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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替君上療傷。”
子嬈見皇非將自己交與楚國舊部,所去之處定非玉淵、合璧兩城,倘若他們避入雪嶺,非但冥衣樓部屬,就算王師出動也難尋蹤跡,倒比被他帶去敵營更加麻煩,心念稍轉,抬眸說道:“你身上所中的乃是巫族之毒,我若跟他們走,卻要誰來幫你解毒?”
召玉一聽,方知皇非不是受傷,轉首怒道:“快將解藥拿來!”
子嬈道:“他身上的毒耽擱了數個時辰,原本的解藥已無用處,即便我另行用藥,也需數次方能全部拔除餘毒,但如果再拖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沒有後患了。”
召玉心中大急,道:“君上……”皇非對她擺了擺手,看了子嬈一眼,道:“你若以為我非要你的解藥不可,那便高估了巫族,你所用的毒藥雖奇,卻也奈何不了本君。”
子嬈微微一笑,“原本夫君功力深厚,這點毒性確也不足為懼,只不過夫君似乎有傷在身,運功驅毒時萬一出什麼紕漏,便只怕更加麻煩。”子嬈其實並不知皇非內力受制,一直不曾痊癒,只是見他氣色有異,既然方才兩人動手時他並未受傷,料想必有其他原因。方飛白卻對此事略知一二,兵刃微動,指向子嬈道:“公主若不肯立刻取出解藥,那便恕末將等無禮了。”
子嬈見到方飛白,想到十娘慘死在他手中,丹唇冷冷輕挑,容色轉寒,“烈風騎弒主逼君,什麼時候還論過尊卑上下,方將軍眼中本來也沒有我這個公主,有禮無禮又何必廢話?你若高興拿劍指著我,不妨就多指一會,看是否能指出什麼靈丹妙藥,拿去療傷解毒,起死回生。”
方飛白不由蹙眉,素聞這位王族公主妖顏媚性,行事恣肆,言辭果真犀利乖張,不易應付,一頓之後方要說話,身旁坐騎突然間抬首輕嘶,四蹄一陣亂踏。方飛白手拉韁繩,輕斥一聲,那馬兒低下頭來口鼻噴氣,不斷原地揚蹄,四周其他戰士也是紛紛呵斥坐騎,不知為何,所有戰馬都顯得有些躁動不安,彷彿預知到什麼不可見的危險,想要立刻逃離此地。
眾人所乘的馬匹雖不及當初烈風騎中戰馬精良,但也皆是百裡挑一的良駒,算得上訓練有素,等閒不會有不服號令的舉動。但戰士們呵斥數聲後,有些戰馬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奮蹄長嘶,試圖向外衝去,群馬嘶聲連連,激得塵雪滿地亂舞。這時候召玉忽然叫道:“前面那是什麼!”
對面山丘之上隱約出現一點黑影,跟著又是數點,皇非目力最佳,眼底倏地一震,跟著方飛白臉色大變,叫道:“不好!是狼群!”話音方落,漫山遍野湧出無數黑影,驀然間,一聲狼嚎向月而起。
☆、第十章
風雪淒厲餓狼群嘯,方圓十里如作鬼域。烈風騎舊部雖然出身南楚之地,但多年來隨皇非征戰北域,對這雪原之地甚是瞭解,皆知狼群殘忍兇惡,一旦發現獵物便群起而攻之,縱使大隊兵馬與之遭遇也是極大的兇險。不待皇非吩咐,方飛白已疾聲下令,“約束馬匹,點燃火把驅狼!”
烈風騎防守圈縮小,先將馬匹圍住,戰士們手中火光亮起,手持兵刃後退,陣列井然有序,絲毫不見慌亂。就這片刻,近百匹惡狼已趨近眼前,見到火光頗是畏懼,只在外圍不斷打轉,盤旋嗥叫,一時不敢攻擊。召玉尚是第一次來到北域,眼見惡狼越聚越多,火圈外四面八方盡是森森白牙,狼群垂涎怒號,端的令人心驚膽寒,正取了兵刃在手,忽聽皇非低喝道:“留心坐騎!”
這時召玉身邊戰馬為狼嘯所驚,突然揚蹄猛衝,陣中戰馬一陣大亂,當前幾匹掙脫束縛,向前狂奔而去。狼群中狂嘯大作,幾匹戰馬速度雖快,衝出片刻便被圍住,慘嘶之聲頓時衝塞夜空。馬兒在尖齒利爪間翻滾奔躍血肉橫飛,瞬間便被惡狼撕成碎片,吃得乾乾淨淨。群狼受血氣所激兇性大發,齊聲厲嚎,向著火圈之內撲來。
烈風騎陣中兵刃交錯,利光疾閃,擋住狼群攻勢,將皇非、子嬈、召玉三人,以及所有馬匹護在當中。惡狼撲將上來,不斷被刀槍斬殺,或是一刀兩斷,或是利刃入腹,屍身不待落地便遭群噬,血腥之氣充斥荒原,更引得群狼狂暴不已。召玉兵刃乃是一雙短劍,其中一柄抵在子嬈後心,眼睛卻不離圈外,暗自警惕。皇非靜立在旁,火光之下面如止水,不驚不怒,始終未因狼群兇惡而有絲毫動容。
子嬈身處烈風騎陣中,雖不虞惡狼攻擊,但見這血腥殘殺的局面也自心驚。這時候右方火光突然一暗,風雪襲捲,幾支火把驟然熄滅,狼群一見有機可趁,齊向缺口撲來。兩側戰士雙劍送出,數匹惡狼哀號斃命,為同伴分屍而噬,卻另有幾隻匹趁機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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