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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道:“陛下國事忙,兩位妹妹即使要陛下做主,也該體諒體諒陛下才是。”
說著,微微一笑,對李基道:“陛下,這事還是讓臣妾這個局外人來說明,或許比較合適。”
若是從前,李基總覺得皇后太過於端莊、冷靜,少了女子的靈秀,不能得他歡喜。可是今日難得地覺得,這種端莊之氣,反而顯出皇后的從容大氣來,遂道:“皇后說吧。”
皇后道:“稟陛下,這事情要緣於金絲百合。因是極珍貴的品種,又加之是與陛下親手合種的,所以沐貴妃格外珍愛。恰巧德妃妹妹喜愛馬蹄蓮,她的婢女便到御花園採了些回去。誰知道。卻被沐貴妃撞見那些馬蹄蓮中居然夾著朵金絲百合。沐貴妃便以為是德妃有心與她過不去,派人私摘了她的愛花,所以便打傷了摘花的宮女還到了這裡興師問罪……”
不等說完,沐貴妃便打斷道:“什麼叫本宮‘以為’?分明就是德妃故意跟本宮過不去!皇后娘娘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分明就是在有心偏坦!”
皇后道:“貴妃妹妹何必要如此著急呢?本宮這不也是在慢慢地向陛下說明嗎?再說了,事情還未弄清,妹妹你就一口咬定了德妃的不是。德妃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堂堂一品后妃,又豈能這般草率地定罪?”
沐貴妃惱極,在她看來,這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偏皇后要插上一腳,而李基也似從前那樣一昧地偏向她。
心中不滿,面上也表露無遺,與皇后爭執道:“人證物證俱在。本宮難道還冤枉了她不成?!汪福!”
一聲喚,那汪福便趕緊將先前阿葉摘的那束馬蹄蓮和夾雜在其中的金絲百合一併呈了上來。
沐貴妃轉向李基的時候,語氣又是明顯一軟:“陛下,您瞧瞧,這一朵是不是金絲百合?前些天。臣妾還與陛下在御花園裡共賞,如今,如今卻被人辣手催殘。臣妾,臣妾實在心疼啊。”
李基聞言,心中不禁一軟,道:“一朵花而已,何必為此傷心?哪個婢女摘的。打一頓便罷了,根本不必這般鬧騰。”
沐貴妃再次淚光閃現,嚶嚶抽噎道:“陛下,此花非尋常之花,乃是象徵容兒與陛下百年好合之花,所以容兒才格外珍視。”
正在這時。有個宮人悄悄地出現在德儀殿,又無聲無息地捱到了皇后身邊,趁著旁人不注意,對著皇后的耳朵便是一陣耳語。
皇后聽罷,點了點頭。走上前,看了看那束花,淡淡地道:“這兩種花果然長得極為相似,不仔細瞧還真瞧不出兩者間的區別,難怪易被誤採。不過,金絲百合與馬蹄蓮兩花分種在不同兩處,且相隔極遠,就算長得頗似,也沒理由會誤採。”
李基聽出皇后的話外之音:“聽皇后之言,似乎另有隱情?”
皇后忽然正色道:“陛下,臣妾懷疑這花是有人刻意陷害德妃。”
“誰?”皇帝的聲音忽然拔高。雖說他並不算是個明君,但也不允許後宮裡出現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之事。
皇后玉指一抬,忽然指向汪福,厲聲道:“大膽奴才你可知罪!”
汪福原本還洋洋得意地等著看一出好戲,哪裡想到皇后會忽然向他發難。雖說一時間有些蒙了,但還是趕緊就跪下,“皇后娘娘明鑑,奴才不知所犯何罪。”說著,又將乞憐的目光投向了沐貴妃。
沐貴妃惱道:“皇后,你這是何意?!”
皇后道:“陛下,臣妾早就聽聞汪福仗著沐貴妃的寵信在這宮裡為非作歹、橫行無忌,甚至,甚至膽敢淫。亂宮闈!”
“什麼?*宮闈!”這個罪名向來是歷代皇帝的心頭大忌,當今皇帝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一聽“淫。亂宮闈”四個字,李基的臉色頓時大變。
“皇后,凡事須講證據,你莫要含血噴人!”沐貴妃自然也知道這個罪名的嚴重之處,相比起來,摘一朵花這樣的事根本算不得什麼。而作為汪福的主子,她少不得要維繫的。
皇后對上沐貴妃那雙幾乎噴血卻依然美麗的眸子,從從容容地道:“本宮乃為六宮之主,自然明白輕重,沒有證據的事,豈會亂說?沐貴妃,本宮且問你,當日宮中出現了可疑人等,御林軍奉陛下之命大肆搜查,待搜到汪福住所,發現了其私挖的地下暗室,且在暗室裡發現有被囚宮女。此事你可知情?”
“有這樣的事嗎?本宮怎麼不知道?”沐貴妃心頭髮虛,語氣也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她沒想到皇后居然知道了那事,且還當著陛下的面翻了出來。
“沐貴妃是想否認嗎?還是覺得本宮是在造謠生事?這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