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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是什麼?納蘭秀吉忽然看見楊雲聰的面,大吃一驚,肥馬一提,疾衝過來,衝倒了幾個兵士,手揚處,幾枝弓箭,閃電般射來,楊雲聰被夾在人群之中,無可閃避,一扭腰左肩又中了一箭!楊雲聰急運氣凝神。雙手抓住兩名清兵,向納蘭秀吉擲去,納蘭秀吉的戰馬狂嘶幾聲,向側面衝去,納蘭秀吉的親兵緊傍著主帥奔逃一面楊雲聰也給敗軍擁著直向後退,霎時之間,那枝帥旗,又已離開他二三十丈了!
過了一陣,楊雲聰忽覺得脅下發麻,心念一動,想道:莫非中了毒前,百忙中,騰手取出天山雪蓮配成的“碧靈丹”嚥下,但仍是感到心頭髮悶,雙腿也覺痠軟:這時只要稍一鬆氣,立刻就會給敗兵擠到地上,踐踏而死!楊雲聰心內叫道:“我不能死,哈薩克的兄弟們尚未找到,我不能死!”一種奇異的精神力量支援著他,又跑了一陣,周圍的敗兵已分成許多小股逃命,“人潮”的壓力減了許多。楊雲聰趨勢脫了出來,專揀人少的地方奔逃。也不知跑了多少時候,所見前面有一個山溝,裡面似有人聲馬聲,敢情也是藏有敗軍。但楊雲聰這時也顧不得了,一飆身進了山溝,正想奮力躍上山坡,忽然雙腿一酸,百骨欲散,剛躍起幾尺就跌了下來,楊雲聰神志未亂,知道是精神用的過度,支援不住,更兼毒箭所傷,牽累肌肉麻痺,他急忙爬到幾塊山石圍成的巒障之後、盤膝打坐,又咽下一粒“碧靈丹”,這“碧靈丹”善治內傷;兼能解毒,只是眼下之後,就應靜坐。楊雲聰剛才奔跑逃命,本來非常危險,幸他仗著內功深湛,硬把毒氣迫在脅下,不會發散,所以才得沒事。現在精神耗盡,是再也不能拼硬走動了。
楊雲聰坐了下來,用短劍在脅下輕輕割一道裂口,將手指按在周圍,用手指二擠,黑色的濃血汩汩流出,約流了一大茶杯,血色才轉淡紅。楊雲聰把內衣撕破,將傷口包紮起來暗道:“好毒!”
這時毒血雖已去盡,精神尚未恢復。楊雲聰盤膝靜坐,自己運用氣功療法治療,心內暗自禱告:“天見可憐,不要讓人闖進來!”
楊雲聰潛心默坐,運氣活血;對周圍一切,幾乎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不知坐了多少時候,自覺氣運四梢,小腹發熱,知道已不礙事;這才站了起來。睜眼一看,已是子夜,風吹草動,遠有前聲,山溝外一片靜寂,渺無人影,兩軍追逐,不知已到何處。揚雲聰試試活動筋骨,自覺除了氣力稍減以外,已如平常。忽然想起躍入山溝之時,似有馬嘶人語之聲,不知現在是否還在山溝內,是友是敵,得看分明,於是拔出短劍躍上山坡,只見山溝內草長逾人,亂草之中有輛破爛的車子,楊雲聰伏地靜聽。忽聽得有一個極熟的聲音喊道,“你別近我!”楊雲聰大吃一驚,這可不正是納蘭明慧的聲音!
楊雲聰急忙躍出,只見那輛破車之旁,有兩個彪形大漢,威嚇著車上的少女。楊雲聰心想:“納蘭明慧的武功也非泛泛,如何會給別人威脅,莫非也像我一樣受了重傷!正疑惑間,又聽前面的大漢叫道:“你這小姑娘,真不識好歹,你已經是我們的俘虜了,得聽我們處置,我們一不殺你,二不打你,你還叫嚷什麼?”納蘭明慧叫道:“誰過來,我就是一劍,你別瞧我不能走動,你敢走近來,我不把你殺掉才怪!”兩條大漢哈哈大笑,說道:“真瞧不出,你這小姑娘口氣好大!”
楊雲聰一掠而前,叫道:“慢著!”兩條大漢躍前數步,迎了上來,喝道,“你是誰?”楊雲聰一看這兩個人血染戰袍,竟是維人裝束,急忙問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可認得飛紅巾嗎?前面那條大漢看見楊雲聰的裝束,也似乎吃了一驚,問道:“你是飛紅巾的部下嗎?”楊雲聰點了點頭。那為首的大漢道:“我們是喀達爾部落的,我知道飛紅巾做了南疆各部的盟主,只是前晚的草原聚集,我們部落並沒有參加。”楊雲聰道:“既然你們都是南疆各部落的戰土,那麼咱們是一家,把這個姑娘放了吧!”
納蘭明慧這時也看出是誰,不住的用漢語叫道:“楊大俠,楊大俠!給我把那兩人幹掉!”這兩條大漢聽不懂她說什麼,急問楊雲聰道:“怎麼樣?你認識她?你和清軍將官是朋友?”楊雲聰搖搖頭道:“我是飛紅巾的朋友,也是這位姑娘的朋友。你們不能糾纏她!”
為首的大漢忽然冷笑起來,說到:“你拿飛紅巾嚇我?哼!你懂不懂規矩!她是我們兩人的俘虜,就是飛紅巾來;我們不放她也沒有辦法!你是不是也瞧上她了!老實告訴你,我尼經要她做妻子啦!這位兄弟要拿他的車輛兵器。你是後頭來的,沒有你的份!”楊雲聰怔了怔,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似前為了爭牧場,爭水源,時常互相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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