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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想我會怕鬼嗎?”
一陣淫笑之後,他的魔爪又伸,這回還來不及觸到落離的衣角,一道頎長的人影已飄然地落在地面,護在她身前。
“你是誰?”那賊廝惡聲一問。
耐性盡失,只想朝著落離大吼的南宮修文壓根沒有與他周旋的心情。
抿唇不語的他隻手翻拳為掌,在那賊廝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一掌重重地擊向他的胸口。
“你……”採花賊胸口吃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南宮修文見狀眼捷手快地一拂袖,不讓那血汙了落離的臉龐。
瞧著他那保護得滴水不漏的模樣,落離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勾去。
就不信逼不出他來呵!
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瞧,瞧著他整治惡人的模樣,感受著他的護衛,她的心也跟著甜滋滋起來。
但她很清楚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若是得用這樣的方法才能逼他現身,那麼很明顯的,他似乎並不想與她再續前緣。
至於其中原因,向來聰穎的她幾乎不用腦袋就可以想得出來。
家仇未報,敵人未除,他決計是不肯連累她,再加上她上頭那幾個護妹心切的兄長,他這樣的選擇可謂是不得已。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諒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喂,文書生等一等。”眼看著南宮修文的掌又要重重的落下,落離突然出聲阻止。
“倉姑娘要在下等啥?像他這種人渣,就算死也不足惜吧!”他頭也不回的問道,就怕現下心緒不穩的自己,只消一和她打照面,會忍不住破口大罵她的無法無天。
“他死的確是不足惜啦,可是問題是他要是死了,我拿什麼去領賞啊?”
“你還想去領賞?”向來溫文的語調硬生生地揚高,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這個丫頭到底是失去記憶,還是失去腦袋啊?
她難道不知道若是她去做更夫的事傳了開來,會惹來多少的流言流語,還會讓她家三兄弟氣得跳腳嗎?
“對啊,當然得去領賞嚕,捉到這個採花賊,可以證明我這個打更的有多稱職耶!”
“但他不是你捉的。”南宮修文沒好氣的反駁她,不想讓她去做這種異想天開的白痴事,這簡直就是自找麻煩嘛!
“怎麼說我也有功勞嘛,對不對,文哥哥?”落離好不親熱的用甜滋滋的語調喊他。
那聲“文哥哥”讓他幾乎以為時序回到三年前,那時候的她也總愛這麼喚著自己的。
那種熟悉感讓他倏地回頭瞪向滿臉無辜的她,但見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笑,看起來並無任何異樣之處。
她瞧著自己的眼神,就跟前些夜裡他們重逢時一樣,完全沒有以往那總漾在她眸中的愛戀。
可是為求慎重,他還是開口詢問,“為啥這般喊我?”
“那一夜,他們不喊你文書生,所以我想你應該姓文吧!”螓首微仰,她一臉盡是“想當然耳”的神情。
“只是這樣嗎?”望著她,他分不清自己現下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不想起是好的,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文哥哥,先暫且留他一條狗命吧,不如咱們現在就將他送到衙門去領賞。”完全不顧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落離很自然地將手勾上他的臂膀。
“你……”只不過是這樣的輕觸,又叫南宮修文一震。
好半響不語,最後他輕柔而不著痕跡地拂開她的手。
即使明知自己該在確定她的安全後,立時離她遠遠的,可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問清楚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怪念頭?
“那敢問倉姑娘想要用什麼身份去領賞?”
低頭掃了一眼被他拂開的手,她的掌心微微地泛著冰寒,他那帶著拒絕的舉措讓她的心受傷了,她卻只能小心的隱藏起自己的情緒。
“當然是打更的倉落離啊!”落離昂首理所當然的道。
“你難道不怕這事在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嗎?”
“怕啥?!”
“你一個姑娘家來打更,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誰還敢要你這個媳婦兒。”
“他們不想要有啥關係,只要有‘他'肯要就行了。”她的話意有所指,但聽在南宮修文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他?!難道她已經有心上人了嗎?否則她怎麼可以這麼篤定一定有人會要她做媳婦兒?
這樣的臆測頓時讓一股子酸驀地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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