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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自打我跑了一趟東北,咱們哥倆可是許久未見了!”
倪二此刻正坐在街上的茶肆中愜意的喝著午茶,見到賈芸,老遠的就招呼了起來。其實他回來的當天,就和賈芸密談了許久,對於現今圍繞著鐵網山圍獵之事,那虎兄兩派的幕面情況,也都心知肚明,只聯甘為了讓街上的百姓們不將自巳的失蹤和賈芸聯絡起來,慵一口故意做出了這般的表演。
賈芸也熱情的應答了一番。又悄悄線的向倪二遞了一個眼色,倪二會意,忙拉著賈芸笑道:
“走走走,咱們太白樓上買個大醉去爽快!”
“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
賈芸挽著倪二大笑看來到了太白樓的雅座,點了酒菜,斥退了小二,這才換了臉色開始商議起來。
“這麼說這些子什麼大內的護衛,很可能是那老皇子伏下的殺手,到時候刺了皇帝,再將這番潑天大禍算到你的身上?!”
賈芸苦笑著點點頭,說道:
“只怕正是如此!”
“好狠!”
倪二用力的一拍桌子,又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老二放心,我只要帶著他們去見一個人,就能散了他們的志,頹了他們的心!”
“你說的是什麼人?”
賈芸聞言大為好奇,卻見倪二伸出食指瞧了些酒,在桌上一筆一發,賈芸忙低頭看去,卻是一個。“邱”字!
東平郡王府。
老王爺穆蔭和他的幾個得力心腹的門客譚秋、許敬宗還有周成式正圍著一隻小暖爐坐在廂房之中。宮用的上好緞炭並不像普通人家的柴炭、木炭那樣。在火中會燒出噼噼啪啪的響聲來,相反的,火焰之中的炭塊越是燒越是顯出一層光滑的紋理來,加上一股彷彿徽墨化開時一般的味道,讓這間小小的雅室變得溫暖而馨香。
“石護衛已經回來了,正在後院養傷。”
周成式輕輕的報告了一聲,穆蔭點點頭說道:
“辛苦他了,明兒讓賬上支出五百兩銀子給他吧。”
譚秋在一旁說道:
“賈府果然走動手了。只可惜卻不是芸哥兒,而是前幾年聯了宗的那個賈雨村。”
穆蔭問道:
“賈雨村,就是那個在金陵任上被革職的酷吏?”
“王爺好記性!”
譚秋稱讚一聲,又看了一眼許敬宗和周成式,
“只是這樣一來,王爺的苦心可是付之東流啦。”
“是啊。”
穆蔭有些落賓的感慨一聲,
“原本想要藉著這個事兒。將芸哥兒拔出來,沒想到,終是人算不如天算的。”
並敬宗道:
“王爺為了布這個局。頂著聖上的恩信開了捐官的口子,頂著清流的謾罵放出受賄的條件,只可惜到頭來,還是沒能救出芸哥兒,豈非天
周成式也嘆道:
“唉天不假年。人何如哉?!”
“王爺,那接下來,咱們”
譚秋試探地向穆蔭問道,
“還要去知會刑部麼?”
穆蔭伸出雙手圍攏在暖爐邊。感受著從爐子裡傳出的豐沛的溫度,順著自己的手掌慢慢的傳遞到全身。
年歲漸老,一到冬天這老王爺便幾乎不願出戶,只喜歡呆在這間小的暖閣中,圍爐看書,烹茶品茗,暖閣的外頭的大門兩側,貼著一副小小的聯子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這是賈芸之前拜訪王府時留下的題詞,很得老王爺的鐘愛,還特意聘請了京師的書法名家寫成了掛著,想起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東平王不由得也長嘆了一聲,擺手說道:
“不用了,這些子貪墨不法之輩,值得咱們去幫麼”你們還是想想,到時候總得找個理由去保一保那娃娃才是。唉 ,好好兒的太平郎官不做,卻去摻和進謀逆的事情裡,這個娃娃,真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明還是愚笨!”
“只怕芸哥兒也是身不由己吧。”
許敬宗低聲說道,
“那皇長子的手段咱們豈不都是清楚的很,當年若不是忠順王爺死,命壓住了禁軍九營,說不定,轉眼之間就得天翻地覆,只不知如今賈家推薦的護軍營副都統的人選是誰?該不會又是芸哥兒吧。”
“老許這回可猜錯了。”
周成式笑著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單子,說道,
“這回他們舉薦的是先皇時兵部尚書衛明珠之子衛若蘭!現在的官職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