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3/4 頁)
皇貴妃!”
她的語氣是這般堅定,又是這般冷冽,彷彿一盆冷迎頭潑向李基,在這寒冷的季節裡,卻是如何的傷人!
“為何?”李基不甘,追問著:“朕許你的,天下間哪個女人不是夢寐以求,為何你卻偏偏如何不屑?!”
他憤怒了,堂堂帝王,卻屢被一個女人拒絕,這也實在是件失顏面的事。
“為何!”
他再度追問,原本摻著蕭子衿的手腕,卻因他下意識的使勁,漸漸變成了捏,蕭子衿很疼,卻只能去忽視。
她抬起頭,那烏黑似水般動人的明眸定定地凝視著李基,“陛下所許給奴婢的,確實讓人很動心。可是奴婢卻很害怕。”
“哦?害怕什麼?”
“得到的越多。卻越是害怕有朝一日會失去。陛下許了奴婢那麼多,奴婢害怕有朝一日,陛下若是不再喜歡奴婢了,那麼作為寄託於陛下恩寵之下的女人。奴婢隨時會一無失有。”
“不會,朕向你保證,你絕不會失寵!”
“呵呵”,聽到這裡,蕭子衿淡淡一笑:“那從前的沐貴妃呢?曾經她也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後宮中誰不以她為尊?即使是皇后娘娘,也要讓她三分。可是如今呢?她又在何處?”
聽她提及沐月容,李基神情明顯一震,鬆開了蕭子衿,面露痛苦之色。雖說他對沐月容已斷了情。可是那終歸是他曾經寵愛過的女人,在他的心裡多少還是佔據著一定的位置。沐月容死後,李基一方面因蕭子衿的事,而對她分心了,另一方面也是刻意不願去過多的去想起她來。現在。聽蕭子衿如此不加掩飾地提及沐月容來,他便再也不得裝做無動於衷。
蕭子衿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陛下,您的心裡還是有沐貴妃的。非但是沐貴妃,便是皇后在您心裡也依然是有地位的,至少她為您誕下了太子,您對她,即使沒有情。也有夫妻之義。您的心裡,已被太多的女子所佔據,能留給子衿的又有多少位置呢?即使您這一刻,對子衿寵愛有嘉,百依百順,可是終有一日。您的情,還是會分給別人的。帝王的情,從來都不是專情,而是廣施雨露,如此才可子嗣綿延。但偏偏子衿是個貪心太重的女子。愛上一個男子,便會想霸佔他的全部。他若有妻子,必要先休妻才可娶子衿。今後若是敢納妾,子衿必會使盡手段弄死他所納之妾。陛下,奴婢的心腸其實一點也不好,是不是?而善妒,恰恰是宮中最大的忌諱,會讓子衿死無完屍。子衿怕死得很,一想到將來的下場,就害怕得渾身發抖,而唯一能避禍的法子,就是不讓自己愛上陛下,更不能成為陛下的女人。”
李基痴痴地聽著蕭子衿的話,心裡是說不出的百種滋味交雜。
如果只是以後,那麼他還可以保證絕不再寵其他女子。可是以前呢?以前的已經發生了,他是永遠無法抹去。
“難道朕與你註定了,今生無緣?只因朕是皇帝?只因朕在遇見你之前已有過其他女人?”
蕭子衿低眉垂頭,沉默不語。話已到了這一步,再多說,顯然已無益。
李基點了點,忽然苦笑了起來,笑聲由弱變強,最後而了近乎於瘋狂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卻又噶然而止,臉色一沉,冷冷地道:“蕭子衿,你當真好大的膽!你可知你今日對朕說得這些話,足以讓朕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嗎?你就不怕,朕得不到的女人,朕也絕不許她活著留給別人嗎?!”
蕭子衿還從未聽過李基用這樣冰冷而帶著殺氣的口氣說話——他是真的怒了,夾雜著傷心的雷霆之怒,也著實有些駭人。
“奴婢惶恐至極!”
“知道怕就好!”撂下這句話後,李基甩袖而去。
蕭子衿不敢抬頭去看,她只聽到廳門被“砰”的一腳給踹開。然後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後,一切便都歸於平靜,只有那被踹過的廳門“吱吱呀呀”的哀嘆著,彷彿是對蕭子衿的憐憫。
蕭子衿癱坐在椅子上,彷彿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看著門外的夕一點點地褪去光華,又慢慢被夜色所取代。
事情發生之後的第二天,高謙便來傳李基的旨意,說是蕭子衿身上的還未完全養好,許她休假。卻未提這假要休幾天,休到什麼時候去。
傳完了旨,高謙刻意揮退了身邊的宮人,向蕭子衿問道:“好端端的你到底是怎麼將陛下給得罪了?那日陛下原本還躺在床上休養,一聽聞你回宮了,喜得連靴子子都不及穿便跳下床要來看你。還是咱家提醒,陛下才穿戴完後趕來的。咱家伺候陛下多年,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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