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齧心恨意,“果然是你!”握著她腰肢的手狠一發力,衝進女子嬌軟的軀體。
蘭音促聲慘呼,劇烈的撕痛猝然傳遍全身,但自心底溢位的恐懼卻更甚,或是出於一種母性的保護,亦或是知道太子御已絕不會放過自己,當太子御再次侵向唇畔,她將心一橫,狠狠張口向他嘴上咬去!
太子御驚覺抬身,雙手一鬆,蘭音反手握住掉落衣間的軟刃,急速照前刺下。太子御武功雖高出她數倍,卻沒想到她竟敢襲擊自己,情急間向側疾閃,蘭音刀刃雖未能刺中他,細利的刀氣卻劃過臉龐,頓時帶出一道犀利的血絲。
“賤婢!”
太子御勃然大怒,反手一掌扇去。
蘭音本便不是他對手,更兼此時身弱無力,軟刃應聲脫手,飛落床幃。太子御眼中兇光大盛,如被驟然激怒的狂獸,抽身猛地將她手臂鉗住,扯下榻前流蘇繞她玉腕狠狠一勒,揚手將人拋入帳中。
女子淒厲的慘呼漫開血腥的氣息,煙羅凌亂,瓔珞散蕩,一支銀簪墜落朱紗。
深無光亮的黑暗裡靡亂的喘息激烈起伏,色*****欲癲狂,鮮血如縷絲絲浸透煙帷,漸漸泅散在冥夜零亂,風鈴聲中。
水苑之外,連相冷麵無情地站在雕欄之旁,背後寬刃長劍如他人一樣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對咫尺間正在發生的慘事似若未聞,甚至連眼角都不曾一動。退在遠處的宮人隱隱聽見聲響,越發低頭垂眼,無不駭得噤若寒蟬。
過不許久,內室聲息驟停,跟著錚然一聲微響,一雙風鈴自簾下斷落,摔個粉碎。太子御腳步不穩地拂簾而出,臨水燈下,細長的眸中色*****欲未消,隱泛殺意,臉上將幹未乾的血色令他看去越發張揚狠戾。
連相卻笑道:“這女人看來仍讓殿下銷魂得很,如此尤物,殺了未免可惜。”
今日清晨,夜玄殤與子嬈借蘭音夫人的車駕潛出王宮,連相帶人搜遍東西六苑,皆不見他二人蹤影,一日無功,不由疑心大起,不信夜玄殤竟能避開如此嚴密的搜捕,憑空消失了去,遂親自查問宮門守衛,確定除禁宮調兵之外,唯有蘭音夫人曾經出宮拜神,且正好與二人藏匿的時間相符,推想前情,自然懷疑到她身上,當即稟報太子御,前來查實,此時從太子御的神情便可知道結果。
太子御冷哼一聲,抬手抹過面頰細長的血痕,眼眸深眯,恨恨道:“這賤人竟敢吃裡扒外,暗中偏幫老三,不叫她生不如死,難消我心頭之恨。”
連相看向夜下黑黢黢的深湖,冷笑道:“她若果真跟夜玄殤有瓜葛,那事情反倒好辦了,殿下不如先別急著殺人洩憤,暫時將她交給臣,說不定很快便有意外驚喜。”
太子御素來相信連相的能力,隨手整理衣襟,點頭道:“此事便交先生全權處置。”
連相再道:“還有一人,殿下需要留心了,既然夜玄殤是透過蘭音夫人逃出宮去的,那他很可能也脫不了干係。”
太子御側眸詢問,連相回憶清晨宮門前發生的事情,陰狠的眸中閃過殺機,冷冷道出推測,“禁衛統領,虞崢。”
躍馬幫密宅之中,離司跪坐在後堂整理手中常用的金針,一邊抬眼看著子嬈,一邊低聲說道:“就說主人不會高興,偏不信,這下好了,分明是心下惱了公主自作主張,看這信怎麼回。”
垂簾微光之下,九公主慵然倚案,烏髮散覆,正含笑逗弄著剛從帝都回來的雪戰,幽幽魅眸映了光影一泓瀲灩,唇若桃花,笑如絲,只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叫人看去失神,欲說無言。
離司和她與別人不同,自來分外親厚,私底下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忌,收了金針再道:“公主,這事暫且緩一緩吧,倘若主人不同意,你就是賭給人家一萬次也沒用,不成的。”
“他不同意,我便爽約嗎?”子嬈抬手輕撫懷中小獸,修指如玉,若映雪光,瞥向那一箋密函,似笑非笑。
案前一紙金紋玉箋,硃砂為墨,濃色轉折,卻只上下書了四個字——莫要胡鬧。
龍飛草書一氣而成,數筆鋒芒絕塵,其勢峻極,離司慣看主上沉穩的字跡,喜怒哀樂一切情緒都隱藏在那深斂的顏色背後,極少會見字端透露的痕跡,只是這次似乎例外。見九公主大概別有想法,她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自藥囊中放出條碧色小蛇,雪戰頓時金瞳微豎,抽身離開子嬈臂彎,撲了上去。
“公主難道不比我更加了解主人?主人說行的事,就沒有什麼不行,主人說不行的事,也還沒見過有什麼能行呢。”
子嬈見她認真模樣,不由失笑,“真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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