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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了,她會拿起劍,逮住謝世瑜,同他交手練劍;不高興了,她就只需虎著臉坐在窗前,那麼自會有謝世瑜來哄她高興。
於修士來說,一個月分明短得只有彈指瞬間,可對於柳婧來說,這一個月卻像是度過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但這樣的人生終究是不屬於她的。
她或許喜歡這樣的人生,又或許喜歡這段人生裡的人,可她卻無法留下。
她終究是柳婧。
於是就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柳婧提出了離開。
謝世瑜看著柳婧,一直留在他眼中那溼潤溫柔的笑意漸漸淡去。
他沉默半晌,就在柳婧以為他會再度開口挽留時,他卻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於是這一天,柳婧離開了這個小屋和這座山谷。
當她站在山谷入口回頭望去時,謝世瑜似乎正站在小屋門前,遙遙地望著她,向她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但那雙黑沉沉的眼裡卻像是翻湧著雷雲。
柳婧默立片刻,在這一瞬間,她腦中竟是閃過在迷城中她強行餵給謝世瑜一半交杯酒的那一幕。
現在想來,柳婧竟已是記不起他們當時究竟身處何地,只能依稀記得那喜慶的敲敲打打的鼓樂,和謝世瑜捂著嘴,臉色通紅,驚愕看她的那張臉。
“你該殺了這小子的。”
在這一刻,那無蹤無形的天魔又再度冒出頭來,淡淡地說著。
殺了謝世瑜?
為何?
柳婧默然無語,似是明白了,又像是並沒有明白。
她的心中,有一剎那的恍然,有一剎那的愧疚,有一剎那的不安,還有一剎那的愧疚。
但這樣的情緒於柳婧而言,到底只是浮光掠影。因柳婧深知,殊途終究不能同歸,除非她肯冒死破道,否則他們永遠都不會同歸;而她更明白,像謝世瑜這樣的人,值得更好的未來、也值得更好的人去愛他。
而她,並不是那個“更好的人”。
於是她轉過了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
當柳婧再度站在靖山鎮的土地上時,她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在靖山鎮上留下絲毫痕跡,但那段山谷裡的生活,卻深深地刻在了柳婧的心中。
可柳婧卻只做不覺,將這些記憶盡數封存起來,再度揚起了屬於她柳婧的魅惑灼眼的笑容。
而下一刻,一個人就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柳婧的面前。
那人劍眉星目,笑容溫和,一副說不出的好相貌,可落在柳婧眼中,卻讓她不知怎麼生出了說不出的厭煩來。
但柳婧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露出一個帶著幾分嬌羞幾分愧疚的笑容,道:“長歌,讓你久等了。”
莫長歌看著柳婧,搖頭輕笑,張口欲言,可還不等莫長歌的話語出口,一道低沉而森然的聲音就從柳婧的身後傳來。
“你離開,就是為了見他麼?”
這聲音實在來得太過突兀,叫人完全意想不到。
柳婧駭然睜大眼,轉頭望去,但她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只有一陣清風從她身邊捲過。
“阿婧……若你的離開是為了他……那麼如果沒了他,你是不是就能夠留在我身邊了?”
柳婧心跳越發急促,再度扭過頭來,卻恰好瞧見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頭顱飛了起來,帶著還未來得及在臉上展開的驚愕,咕嚕咕嚕地飛遠了。
柳婧呆住了。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滯,就連一直鳴叫著的蟬聲和風聲都在這一刻遠去。
而下一刻,那間隔在柳婧和謝世瑜之間的無頭屍身晃了晃,轟然倒下,發出了一聲悶響,緊接著,無盡的魔氣從那具屍身上散發出來,一部分化作黑煙,滾滾向上,一部分則化作黑水,腐蝕著大地,發出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滋滋聲響。
但……柳婧卻全然不敢相信。
——莫長歌,死了?
他竟然……就這麼死了?!
身為金丹尊者,藏著那麼多護體法寶,就連她在被九轉噬心魔錄引誘而出手,都不曾傷到一分的莫長歌……就這樣死了?!
柳婧駭然抬頭,看著站在她不遠處持劍而笑的謝世瑜,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曾經柳婧以為,雖說她在劍式上比不過謝世瑜,但若是當真動起手來,依憑她的經驗和修為,謝世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