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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秘力量的感應吸納下,一大堆藍色靈石徐徐漂浮,環裹在魔戟周圍。開天魔戟變成了一個煉化容納靈石之靈力的大“熔爐”,一縷縷純藍色光芒,起又滅,滅又生,如環無端,永繼不絕。一道道精純的靈力衝出戟尖,如天地之間的玄靈之氣,被神秘的“龍捲風”吞噬。
“龍捲風”勢急勢盛,卻難掙脫丹田內清泉之眼的束縛之力。在這股神秘的束縛之力的作用下,龍捲風中強大而又神秘的異種靈力,如天河決堤,倒灌百會,直衝丹田。忽然,獨孤鶴軒的心口彷彿出現了一座虛無縹緲的“山”,阻斷直衝而下的靈力。
此種情形,與破障築基時的破障完全相同。內心的狂喜,沖淡了肉身被撕裂重塑帶來的痛苦。只要衝破此境障,于丹田處開闢玉府,築基成功,充盈真元靈力於玉府。對於修士來說,就算是邁入了可窺修仙奧秘的境界,成為一名真正的修仙之士。
然而,那座虛無縹緲的“山”,彷彿一個無底黑洞,貪婪的吞噬著難以窮盡的靈力。獨孤鶴軒漸漸進入一種迷離幻境,對自身失去了掌控,任憑一切自由發生。
大概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獨孤鶴軒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出現了一朵火苗,一朵藏在“山心”中的火苗。百會處湧入的靈力分為四份,三成進入靈竅,被那根根鬚容納;三成進入心口處的“山心”,成為火苗之薪;三成遊走於督脈,穿過會陰,融入那眼清泉之眼;所剩一成,一分為二,被“海浪”與“雪球”吸納。
此時此刻,所有的靈石已成為普通的石頭,緩緩減弱的龍捲風仍在勉力掙扎著,感應吸納著空中的微薄靈氣與玄氣。那塊心形凝血盡數消失在魔戟中,魔戟上散發的一股氣息愈發強烈。
天高雲淡,醍醐灌頂。
根鬚稍粗。火苗稍旺。海浪雪球,一陽一陰,稍強。清泉之眼,來無影,去無蹤,依舊消失於無形。
“清靈境……九重!”
獨孤鶴軒內觀自視,極度無奈。自知,若不是無端生出的這朵火苗,自己當定能“開闢玉府,破障築基”,直接突破真元境的數重,一飛沖天。然而,本是美好的前程,依舊如同惡夢。當今之世,在連續獲得四品與五品靈丹,以及有充足的三品靈丹的情況下,還毫無突破與成就的人,恐怕只有如此一個奇葩。
“我真不如豬麼?”
一想到靈寶峰的親傳弟子與內門弟子,因機緣四品靈丹,個個已是後勁實足,厚積薄發,整體實力甚至有超過仙鶴、金光二脈之趨勢。獨孤鶴軒無可避免的發自內心的自嘲與感慨。只是,當一切成為既定事實後,除了面對,別無它法。
獨孤鶴軒站起身,舉頭望月,一輪弦月當空,星河暗淡。低頭深思,萬念如柳絮飄舞。在一番收拾後,輕步來到床邊,慢慢的躺了下去。開天魔戟恢復原狀,靜靜地守護在床頭。
***
“咦!這個死老黑,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是迷路了吧?”
一覺睡醒,已是翌日傍晚時分。夕陽餘光停留在山巔雲霧中,頓呈霧海蜃景。獨孤鶴軒自言自語,慢步行走在山道上,嘗試著去尋找老黑。一條條熟悉的山道,似乎都有可能是老黑的去向。可稍一細想,獨孤鶴軒很快選出了一條,步子加快了許多。
看著被強橫力量裂開的山體縫隙,獨孤鶴軒有些無措。目光掃視間,最終停留下來,一股寒意漸生。幾天前,那條五階妖獸大青蛇突然出現,雖被老黑輕鬆殺死,可它並沒有引來宗門長老的檢視。夜幕漸落,那片叢林顯得格外有些陰森詭異。
佇立良久,獨孤鶴軒走進叢林,消失在叢林深處。
約莫到了深夜子時,才如一道幽靈,從叢林深處走了出來。嘴中唸唸有詞,似是氣憤異常。往回走時,靈敏的鼻子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越往前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愈濃。獨孤鶴軒攥緊手中的開天魔戟,沒有猶豫,步幅沉穩有力的向前走去。
那是一處多條岔路口彙集的山坡,黑暗中隱隱躺著九具屍體。獨孤鶴軒走到最近的一具屍體旁,摸黑一探脖頸處的大動脈,人雖死透,卻仍有體溫。隨即斷定,這些人的死亡時間不足半個時辰。稍稍忖度後,獨孤鶴軒拿出玉牒,注入靈力,用玉牒光芒一一檢視每具屍體。當檢視到第九具屍體時,手中多了九個如意袋。
這九人,全被自己手中的兵器刺入心臟而死,像極了一次集體“殉葬”。殺他們的人,道行似乎高出他們太多太多,以至於他們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殺他們的人,只為殺他們而來,所以,九個如意袋,一柄品階極高的法器,都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