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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彥挫敗地靠在座位上,彷彿那個孩子是他的救命稻草。車內安靜得能聽見冷氣的“嗤嗤”聲。半響才森冷地開口:“方為安,你不要再對我抱有半點幻想。”
為安回憶起他們分手那天的情景,也是在這樣的車裡。一開始他們那麼親密,那麼難捨難分,那時方為安恨不得能夠一朝白髮,那樣就可以天長地久,那樣也就沒有了後來的種種,哪怕蘇槿彥給她的感情是假的,只要和他白頭了就是地老天荒。只是還等不到一朝,他就變了,變得太快太徹底。她太過於信任他,起初她不相信,她覺得只是玩笑。後來那麼湊巧地在報攤上翻到一份舊報紙,“蘇槿彥先生與莫曉彤小姐訂婚之喜”這幾個字硬生生的,在她眼裡沒有感情。她的子建哥哥的名字終於和他可愛的表妹放在了一起,莫曉彤的話應驗了,她說為安爭不過她。
蘇槿彥適才的森冷激怒了方為安:“你憑什麼說我會對一個有婦之夫抱有幻想?你太高看自己了。”
“有婦之夫?”蘇槿彥咬著牙重複著這句話,久久沒開口,自己在她心裡原來只是這樣一個人。
“朱婧知道你有家室嗎?”方為安問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八婆,多管閒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蘇槿彥坐正身子,又恢復了以往的面色無波:“你也未免管太多了,這種事兩廂情願。”發動引擎,車子平穩前行,拐進馬路,沒入車流。
兩人一路沉默著,到家下車時,蘇槿彥搖下車窗大聲對為安的背影說:“麻煩把衣服送出來。”
為安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顏顏身上的藍色運動外套,沒轉身:“我明天快遞到你公司。”
“我在這裡等著。”
為安聽見車窗關閉的聲音,繼續前行。她當然看不到蘇槿彥此刻正疲憊地靠在座位上,目視著她一步一步走遠。
客廳裡,方紫星抱著小方瑞坐在沙發上剪指甲,母親正端著一碗銀耳紅棗從廚房出來,看到為安手上抱著一個孩子都問:“這孩子誰的啊?”
“韋樂的,今晚跟著我。”
為安拎著運動衣下樓,對在聚精會神看電視的母親說:“媽,你幫我把這件衣服送出去給外面的司機,我上個洗手間。”
方紫星瞧了一眼搭在沙發上的運動衣,似是不經意地說著:“呵,這計程車司機還挺熱心,自己送出去吧!電視劇正是關鍵時刻,媽走不開。”
方為安瞟了瞟電視,一個女人哭哭啼啼有什麼可看的。幾百年不看國產劇,也不知什麼戲。母親倒是入了神,還當著兩個女兒的面抹起了眼淚。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母親本就是個心軟的婦人,連自家養的狗丟了都會哭。方為安搖著頭進了衛生間,從裡面出來那件衣服還搭在沙發上。為安想了想還是把衣服送出去了。如果真的快遞,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見為安出來,蘇槿彥下車開啟副駕駛座上的車門,一手撐著車頂,一手扶著門把,請她上車。方為安低頭看自己的腳趾,回國前夜不小心踢到行李,右腳拇指白了一塊。
“上車吧,就說幾句話,不會把你怎麼樣。”
為安抬頭對蘇槿彥微笑:“有什麼話就這裡說吧,我聽著呢。”
蘇槿彥抿了抿嘴,放開車門,唇角勾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你想讓我抱你上去嗎?我倒是樂意一試。”
“不勞煩。”在他的威逼之下,為安乖乖上了車。
車子並未啟動,蘇槿彥先開了口:“你對我不需要這麼戒備,我對你早已失去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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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安靜靜地聽著,她不知道蘇槿彥的心是什麼做的。他們曾經也算是你儂我儂,如膝似膠過,分手了就一定要說這麼難聽的話?他沒有心吧,或者本就是冷血動物。沒有心比有心好,變成千瘡百孔時太痛,連疤也結不了。
“朱婧讓我看看周圍有沒合適的人選,給你物色一個。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我會盡力而為……不知道去了美國,擇偶條件變了沒有?”
“你讓我上車,就是為了說這些嗎?”為安倏然轉頭,清冷地看著蘇槿彥帥氣的側臉,笑著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他,“好啊,我現在很寂寞,你給我找一個,你身邊的朋友非富即貴。最好是能像你這樣的,長得好,家境好,脾氣也好,花心一些也不要緊。朱婧說男人花心才有魅力,女人才有徵服的快感和成就感,這話很有道理。想當初我對你那麼主動就是征服欲作祟。還有作為媒人你得告訴他我的基本情況,交往過幾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