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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灃水渡前在下手中之劍曾經飽飲鮮血,至今殺氣仍盛,‘小心’二字,館主還是自留備用得好。”
赫連齊目中兇光驟閃,掠過明顯的殺意。旁邊有人聽到隻言片語,無不面露不忍。赫連齊為人雖紈絝無行,卻於武道之上頗具修為,乃是在皇非及赫連羿人之下穩列楚國前三席的高手,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放棄暗殺,公然率眾叫陣,實因心存必勝的把握。
赫連齊將手一揮,身後眾人引馬而退,為他兩人空出足夠的地方,亦表明了這是單打獨鬥的對決。
“刀劍無眼,生死由命!”
夜玄殤漫不經心一聳肩頭,歸離劍隨手微橫:“請!”
便在此時,街心忽然傳來一個軒朗的聲音:“有賭無約不成規矩,這場決鬥,便讓本君為兩位做個見證如何?”
所有人循聲望去,不遠處一輛六馬駕乘的朱轅軒車之上,有人徐徐步下。
“是少原君!” “少原君來了!”一見那象徵著楚國上卿身份的玉白底袞邊刺金繡朱雀紋朝服,人群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但又立刻安靜下來,連方才些許喧鬧也不復再現。
橐橐靴聲震地,兩列烈風騎侍衛將街邊眾人隔擋在外,就連赫連武館之人亦被向後攔開。四面圍觀人群越來越多,整條長街之內卻變得空空蕩蕩。皇非緩步上前,在夜玄殤身旁站定,對隨行副將道:“傳令下去,封鎖此處街坊,閒雜人等一概不得擅入。你先持我行符入宮稟明大王,就說我稍晚一會兒再入宮面聖。”
副將領命去辦,皇非身邊探出個錦衣少年對夜玄殤眨眨眼睛,夜玄殤一愣,發現卻是含夕。在此當值的城防都衛原本得了赫連齊之命不得干涉此事,只在外坐壁上觀,卻不料少原君突然插手進來,眼見事情有變,忙遣人往候府飛報而去。
赫連齊見含夕改裝隨皇非出宮,形色親密,頓時陰下臉來,忍了忍,極不情願地對皇非拱手道:“都騎統領赫連齊見過君上。”他這都騎統領雖屬內城禁軍要職,卻低了皇非數級,亦在其轄屬之內,縱向來與之不睦,也不得不以禮相見。
皇非抬手道:“今日既一切依江湖規矩,赫連公子不必多禮。烈風騎只是替兩位清場掠陣,以免有人從中干擾,亦與宮府無關。”說著抱拳回禮,姿態瀟灑至極。
赫連齊同他哈哈一笑,“如此便請君上從旁見證,免得日後人道我赫連武館以多欺少。”
皇非負手身後,含笑點頭,目光並未看向夜玄殤,卻低聲道:“動手不必顧慮,赫連候府和王上面前有我擔待。”
夜玄殤眸心精芒閃過,知道這可左右楚國政局的人物終於對帝都方面做出了明確回應,亦從他舉動中直覺一種極度的自負與雷霆萬鈞的手段。這一戰,實已成為楚、穆、帝都三方今後分合的關鍵,淡淡目視前方:“有勞君上。”
皇非微微一笑,移步近旁觀戰,含夕急忙跟上他:“赫連齊不懷好意,說什麼比武,分明是想借機殺人,你為何不設法阻止他?”
皇非目中滿含興味,似是期待著眼前一場好戲:“安心觀戰即可,生死定論為時尚早。更何況,此事我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這種切磋劍法的挑戰對於習武之人再尋常不過,若不應戰則表示懼怕對手,無膽與之較量,傳出江湖必然遭人恥笑。所以即便皇非設法阻撓,夜玄殤也絕不會因此罷戰,含夕亦明白這點,無奈地蹙眉向前看去。
此刻夜玄殤和赫連齊邁入場中,目光不約而同罩向對手。雙方甫一對峙,立見高手風範,長街之上似被一股低壓氣勢所攝,變得鴉雀無聲。
赫連齊鎖定夜玄殤,緩緩引劍出鞘,起手便擺出搶攻的姿態,長劍遙指對手,不斷震顫,一股森然劍氣使得所有人都能感到他隨時可能振劍而起,發出威猛一擊,卻又因劍身變幻而絲毫把握不到他即將出劍的角度。
深斂鞘中的逐日劍似也對那迫人的氣勢生出感應,皇非舉手撫上劍柄,單看此氣貫長劍、化實入虛的起手勢,便知這赫連家嫡系傳人絕不似他表面之輕挑,確有真才實學。
夜玄殤凝身靜立,依舊搭劍在肩,唇角帶著散漫的淡笑,朗聲問道:“館主遲遲引劍不發,所待何事?莫不是怕了我的歸離劍?”語氣狂傲,渾不把對方放在眼中,顯得十分輕敵。
赫連齊目光一利,溢位殺機。含夕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滿臉擔憂,皇非眸中卻浮起不易察覺的笑意。
赫連齊以真氣催劍迫敵,意在引對手先行出擊,探其虛實,這正是他劍法過人之處。然而夜玄殤卻不為所動,適時出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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