”
仰頭,一飲而盡,喉嚨火辣,一路苦澀蔓進心尖。
他的五年,命裡最珍貴的五年,感情掏盡,悉數捧給了她。下個五年,他還會不會遇見另一場情動,不是意外,而是專屬許佑的命中註定。
頭昏沉,趴在桌上漸漸失了意識。
……
蘇又清算好了時間,攔了計程車去宋氏,她忍了一天,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以及親口告訴他,世界上,已經有了一個小小蘇。
窗外浮光掠影,城市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一盞亮光就是一個等待。
街景在她眼裡流連而過,紅燈時,蘇又看著外面,突然皺起了眉。
“師傅前面靠邊停,謝謝”
蘇又清推門下車,看著馬路對面,眼睛裡也籠了焦慮,紅燈還有四十秒。
“嘿嘿,聯絡好了,老地方308房,傢伙都備好了”
一隻手攬著旁邊人的腰,男人掛了電話,得意的對同伴笑,“有的爽了”
他賊眉鼠眼的,目光定在許佑身上頓時變猥褻,陰陽怪氣的笑。
“哥我盯了他好久,貨色不錯啊!老刀的藥有用啊!麻痺的,裝什麼清高!”
同行的另一個男人五大三粗,一臉刀疤觸目,他“呸”了一聲,“潤滑劑還剩了半瓶在房裡”
賊男吹著口哨,低低的說:“也不知道緊不緊”放在腰上的手下滑,色/情的摸了他一把,兩個男人一陣奸笑。
許佑懵著頭,完全沒了意識,腦裡就像只剩一根神經,全身無力任人擺佈。酒,那杯酒,腥紅耀眼,詭異至極,聯想到之前的一幕,他低罵了一句“草”,卻也無濟於事。
蘇又清不是傻瓜,她在計程車上看到了許佑,兩個男人撲在他身上,不對勁!出於本能,她下了車,隔著馬路也察覺了異常。
紅燈亮,蘇又清連忙掏出手機,宋子休的電話通暢卻沒人接。她皺著眉,撥了陳康的電話,“西外路零點酒吧門口,我一個人,你快來”
“姓蘇的!”陳康的吼聲清晰傳來,“你他媽的給我站好了,敢出什麼么蛾子,我把你吃了”
蘇又清動了動嘴角,陳小弟,食人動物。
她不敢輕舉妄動,一個人也不敢上前阻攔,看這景象再明白不過了,許佑虛弱的模樣,兩個面生的男人,在人群裡卻是無比正常,酒吧門口,眾多豔遇的出口,只當是你情我願的遊戲罷了,沒人覺得不妥。
蘇又清在後面默默跟著,從岔路口進了內街,人跡少了,這塊片區正在修路,雜亂不堪。
兩個男人猥瑣的笑聲不斷冒出,蘇又清看到他們的手伸進許佑的衣服,甚至解了他的皮帶,他們背對著她,一個男人的手有規律的上下滑動。
蘇又清噁心感一下子出來了,就算是一個朋友,任何人都不會袖手旁觀,許佑,比普通朋友多了那麼一分微妙感情。
她又跟了他們一段路,路過一個小商店時,她靈機一動,乘著稍有路人,故意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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