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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出董事局。從機場到市區的路上,南豐廣告牌林林種種,報紙上有關南豐的報道隨處可見,蘇槿彥成了財經雜誌的常客。這些光環背後是他超出常人的智慧和努力。蘇槿彥成了這個城中純度最高,最閃耀的鑽石,每個未婚女性都想採摘。
“誰說不是。紫星進公司幫我減輕了不少負擔,要是現在還是我一個人撐著,估計最少得折壽十年。”父親也插嘴。
一聽折壽,母親連忙“呸呸呸”:“少說點不吉利的話。紫星,你也要注意身體,能交給下面的工作就交給下面,給人加點工資,我們不省這個錢。”
“媽,這些我當然知道。”給方瑞削蘋果的方紫星迴答道。
母親繼續說著:“後天你們阿姨的外甥會來參加你爸爸的生日宴,他比小安小三歲,是個公務員,我見過照片,模樣還不錯,聽說還是北大的高材生。”滿意度寫在臉上。
“年齡太小了吧?”方紫星提出疑義。
“女大三抱金磚。”母親的嘴中蹦出這麼一句話,為安的茶水噴得一桌子都是,然後兩姐妹一起“哈哈”笑起來,她恐怕又要讓母親失望了。
“你們笑什麼?古話什麼時候錯過。”母親被笑得一臉茫然。
父親卻很嚴肅地說了一句:“小安,你也不小了……”
為安抽了兩張紙把桌子擦乾淨後正色:“爸爸,我現在有交往的男朋友,你們就別操心了。”
三人俱是一愣,母親問:“什麼時候的事,國內的還是國外的?”一個小婕嫁到美國已經讓她心傷不已,她不希望二女兒也嫁到國外。
“國內的,很早以前就認識,才剛剛開始交往。”為安如實回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父母同時附和,臉上都表露著欣慰。
“欸!”方紫星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那你以後呆在國內還是移民美國?”
為安笑道:“還沒譜的事,不一定能成呢,以後再說吧。”
接著是母親的查戶口時間,為安懊悔不已,她說有男朋友的事本是為了躲相親,現在卻演變成了戶口大調查。實際上她對邢蔣除了姓甚名誰以外所知甚少,不得不敷衍母親的追問,一番盤查下來,母親總算是滿意。“你別拖拖拉拉的,要是覺得合適就趕緊把婚事辦了。”她生怕近在眼前的女婿又飛了。
結婚,又提結婚,“結婚”這兩個字彷彿是一道魔咒一樣困擾著她,讓她頭痛欲裂。可是不結婚,她又是以什麼為目的和邢蔣交往的?她這一輩子也算是精彩紛呈了,兩個向她求過婚的男人都離她而去了,第三個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她甚至有一種什麼也別談,直接拉著邢蔣上民政局的衝動。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談那些感情又有何用呢?感情可以培養,祖輩們甚至只有在洞房時才知道對方的樣子,這樣的婚姻一樣可以長長久久。如果維繫婚姻的是愛情,那麼我們的民政局會成為菜市場,每天不知會有多少人用六塊錢去買那本綠皮證書;打離婚官司的人會越來越多,為社會增加就業機會的同時也促進了經濟。
為安有時候會覺得茫然,彷彿置身於浩渺的大海,卻抓不住一根浮木。若能死也就一了百了,偏偏自身還留有那麼一點力氣,只好垂死掙扎一番。人就是這麼奇怪,以前她和簡意軒在一起時總覺得什麼都無所謂,結婚生子也是一條出入。現在的想法卻截然相反,只會覺得是束縛。也許經歷過那麼一回,心境真的大不一樣了吧。畢竟曾經那麼刻骨銘心過。
茫然過後總是會清醒,就不得不面對現實,血淋淋的現實。初中時看《十八春》就為那小說唏噓不已,那就是現實啊。分開的人縱使你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相愛,想再走到一起總是阻礙重重,最後不得不選擇妥協。當然她要面對的現實沒有小說中那麼哀傷而美麗,她也沒有什麼可糾結和妥協的。她只是要沿著預定的軌道走下去,不回頭。她想邢蔣也和她是一樣的心境吧,只有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對彼此才公平。這也是為安所慶幸的。
父親的生日宴是在酒店辦的,擺了幾桌酒,請的都是些要好的親朋。讓為安意外的是,蘇槿彥也來了,但他只是送了一份賀禮,沒等開席就走了。也許覺得身份尷尬,也許是真的有事。為安也只是用餘光觀察他,看他和父母寒暄,和方紫星低聲說笑。還能說笑,說明他的精神不錯,傷勢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沒見他坡腳。他永遠是那麼矚目,身邊沒有女伴,深色西裝打扮襯得他眉目英挺,一進酒店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揣測什麼樣的關係能讓蘇槿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