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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女性的理想物件。他卻至今單身,且對身邊那些不斷招惹自己的蜂蜂蝶蝶們不聞不問。時間一長,大家都深感鬱悶,甚至有了他性冷淡的傳言。私底下,他卻深埋著如此濃重的情感,只是它們都堆積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便是無數矛盾的結合體——江梓琪。
梓琪不再去酒吧彈唱謀生了,同時從他租住的小屋裡搬了過來,躲在那封閉式的金氏籠屋裡,他當起了一隻專屬於他人的金絲雀,似乎是牽繫了一身的寵愛,卻又像揹負了沉重的枷鎖。每一天,他就在這亦喜亦憂的雙重幻覺中痛苦地糾纏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身邊環繞著他的永遠是那阻隔不斷的魔掌和魔音,金澤西每天下班來,第一件事便是奔進房間裡,抱起他的小黃雀百般摩挲,口中不斷地呢喃道:“噢,心肝,小寶貝,你還在!你是屬於我的,永遠也不要離開了。”他溼熱的唇便從那烏髮覆蓋的頭臚上順勢滑下,滑過那白皙的臉龐,經由那細膩的頸脖,一直朝那神秘的軀體進發過去,同時一雙大手也在那看不見的高峰平原上來回遊走。面對這樣強烈的進犯,梓琪無力地抵抗,也無心去抗拒,所有的親吻摟抱對他而言已成了一種麻醉,將他與外界的紛擾繁亂徹底隔絕開來。從前曾嚴重困擾過他的人生命題,似乎也已黯淡了下去。
又是一夜的纏綿煎熬,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郁刺鼻的味道,每一個不安的分子似乎都在狂亂地躁動。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從窗外悄然透入,撬開了梓琪有些浮腫的眼皮,又是一夜亂夢,他深深地一嘆,垂頭看看,在自己胸口還搭著一隻沉重的手臂,給他的心帶來沉甸甸的壓抑感。他輕輕地吸著氣,緩緩地扭動身子,從身旁男人的籠罩中掙脫開來。拾起床頭的手機,他悄悄地打下一行:
“在陌生的床上,迎來熟悉的天亮,生活已經悄悄地轉了一個彎,此心可付,此身難託!”
之後,按動傳送鍵,將它設定為自己的QQ簽名。做完這一切,他再重重地嘆了口氣,再望向房間裡那密密的垂簾,窺探著外面那若隱若現的光線,忽然想起,像這樣昏天暗地的日子,已經佔據他的生活很久了。眼前這座精緻的房間,是圈禁他的監牢,面前這位霸氣的男人,是看守他的獄長。這般天羅地網的壓束,讓他的身體寸步難行,或者,他的心也早已退縮了,妥協了,拿自由的氣息換起了貪圖的腹欲。
早上到點,金澤西去上班了,又留下他百無聊賴的一個人,上網成了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於是他順手啟動電腦,開啟網頁,登陸QQ。儘管此刻失魂落魄,“風荷雅筑”依然是他一直關注的地方,曾經在這裡結識的姐妹們,這段時間大家都發生了好多故事,有的手術成功了,有的和家裡決裂了,有的則毅然走向街頭,冀圖靠手中微薄的力量來為自己換取一個美好的明天,無論是哪般,每個人的身上都揹負了一股沉甸甸的重量。本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給人提供可行的道路,天使的路更是隻能靠自己苦苦地去探索,可是隻要堅定地邁下去了,不管下一步是踏穩或是滑倒,有行動就有了希望。然而梓琪此刻,他的腳步被粘住了,那溼粘粘的黃泥糊滿了他整個的身心,令他寸步難行又苦不堪言。
一個QQ對話方塊在他眼前抖動起來,他急忙點開,原來是綿綿,他心裡一激動,就忙打過去一句:“好久不見!”
綿綿頂頭就質問他:“很好,這麼久不見,我想,你大概已經墜落了吧!”
梓琪心裡一震,想立馬回覆點什麼,一時之間卻找不到語辭,他只有無奈地發過一串省略號。然而對面那排山倒海的質疑卻毫不留情地繼續傾洩了過來:“是哪一張床讓你如此留連,以至於將你最真實的內心都俘虜了呢?你給了他什麼樣的身子,你又保留了一顆什麼樣的心,你真得覺得這樣子好玩嗎?”
梓琪難過地緘默,半晌,才五味雜陳地回覆過一句:“姐姐,我也許是累了,我在這條路上,走得好迷茫,好孤單,我真的是累了?”
“累?”大大的疑問號和驚歎號同時扔過來,後來是劈里啪啦的斥責聲響起,“你做了些什麼?有資格提‘累’字嗎?你有沒有在寒冬的街頭露宿,被馬路上的變態狂動手動腳;你有沒有在沒有頂棚的舞臺上演出,任憑颳風下雨還是要展開笑臉;你有沒有身無分文,每天只能靠一塊乾麵包和一瓶清水果腹的時候。如果你沒有經受過這些,那麼‘苦’和‘累’字便沒有必要鐫刻在你心中。”
當那一連篇不帶標點符號的字向他席捲而來時,梓琪怔愣了,昏暈了,他顫慄著提起雙手,想要回復一點東西過去,卻無奈地發錯了表情,用了一副兇蠻的鬼臉。他一驚,想要去做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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