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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好妝,蘇槿彥早已經吃好早飯,拿著車鑰匙坐在沙發上等她,見她拎著包出來,已經先行至門口,等著她換鞋。兩人無話,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方為安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黑色條紋西裝,打領帶,與她自己的淡紫色小洋裝頗為般配。
韋樂的婚禮是按本地習俗,中午女方家宴客,下午新郎接走新娘,晚上是男方家裡。方為安只參加中午。先去了韋樂家裡,到目的地時,蘇槿彥並沒有離開,而是厚著臉皮牽著為安的手進了韋樂家。
兩層小別墅,門口停滿了車。紅色拱門、五彩氣球、大紅雙喜,加之元旦,一大早就有小孩四處在院子裡打打鬧鬧,雖是出閣,卻也熱鬧非凡。
和韋樂家人打過招呼後,徑直上了二樓,蘇槿彥留在一樓喝茶,新娘房間男士不方便進入。
進房間時,韋樂正在梳妝,一大幫人圍著她轉,為安多半都不認識,也幫不上忙,只能坐看滿面紅妝的新娘。“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心裡不禁感嘆,女人一輩子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韋樂老公王司鵬進門接新娘時,所有女人都擋在了外面,個個出奇招對付新郎。有一面容清秀的女子提出讓新郎寫婚前保證書,並擬好草稿:“婚後保證只愛老婆一個人,家務我做、孩子我帶、尿布我洗、收入全部上繳、絕不開小金庫;凡事遵從老婆的意見,不許衝老婆發脾氣,不得誇讚別的女人,嚴禁看球賽以及任何老婆不喜歡的節目。”大家紛紛附議表示贊同,並且新增若干條,比如節假日不得上網看電視,負責孩子上學放學的接送工作……
王司鵬如籤軍令狀一般寫下保證書,在場的女子全都拍手稱讚,要了數個紅包,才肯讓王司鵬見韋樂。王司鵬樂呵呵的對出臺保證書的女子道:“表嫂,你結婚時,是不是也用這招對付過表哥?”
此時門外有人叫:“曉晨,過來一下。”那女子臉上帶笑不回答王司鵬,而是應聲而出,其他人鬨笑。待為安轉身,只看到一對相擁男女的背影。門外,蘇槿彥正在等著她。
韋樂的哥哥進來,招呼大家一起去酒店。新郎新娘出來,蘇槿彥倒是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以方為安的男朋友自居。韋樂遞了一個“不夠意思”的眼色給正彆扭著的方為安。的確這一段時間以來很少和韋樂聯絡,兩個人各自忙著沒碰面,和蘇槿彥的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索性不講。
蘇槿彥攬著方為安的肩走在眾人後面,在她耳邊低語:“看別人穿婚紗想結婚了嗎?”為安笑笑,不置可否。
韋樂的父親是生意人,宴席上蘇槿彥難免遇見一些相熟的人,蘇槿彥介紹為安時是未婚妻。蘇家一向低調,曾有傳言說蘇槿彥要娶妻,但都沒有得到證實,蘇槿彥也從沒承認過誰是自己的女友。今天這樣一介紹,那些人紛紛打量起這個南豐未來的女主人,一點不搶眼,看上去並非豪門千金,也並不似小戶人家出來的,有一種淡雅的美。
本想與校友同桌的方為安只得乖乖的扮起蘇槿彥的未婚妻,陪在蘇槿彥左右。既然蘇槿彥已經說了她是未婚妻,那麼也不能讓他失了面子。只是飯桌上,他們三句不離本行,還聊到為安父親的公司。方為安聽著是無聊至極,悶悶的吃著菜。
宴席結束,兩人都有些疲憊,也無話可說。他們總是很善於表演,比如剛剛在桌上扮演的未婚夫婦,簡直以假亂真,男的紳士體貼,女的溫婉柔順,任誰也不會懷疑。現在為安擔心的是,兩家父母也許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該如何自處?一路上都在思索這個問題,該和這種看似有些荒唐的生活方式告別?她有些不捨,畢竟兩人都覺得愉快,她甚至覺得幸福。
回到家裡,兩人洗漱一番,都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很自然的抱在一起,卻什麼也不做,連親吻也沒有,漸漸入睡。後來的很多年裡,為安都在想他們大概是這世界上最瞭解彼此,也是最適合彼此的人。
她是被吻醒的,一室的漆黑,睡著了便什麼也不知,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從臉頰到脖頸,一路往下,還伴著有些急促的喘息,要說方為安沒感覺是假的,她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抗。蘇槿彥在黑暗中四處摸索著,不放過她的每個敏感點,他在逼著她回應,逼著她迎合,逼著她不由自主的呻吟,他要讓她的腿主動纏上他的腰,讓她叫著他“子建”,以最親密的方式征服她。
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為安不知為何卻哭了,嗚咽聲讓蘇槿彥不知所措,連忙問她:“好好的怎麼哭了?”伸手去開燈,習慣了黑暗的人覺得燈光刺眼,方為安搖著頭讓蘇槿彥關燈。
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