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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傳令,“鳴金收兵。”
宣軍雖正全力攻城,但一切行動皆以軍中號令為準,攻守進退聽從帥令,聞得金聲響徹,前鋒士兵首先停止前進,弓箭手列陣掩護,更有巨盾遮擋箭矢,兩翼騎兵展開,防止敵軍出城追擊,大軍化首為尾,有條不紊向本營退去。
姬滄一掌擊退易天扇招,抽身回頭,沉聲冷哼,卻亦不加戀戰,將陸已隨手丟擲,身形瞬移,便向城下飄去。身後數支冷箭射來,但見他凌空揚袖,一叢箭光勁射,數人慘叫斃命,懾得守軍無人再敢發箭,眼睜睜看他從容身退。
其他將領見宣王罷手,便也隨後而去。靳無餘搶前接住陸已,見他胸骨寸裂,早已回天乏術,不僅心下慘然。子嬈遙觀敵軍退而不亂,軍容整齊,心知不宜追擊,便亦傳令停戰。冷冽的晨光中宣軍列陣分明徐徐後退,那白衣人在馬上回頭,一道銳利的目光,透過黃金面具凜凜射來,子嬈也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人,鳳眸幽魅深若寒潭。絲縷朝陽漫過烽煙,自兩人之間生死沙場上抹開濃重的光芒,護城河中血水東逝,白骨塵埃,一去無回。
東帝七年玉淵一役,宣軍趁夜襲城,遭王師設計阻擊,損兵三千有餘,其中包括隱字營五百精銳,上將白信屍骨無存,遂由中領軍吳期暫代其職。風字營斥候屍身為赤鳶所毀,死因石沉大海,無人再復追究。
作者有話要說:末日更新~
第五章
天色陰沉,朔風吹起殘雪,呼嘯著卷沒黯淡的日光,天空中一隻赤鳶振翼盤旋,唳聲透日,忽然間長翼一振,向著不遠處嶙峋的山谷俯衝而去。
宣軍王帳前兵來將往,不斷有人出入稟報軍務,營地中緊張忙碌,絲毫沒有大戰之餘的放鬆,反而更添肅殺銳氣。但是中軍帥帳卻一直異常安靜,仔細看去,竟有宣王血衛在外守護,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打擾。
皇非盤膝而坐,帳外喧譁之聲傳到此處已是極輕,一盞金燈微微跳動,映著榻上之人略微蒼白的臉色,不知不覺,一日西沉。
帳門掀動,捲入一陣風雪寒意,復又一晃落下。皇非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人,面前華麗的赤色錦袍掠過席間,姬滄隨手拿起那副黃金面具,問道:“可好些了?”
皇非沒有動,只是合眸道:“無礙。”
姬滄長眸之中斂了燈火,微微有些光澤閃動跳躍,說道:“莫以為我不知道,先前你以秘法強壓傷勢,在點將臺上放手施為,本便遺禍甚深,昨夜陣前又妄動真氣,就是這一日調息,恐怕也不好受。”
皇非唇角微動,聲音冷冷淡淡似是並無什麼感情,“那也不及你任意妄為,明知情勢有變,自己逞什麼英雄?”
姬滄烏眉一挑,凝眸問道:“怎麼,你臨陣出手,莫非是怕我遭了暗算不成?”
皇非抬眼道:“那是自然,宣王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裡,萬不能便宜了他人。”
姬滄眸光驟閃,繼而哈哈大笑,道:“不管怎樣,總還是有三分情義。哼!若我決意揮軍攻城,玉淵城現在早已是焦土一片,我沒殺光那幾人已是手下留情,又有何人傷得了我?”
皇非低聲道:“假設昨夜她暗算隱字營後設下埋伏開城誘敵,勝負恐在五五之數。不過若如此,那也不是她了,她要當眾殺我大軍威風,只不過被你殺傷數將,倒也扯了個平手。”
姬滄稱雄北域向無敵手,此次宣軍雖非戰敗,但連損兩員上將,攻城未下,已是極少有的事情,不由冷哼道:“昨夜不是看你臉面,我一掌便斃了那妖女,免得夜長夢多。”
“殺她容易,不過她若拼得一死,也能令你受些損傷,要應付餘下幾人便也危險。”皇非低咳一聲,“該來的人還沒來,你又急些什麼,眼下只要圍城即可,派兵斷其糧道,留一條出路任之突圍,他們很快便會沉不住氣。”
姬滄聽他氣息不穩,皺眉道:“你的內力仍未恢復。”
皇非雖與他言談如常,但實際丹田之中氣息紊亂,不時劇痛難當,那道封鎖他內力的真氣時隱時現,詭異莫名,姬滄曾
數次助他行功,合兩人之力竟也無法衝開這道禁制,真正發作起來,一身武功幾如被廢,必得靜心調息才見好轉。思及此處,不由眸色略沉,透出輕微的寒光,話中卻絕口不提此事,只道:“十九部大軍收拾關外城池,算來應該也差不多了。”
姬滄起身踱了數步,卻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身上的傷雖然暫時無礙,但時間久了恐怕損及經脈,到時便是麻煩。我已派人打聽過,那曾與巫醫歧師齊名的‘百仙聖手’蝶千衣便在驚雲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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