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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不動。
正在此時,獨孤鶴軒的左肋與右肋下鼓起,似是兩顆心臟跳動。整個人漠然的朝澗內走去,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嘶!”澗內響起一聲長鳴。
“啊!”一道肝腸寸斷的痛苦聲響徹九霄。
獨孤鶴軒被痛醒過來,看見一根從黑暗中伸出的九叉蛇芯,插進自己的丹田,眼前的那片黑暗似是可吞噬光明。丹田是修士的命脈所在,是破障築基的根本。若被毀去,此生再無可能築基,只能告別修道一途。獨孤鶴軒本能的用雙手去抓蛇芯。豈料,就在剛抓住的剎那間,左右二肋下突然生出兩道強大的力量,以江河奔騰之勢湧進蛇芯。
獨孤鶴軒沒反應過來,忽又覺得兩股神異之力以江河倒灌之勢返回自己的體內,衝進左右肋下的鼓起之處。兩處鼓起的地方突增外來異力,左邊如波濤洶湧的海面,捲起萬重浪;右邊如寒風凜冽的雪原,捲起千堆雪。巨浪滔天,雪球滾滾,無盡的撕裂著肉身,將無盡的痛苦傳給獨孤鶴軒。
獨孤鶴軒實在是堅持不住,在這生不如死的時候,慢慢收回雙手,朝自己的脖子掐去。他寧願掐死自己,也不願受這般深淵地獄式的無盡折磨。僅剩的靈念看向自己,雙手烏黑,像是一雙惡魔之爪。
一道黑影緩緩靠近,舉起碩大的巨掌拍向獨孤鶴軒的後腦勺。獨孤鶴軒連同開天魔戟重重摔倒,立刻悄無聲息。瞬間,無情的黑霧從地面升起,將獨孤鶴軒籠罩嚴實。
***
奇峰疊嶂,深澗獨幽。淡薄的朝暉徐徐散去,為火熱驕陽讓道。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天地萬物自適自應,亦顯出全新的氣象。
獨孤鶴軒悠悠醒轉,不住的朝左右二肋撫摸。左腋窩生出一絲微弱的“海浪”,右腋窩生出一粒“雪球”。海浪與雪球相向運動,齊至心口處,又背道而行,如此迴圈往復。心口彷彿有座“須彌山”,將二者永久隔開。
冷!
無盡的冰冷澆鑄著獨孤鶴軒的身子。
獨孤鶴軒艱難站起,看著如山而立一動不動的黑猩猩,調皮的呲牙一笑。定了定神,朝澗內走去,憑藉記憶去尋找九叉蛇芯的來源。
深澗內迷霧重重,能見度極弱。但是,在濃濃迷霧的一處地方,隱隱閃爍著三圈五彩光暈。那個方向,正是蛇芯伸出的方向。只是,那裡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氣息。
獨孤鶴軒沒有猶豫,走近光暈,發現只有三枚五彩斑斕的蛇卵。離蛇卵不遠處還有一截黑木,長約三寸,粗如手臂,年輪印跡上如鮮血滲出。
“血玉神木?聖巫宗煉蛇堂?”
獨孤鶴軒看著手中的黑木,一雙震驚無措的眼珠快要迸裂。一時間失去了反應,怔怔地呆在原地。
忽然,晴空萬里下,一道霹靂閃電橫貫清微山脈。頓時,狂風驟起,雷鳴電閃,暴雨傾盆。
“怕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獨孤鶴軒輕聲一笑,自嘲道:“我這是怎麼了?”
“老黑,你的居處被毀,要不跟我走。好歹有個避雨的地方。”獨孤鶴軒快步走出山澗,笑著朝黑猩猩說道。
黑猩猩深情地朝澗內注視了一會,默默地跟在獨孤鶴軒身後。走出數丈,但見大雨中站著六個“木偶人”,任憑風吹雨打,他們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站立在暴雨中。大雨如注,雨簾連綿,猛看去,難辨六人的形貌。獨孤鶴軒頓覺一種不祥之兆湧上心頭,心中雖然拒絕與抵抗著,不願承認事實。可終究還是無法自己欺騙自己。
獨孤鶴軒輕輕拍了一下刁駟的肩膀,刁駟緩緩醒來,一臉睡意的說道:“大師兄,天亮了嗎?”
“快亮了!”獨孤鶴軒無語的說了一句,依次叫醒另五人。
“昨晚的夢境,怎麼那麼黑?好似墨的世界!”六人先後說出差不多同樣的話,個個一臉懵懂,彷彿還陷入那片黑暗中而不能自拔。
“昨晚,是誰在模仿我的聲音?又是誰製造了黑暗的夢境?”獨孤鶴軒沉默下來,認真思索昨夜之事。儘管已知這六人就是被那個模仿聲音攝魂奪魄所致,可無人得知這聲音從何而來。倘若自己不被身體中的神秘東西操控,恐怕也不會陷入那片黑暗的夢魘,永遠無法甦醒。
待眾人清醒後,一行人冒著大雨前行。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黑壓壓的烏雲持續降落,似是不落在清微山脈上不罷休。大概在凡人眼中,屹立在鴻蒙界之南的這座仙山,早就處於九霄仙境中了。
當眾人走過一段距離,來到一座山腳下,走在最前面的獨孤鶴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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