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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不肯伏低做只要找個稱心中意的人嫁了,便是家境貧難的也無妨,誰想拐彎抹角的問了半天,你道她看上的是誰?便是咱們的蓮官!這會子,我正在和他商議,若是肯了,那些騁禮彩金都算在我的身上罷了。”
賴尚榮拍著手說道:
“早聽說尤家那兩個都是花容月貌。水一般的人兒,蓮官真好福氣!”
柳湘蓮聞言,軒眉挑動,望著三人笑道:
“你們也知道,我平素漂泊。至今未有家室,其實心中只要找個絕色的,既然寶叔和榮哥兒都說她好”
說著,柳湘蓮從懷中解下一柄家傳的鴛鴦寶劍,橫在手中遞給寶玉,說道,
“那便以此為聘,待三個月後我親去迎娶如何?!”
寶玉忙忙的接過那雌劍,抽出一看,明晃晃一泓秋水,映照得人家毛凜凜,虎吞鑲口,銀鞘嵌珠,果然是好劍!寶玉、大喜,便要和賴尚榮一齊致賀,冷不妨旁邊的賈芸卻輕輕的說道:
“親事雖佳,好防閒話!”
三盧一愣,寶玉便低了頭不說話,柳湘蓮聽出賈芸話裡有話,連忙問道:
“芸二爺這話卻有意思,我雖也多曾聽說榮寧兩府的事體,畢竟只是一鱗半爪,況方才寶二爺只說這尤氏姐妹是尤老孃的繼女,和賈府並無牽涉,這閒話之說,倒要討教。”
寶玉愣了片刻,才訕訕地說道:
“因著珍大嫂子的緣故,這尤氏姊妹倒是經常要過府的,又因為上回節裡,漣哥哥撞上了尤家的二姐,兩下都是心裡中意,又怕嫂子吃醋。這才養在了外宅,並把三姐和她們的老孃一併接了出來。”
柳湘蓮聽了,一把將寶玉手中的鴛鴦劍奪過,跳著腳說道:
“二爺誤我,你家東府裡,只的門口的那一對石獅子乾淨,弟雖不才,也斷不能要這般下作水性的女人為妻,便是王牆重生,玉環再世,也不敢受領!”
寶玉聽了,一張臉漲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旁邊的賈芸卻早知道事情會有這般的發展,在原著中,就是因為寶玉在柳湘蓮退婚的時候。一言不發,弄得誤會難解,最終屈死了三姐,所以故意先將這些話頭挑開,這會子聽柳湘蓮翻悔,賈芸才不急不慢地說道:
“柳公子也莫要著急,古人說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便是身在寧府,也未見得就是行止不端之人!”
柳湘蓮忿忿作色道:
“我卻只聽說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的道理!萬人都說是壞的,難道萬人還會都冤屈了她不成?!”
賈芸冷笑道:
“哼!就算萬人都如此說?只怕其中倒有九千九百九十個都是口口相傳得來,若依我說,這些道聽途說之言,統不足信!你也不必左右打聽。只讓寶二爺帶著去她們門上看看便知。”
“好!我這便去!”
柳湘蓮是個爽快人,聞言便要拉著寶玉出門,那寶玉卻早已呆在一邊。原來,尤家姊妹和賈珍、賈鍵的事情,外頭人本不十分清楚,所以原著中柳湘蓮退婚的時候,寶玉怔怔的不敢辯解,這會子聽見柳湘蓮要親自去探訪,不由更慌了神,只有悉知底細的賈芸老神在在,只催著寶玉動身,賴尚榮則滿心裡疑惑的望著三人,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如何的
來
“走走!”
柳湘蓮一味的催著寶玉動身。寶玉拗不住,只得同了他離開賴尚榮阻攔不住,親自送出,剛走到門口。卻聽見後頭有人一疊連聲的叫道:
“誰放了柳兒走了,與我追回來!”
正是呆霸王薛播,這潑皮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柳湘蓮的行跡,竟喘吁吁的穿廊跑了出來。那柳湘蓮本就滿心裡不舒服,此刻聽得人前人後這般的無禮,更是恨得火星亂蹦。待要回去使拳頭,又覺得礙著賴尚榮的臉面,便穩住寶玉,上前攔下薛掩,不讓他多言,薛婚見了柳湘蓮。如得了珍寶一般,軟語求告。柳湘蓮心裡早有了計議,假作委蛇,只騙他夜裡去城外的莊子喝酒,喜得薛婚抓耳撓腮。連連的作揖,這邊寶玉強忍著笑,拉著柳湘蓮離開。卻又不與薛婚說破。
賴尚榮送走了兩人,連忙回到書房,賈芸猶在坐著喝茶,賴尚榮笑
:
“前頭院子裡人人皆在忙亂。敘舊的敘舊。結新的結新。明裡推杯換盞,暗中私相賄賠,只有二爺安坐不動,倒是清閒!”
賈芸道:
“人人皆有所求,只不過,這榮寧兩府的百世基業,萬貫家財,卻實非我所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