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1/4 頁)
你娘進門,惹惱了你大娘,後果不堪設想……爹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下你。”
“即如此,你當初又何必要去招惹我娘?有膽做,卻沒有那個擔當!哼,保下了我?讓娘生下了我,卻讓我平白受了那麼多的罪!”
“子衿,爹爹……哎!”蕭富海想解釋,卻又覺得事到如今,似乎也已解不開當年的結了。畢竟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受了苦的人,也已經吃足了苦。他只能嘆息一聲,默默不語。
“雖然我恨你,但你畢竟是我親生父親,我再狠心,也無法對你怎樣。但是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就不勞爹爹您操心了。”
蕭子衿丟下這句話,便甩袖而去。
她曾也幻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有能耐了,便要將整個蕭家全都踩在腳下,更要清算蕭富海、蕭夫人當年欠下的債。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她卻覺得自己根本硬不下那個心去。畢竟,那是她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再如何對不起她,她也不能把他怎樣。
在蕭家的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回宮這天,蕭子龍依依不捨地將拉著蕭子衿的手,追問她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蕭子衿揉了揉弟弟的頭,微笑道:“二姐如今是宮裡的人了,陛下能准許我回家一趟已是極為難得了,哪裡能由著自己的心再回來的?子龍你在家要好好讀書,蕭家將來還要靠你撐著。”
蕭子龍含著淚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二姐的話,他還是非常聽得進去的。
蕭富海看著女兒,想說些什麼,卻又礙於心中的那份愧疚,難言於口,只能道一句:“你在宮裡千萬要保重,至於其他的,爹爹就不再勉強了。”
這話說得誠懇,蕭子衿雖不知道他是真的內疚了,還是假意。但她根本也不想去深究,因為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第六十四章 驚魂偶遇
至於蕭夫人,神色還有怯怯的。她這兩日,一直為打碎皇后御賜玉鐲的事而惶恐不安,她也曾旁敲側擊地向蕭子衿詢問過這事。蕭子衿卻並未言明,此事到底會不會被皇后追究。即使是現在,蕭子衿也不打算多說——就讓她擔心著,也算是小小的出口心中的惡氣。
“薛叔。”最後,蕭子衿又將目光落到薛叔身上。
薛叔眼中含淚,卻又不想表現出太多的悲傷,以免惹得蕭子衿也難受,強笑著,道:“二小姐,伴君如伴虎,您現在雖是受重用,卻切不可掉以輕心。凡事,該忍讓就忍讓著,有時即使是吃些小虧也莫在意。不該去爭的,咱不爭,平安才是最重要。”這是薛叔當了那麼多年下人所總結出來的經驗,他只想著蕭子衿能平安即好,並不指望蕭子衿要如何的飛黃騰達。
樸實的幾句話,卻讓蕭子衿心中感動莫名。這才是親人該有的態度,只要平安,不求其他。
蕭子衿拉著薛叔寬厚的大手,柔聲道:“薛叔,你也要好好的。千萬莫要虧待了自己,重活、累活還有其他下人,你可莫要自己一力擔著幹。子衿給你帶的那些補身子的東西,你要記得吃。嗯,一定要留著自己慢慢吃,把身子養好。吃完了,子衿還會再派人給你送的……”
絮絮地叮囑著,叫人看著,還以為他們才是親生父女。而蕭富海和蕭夫人反而像是外人。
不過因著蕭子衿對薛叔的重視,以後薛叔在蕭家的日子必然會更好過。這也是為什麼蕭子衿總是當著眾人的面,表現出對薛叔的親暱。
辭別了蕭家人,蕭子衿坐上了回宮的轎子。
宮女、太監相互簇擁下的一行人,走在繁華的臨安街頭,一時間倒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漬漬,瞧那架勢,許又是哪位宗室之女的鳳駕吧?”臨安街頭的百姓們倒是看慣了貴人們的出行,只看那一行人的打扮便能猜到是宮裡的人。
“端得貴氣十足啊。也不知道里頭坐的人是個什麼模樣,會不會是天仙下凡?若是能瞧上一眼便好了。”
“又發痴想了,那種貴人是你我一介平頭百姓想見就見的嗎?哎,真真是氣煞。憑甚有些人生來便富貴無雙,咱們就只能是個平頭百姓?”
“哎,這都是命!能生在太平之地算是不錯了,你若是生在大蒙、南楚交界之處,瞧你八成都死過幾回了。嘻嘻……”
街市上百姓們的議論蕭子衿聽不真切,只能隱約聽見什麼“鳳駕”、“貴氣”之類的幾個字眼,不禁莞爾。她坐的轎子很是精緻,光轎簾便有兩層,兩層都放下時,是徹底地隔絕了外面的景。而掀開裡頭的一層時,便露出外面的一層紗簾,透過那層紗簾能隱約看清外面的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