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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就是。”
景澄長老大笑出門。嘉年長老目瞪口呆,一時沒反應過來。遠峳長老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拉了一把嘉年長老,亦快步離去。獨孤鶴軒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原本想著,這點小事,不會有什麼大長老詢問吧!
然而,範見仁的話,讓獨孤鶴軒的後心一陣冰涼。那位書生模樣的長老,道號景澄,金霞峰首座,是宗門第三大長老,是黃庭峰的總執事長老。
問璣長老當機立斷,笑著說道:“鶴軒師侄,這往後,若是器堂急需人手,便派人來叫你,你看如何?”
“明白!”
獨孤鶴軒鄙視了問璣一眼,慢吞吞的朝門外走去。獨孤鶴軒當然明白,人家這是委婉的將自己拒之門外。回屋的路上,尋思著好好的一份輕鬆活讓自己給浪費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是不會好過了。幸虧,自己的修煉用度綽綽有餘,接下亦只是為了填飽肚子,這事似乎還是很輕鬆。
自那件事後,獨孤鶴軒再也沒有去過那條走廊。餓時,去黃院附近的山谷撿些野果子充飢。閒時,閉門不出,參悟道法,安心修煉。
天地悠悠,過客忽忽。
轉眼已過半年時光,十歲少年變成了十一歲少年,純真稚嫩的臉上多了一絲絲成熟。獨孤鶴軒就像是丟在路邊的野孩子,放任自流,沒人在乎他的死活。或者說,他本來就沒存在過。
在艱辛修煉的歲月裡,隨著道行漸漸進精,獨孤鶴軒涉足的地域也越來越遠。
這一天,他習慣性的起了個大早,走出黃院,朝向西的一條羊腸小道走去。路過幾個小土丘,登上一座險峰,半年來,他從未踏過此峰半步。今天,他決定過去看看,尋覓新的機緣。
修道中人所謂的機緣,是一個完全抽象的概念,包含太多。譬如,尋找到一株高品階的靈材,也是機緣。
這半年來,獨孤鶴軒活動的山峰間,連那怕是一株最低品階的靈材都沒有。在這仙境勝地,若是相信沒有鬼,那才有鬼呢。獨孤鶴軒深深的感覺到,有人逼迫自己向更遠的地方前行。因為在那裡,自己更容易死,更容易悄無聲息的消失。
山峰渺渺,溝壑累累。時有獸吼,時有鳥鳴。清風吹過,一絲絲涼意只穿透後背,通往前胸。
獨孤鶴軒一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心中祈禱著萬事如意、一帆風順。可走著、走著,就感覺不對勁,總感覺身後��幕擰H灘蛔』贗芬豢矗��糜肓絞�逃陀偷墓餉⑾嚶觥2恢�問保�煌飛碭噠砂氳淖匭苣��馗�謐約荷硨蟆D撬�郝痰墓餉⒅脅刈乓恢制婀值鈉�ⅰ�
不待獨孤鶴軒反應,棕熊怒吼一聲,衝了過來。獨孤鶴軒也是大吼一聲,拖著長戟撒腿就跑。因為有道行在身,自己又走的是煉體一道,所以,肉身要比煉氣者或是普通人強橫的多。發力一跑,棕熊一時半會還真追不上。但是,自己也甩不掉棕熊。一前一後,一個追一個逃,不覺已過一個時辰。
“媽呀!這什麼山峰!”獨孤鶴軒慌不擇路,衝到一座山峰下。這座山峰上長滿了如麥芒的荊棘,閃爍著烏黑烏黑的光芒。映襯的整座山峰如潑墨一般。山麓間還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口。眼看棕熊要追上了,獨孤鶴軒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衝上山峰。小腿上傳來陣陣辣燒辣燒的感覺,可在逃命的情況下,誰還能顧得了這些?
沒想到,那棕熊亦不畏懼那種詭異的荊棘,反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跑的更快。剛到山麓,棕熊追了上來,一個猛撲,將獨孤鶴軒撲到在地。獨孤鶴軒就地一滾,順勢鑽進一個洞穴。此刻,身上全是辣燒的感覺,同時,一種異樣的癢癢感正傳遍全身。握著長戟的右手裡黏糊糊的,那自然是他的血。
獨孤鶴軒藉著微弱的光芒一看,自己流的血已經是黑的發亮,亮中帶有斑點紫色。頓時,萬念俱灰,精神恍惚間,彷彿看到一張死神的笑臉。
正在此時,緊握長戟的手臂上傳來一陣又一陣冰涼的感覺,漸漸壓制那種辣燒燒的感覺,奇異的癢癢感也得到了扼制。但是,獨孤鶴軒感覺到自己的血流反而加速了,以更快的速度流向長乾。由於失血過多,獨孤鶴軒感覺腦袋裡只是嗡嗡作響,神智已經漸趨混亂。無窮無盡的威壓之勢壓向自己,彷彿在下一刻,自己的短暫一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了。
忽然,山體搖晃,越來越劇烈。獨孤鶴軒的身下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隙,長戟上亦生出直衝雲霄的玄青光芒。而在山體中心,似乎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力量,正在召喚著長戟。長戟相持片刻,力有不足,拖著獨孤鶴軒擠向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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