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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飛紅巾,你先走,在城外等我,我將這叛賊擒了,馬上就來!”楚昭南叫了數聲,無人答應,楊雲聰一招快似一招,楚昭南無法招架。挺身一躍,還未跳出圈子,楊雲聰步似猿猴,身形一閃,已到楚昭南背後,左手往外一拂,擊在楚昭南的“三里穴”上,楚昭南正待縮手,己來不及,雖沒有給打正穴道。一條臂膊也麻木了。楊雲聰夾手搶過了游龍劍,叫道:“跟我走”,三指一捏,扣著他的脈門,徑自飛身上屋。衛士燈驚魂未定,沒有一個敢躍上去追趕!
片刻之後,楊雲聰出了城堡,忽聽得曠野之處,有叱吒嘶殺之聲,放眼看時,只見飛紅中右手拖著哈薩克酋長的兒子,只用左手長鞭,和一個和尚打得十分激烈。那和尚手使一柄長劍,步按八卦方位、把飛紅巾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楚昭南失聲叫道:“天蒙禪師,楊雲聰在這裡!”
天蒙禪師是天龍禪師的師弟,劍法精妙,聞得楊雲聰挫折天龍之事,心中不服,總想找楊雲聰比試,因此給楚昭南拉來,哈合圖待他甚為尊敬。楊雲聰和飛紅中雙雙躍下之際,他本已到場,但他不認識楊雲聰,見楚昭南挺劍和一個少年相鬥,而一個少女卻拖著人質在外飛逃;他想楚昭南武藝高強,對付一個少年必無問題,加上人聲嘈雜,也聽不清楚昭南叫些什麼,不假思索,便去追飛紅巾。飛紅巾的獨門輕功,本在天蒙之上,但因為多了個累贅,竟然被他趕上,鬥了一百多招,飛紅巾只得一隻手使用,竟是堪堪落敗。
天蒙見楚昭南被楊雲聰像牽羊一樣脅牽著,大吃一驚,放開飛紅巾,提劍過來。楊雲聰用重手法點了楚昭南的暈眩穴,縱使他能自解穴道,也要過六個時辰。天蒙訝道:“你不是楚昭南的師兄?”楊雲聰道:“楚昭南幫助清廷,欺凌新疆蒙族的老百姓,你為什麼要助紂為虐?”天蒙道:“我出家人不管俗家事,我聞天龍師兄說,你妄敢議論我們的劍法,我倒要領教領教!”楊雲聰道:“那時是我年少無知;其實天龍禪師的掌法劍法,遠非我等後學能窺堂奧。”天蒙冷笑道:“居士不肯賜教,那就是大看貧僧不起了!”飛紅巾氣這和尚不過,也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要他賜教,那不是自討苦吃!”天蒙滿面通紅,勃然大怒,叫道:“楊英雄留心接招。”話未說完,刷的一劍分心便刺。
楊雲聰身隨劍轉,連閃三劍,天蒙喝道:“你為何不拔出劍來?”楊雲聰垂手貼膝,朗聲說道:“晚輩不敢在前輩面前動兵刃。”表面謙虛,實是不屑,天蒙暴跳如雷,連環數劍,迅疾異常,罵道:“你敢瞧我不起?”楊雲聰身隨意轉,天蒙的劍法雖然厲害,卻傷他不得。飛紅巾道:“你和他客氣什麼?清兵追來了,豈不麻煩。”楊雲聰二想也是道理,驀然間身形驟長,兩指一伸,竟指向天蒙雙目,天蒙大吃一驚,回劍擋時,給楊雲聰左肘一撞,長劍登時落地。楊雲聰道聲“承讓”!抱起楚昭南,與飛紅巾疾馳而去。天蒙懷恨在心,自回西藏,按下不提。
且說哈薩克和各部落的酋長在楊雲聰與飛紅巾去後,點起大牛油燭,圍坐帳幕之中。大多數的酋長關心飛紅巾和楊雲聰,不肯去睡,只有孟祿,還竊竊私語,擔心楊雲聰一去不回。
各族酋長剔燭夜談。不覺過了一個更次,堪恰族的酋長打了一個呵欠,塔山族的酋長笑道:“怎麼如此不濟,今夜我們都不打算睡了,最少也要等到天亮。”哈薩克族的酋長憂形於色,說道:“只怕天亮也不能回來。為了犬子,教楊大俠和哈瑪雅去冒險,我實在過意不去!”孟祿冷笑道:“幾千清兵聚在一個小城,更加上楚昭南那樣的厲害人物,他們兩人要去救人虜人,闖進闖出,要想得手,件非做夢。只怕楊雲聰此時已和他的師弟聯成一氣,把我們的盟主扣留起來了!”塔山族的酋長橫了他一眼,正想發話。忽然帳幕揭開,飛紅巾笑吟吟縱步入來。將那少年向哈薩克族酋長一推,說道:“令郎回來了,毫髮無傷。我們可以交差了!”孟祿急問道:“楊雲聰呢?”帳篷外楊雲聰應聲走人。把楚昭甫放在帳幕中心,哈哈笑道,“幸不辱命!這人就是你們所要的楚昭南!”
正文 第二十一回 不速之客
哈薩克族的酋長這一下驚喜交併,摟著自己的兒子,滴下淚來,連連向楊雲聰道謝,塔山族的酋長翹起大拇指,大聲道好。孟祿默言無聲,飛紅中喜氣洋洋。
楊雲聰對哈薩克族的首長道:“叛賊楚昭南交給你了。”哈薩克族的酋長命人將楚昭南用鐵索縛個結實,任他多好武功也掙不脫,準備在第二晚上,再召集各族酋長到來,舉行復仇的儀式,將楚昭南活祭死難的戰士。楊雲聰和飛紅巾累了一個晚上,飲了馬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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