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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五萬大軍?”殷夕青略加斟酌,便道,“好,給我十天時間,屆時將軍隨時可找我調糧。”
“最多七天。”墨烆道,“七日之後,少幫主請調城中戰船據守沫水,厲兵備戰。”
殷夕青眸光一跳,方欲說話,忽聞外面響起震耳的爆炸聲,緊接著一道濃煙沖天而起,頓時將破曉的天空重新籠入昏暗。
“是糧倉!”殷夕青霍然起身,話音未落,身邊黑影閃過,墨烆已掠出主堂。
堂外正西方向爆炸聲接二連三傳來,點將臺前數個糧倉已沒入烈焰,火借風勢,正向四面逐漸蔓延,幾名躍馬幫弟子橫臥火場,已然氣絕身亡。
墨烆在火場邊緣一停,目光掃過地面,眼底精芒倏現,仿若驚電無聲。
殷夕青隨後趕到,急聲喝令:“調水龍滅火!”一抬頭,墨烆的身影已沒入火中。
躍馬幫調集人手,幾道水柱射向起火的糧倉,火勢頓時壓下大半。此時,中心兀自燃燒的烈火轟然爆開,隨著落焰四飛,一道劍光迫著一抹紅色身影急速後退,自大火中破空而出!
眾人只見半空裡劍芒陡盛,點點焰光罩向如影隨形的白刃,與那鋒芒一觸,驟然四散。劍氣卷滅飛火,流星迸射,但聽“哧”地一聲急速聲響,一道血光,漫天碎衣,伴著那火紅的身影飛墜下來。
被墨烆自火中逼出的紅衣人左手衣袖盡碎,落地一個踉蹌,尚未站穩,眼前利光迫目,長劍點向咽喉,匆忙下側身急翻,右袖綻出一道火光,直掃墨烆面門。
墨烆冷哼一聲,手底劍氣凜冽,仿若千軍萬馬破開烈焰,以生死之勢罩向面前頑抗的對手。那人似被這氣勢駭住,再要變招已然不及,便被長劍洞穿肩頭,痛叫一聲跪倒在地。
“宣王座下赤焰使。”冰鋒般的聲音,不帶分毫感情,冷冷響起在頭頂。持劍之人面無喜怒的注視,赤焰使抬頭撞上那雙鋒利的眼睛,突然一震:“你是……”
墨烆劍鋒陡斜,逼向他喉間:“替宣王刺探情報,掌握軍機動向,宣國冰焰二使,向來形影不離,冰流使人在何處?”
赤焰使目光逡巡,閉口不言。墨烆也不逼問,長劍向下一帶,血花飛濺,赤焰使一隻右臂齊肩斬斷,慘叫著滾到在地。
眼前鋒芒一閃,劍尖仍舊指向咽喉:“冰流使何在?”
躍馬幫弟子縱然稱雄江湖,卻也未見過如此乾脆的逼供,一時間無不凜然。由於撲救及時,糧倉中的火勢已被撲滅,唯餘幾處火苗閃動,冒出黑煙陣陣。赤焰使咬牙抬頭:“難怪扶川七城大災不亂,原來如此,你想殺我和冰流滅口……豈有……那麼容易!”
墨烆面上仍是不見波動,劍尖下移三分,抵上他胸口神封要穴:“命門被破,焰火功周身反噬的滋味,你要不要嘗?”
赤焰使面色陡變,似乎生出懼意。此時火場四周忽然傳來陣陣奇怪的“絲絲”聲,未等眾人有所反應,地上十幾架水龍猛地迎頭抬起,水柱急遽噴出,化作一片利冰鋪天蓋地罩向墨烆所在。
如此近的距離,令人根本無可退避,赤焰使眼中兇光驟閃,左手亦幻出一刃流火插向墨烆心口!
堅冰烈火,眼見將墨烆吞沒其中。赤焰使只覺眼前一花,背心一麻,墨烆卻不知何時到了他背後,揮掌擊出,變成盾牌的赤焰使迎著冰流飛出,登時被無數冰刃釘在地上,殞命當場。
冰火殘勢驀地衝向天空,一道墨色身影隨之拔地而起,劍如長虹射向眾人中一名躍馬幫弟子!
那人斷聲大喝,雙手外劃,一雙冰輪破空飛出,與墨烆劍鋒一觸,散開無數冰雨,如屏障一般遮擋了所有視線,藉此空隙,其人便往點將臺方向遁逸而去!
“回去!”隨著笑聲長喝,一對方天戟從天而降。
勁風颳面,前路盡被封死,那冰流使迫不得已縱身斜退,駭然感到一股劍氣已至後心。
不及回頭,劍鋒冰冷的感覺穿心而過,方天戟亦在此時劃下致命的一擊!碎冰如水,伴著飛血的身軀墜落臺下,“嗆啷”一聲,墨烆長劍入鞘,飄然落地。
重傷垂死的冰流使吃力抬手,抓向屹立眼前的黑衣人。如此沉默的姿態,如此鋒銳的氣勢,臨死前心中詭異的清明令他確定曾經在宣王身邊見過此人:“你……究竟……是……”
“帝都左衛將軍,墨烆。”
冰流使瞳孔猛地收縮,手指一陣痙攣,滿面震驚與不甘卻已再不及表露,重重栽倒在地,大片鮮血自身下洇散開來。
此時殷夕青也從點將臺上躍下,低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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