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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亦沒有人能夠輕視。
皇非對眾人的反應,看也未多看一眼,彷彿本應如此,目光自姬滄面前一掠,從容笑道:“宣王想必還有餘事處理,非,先行一步了。”
琉璃花臺,香如玉,水如霧,美人如霞。
自宣王繼位第二年後,宣國王宮之中便極少有女子出現,除了少數品級較高的內官之外,一概侍從宮人皆是俊俏美貌的少年,就連內宮亦不例外,這琉璃花臺,更已是多年未有女子踏入。
然而現在,行走在金絲軟毯上的數名緋衣美姬風情萬種,捧金盅,託玉盤,百花鮮果皆不如她們美目紅唇動人,仙樂清音更不及她們婀娜柔軟的腰肢,就連那如玉的美酒,也似抵不過這凝雪肌膚,蘭若香氣,晶簾背後不時傳出清脆的嬌笑,溫柔的低語,幾令人以為錯入了瑤池仙宮。
纖手挑起晶簾,珠光覆落紅顏。
瑄離踏進琉璃花臺,一步入內,一片暖霧輕香深處,一群玉雪美人之間,一眼看到了一人。
明燈金盃琥珀光,美人環繞,麗影生姿。
殿下絲竹,輕衣妙舞,琉璃池水,七彩瀲灩。
一眼望去,便是五色迷神,一步身入,便是五音馳意。
一片光輝,滿室奢華,然而瑄離只見一人,那白衣輕衫的男子,閒倚華榻,不過抬眼之間,便令四下金玉無光,琴歌失色。
方才戰臺之上殺氣奪魂的少原君,此時美人膝上風流如許的貴公子,這人似乎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令人錯不開目光,過目難忘。
“君上好興致,殊不知今日赤焰軍中又是軒然大波。”
即便暗中聯手,少原君這般凌厲肅殺的手段仍令人有些吃不消,瑄離嘆了口氣,停步,欠身,抬眸看過美色繽紛。
琉璃花臺這些美姬皆是數日之前宣王下令國中貴族進獻,特地召入宮侍奉,無一不是歷經□,見慣風流的美女,此時人人只著輕薄紗衣,身姿妙曼,容色生光,或是捧酒,或是輕舞,見到來人亦不羞怯,媚眸如煙,仍是風情萬種,纖腰飛旋,仍是歌舞不息。
直到那眾星捧月般的男子飲盡了美人手中酒,輕輕將袖一揮,四周美姬這才罷了歌舞,行雲流水般退向殿外。
“你莫非以為,姬滄連這般場面都鎮不住?”
榻上男子手捏金盃,衣懷半敞,唇色含笑。沐浴過後淡淡的水汽在他光彩的眉目間留下朦朧的影色,那樣的隨意和慵懶,令人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他剛剛手刃數人,劍染鮮血,幾乎送斷了赤焰軍一半戰將。
倘若平息不下此事,那今日的宣王便不會是姬滄。皇非殺人,不過是一場公平的較量,八名戰將,也不過是宣王座下之臣。但瑄離想起方才東宮神殿前的一幕,仍有些心有餘悸,那樣令千軍震懾的殺戮,只怕換作宣王亦未必做得出來。
“今天這樣的法子,君上還是莫要再用,否則恐怕遺禍太甚,得不償失。”他抬手取出一個碧玉圓盒,“這盒中之藥乃是以曼殊花中精髓所制,可助人增補元氣,恢復內力,君上不妨笑納。”
皇非起身,未看那珍貴至極的藥丹一眼。
瑄離留心他行動,卻看不出絲毫勉強的痕跡,但唯有他知道,眼前這具身體剛剛被某種強橫的功法抽空了每一分內力,如今每一寸骨骼,每一絲經絡都在忍受著那種空虛無力,卻足以產生巨大痛楚的折磨。以這樣的代價,換取整個赤焰軍的懾服,方才血鸞劍的威力愈甚,此時這身體承受的反噬便越大,但面前之人,這般若無其事,談笑之間神采如舊,甚至讓瑄離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正自滿心疑問,皇非卻停步在一旁金案之前,略略揚手,就那麼隔著晶簾將一卷錦帛擲了給他。
瑄離一愣接住,剛剛展開,目光便是一震,“這是……冶子秘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那錦帛之上龍飛鳳舞的字跡,一勢而下連綿不絕,直如千山飛雲,萬丈流瀑,直奪心神。以瑄離胸中所學,眼光見識,只一眼,便判斷出這書中內容,竟是一份剛剛完成的秘錄抄本,其上墨跡初幹,甚至酒意猶濃。
“既知是什麼,想必你也不會浪費。”皇非抬指,輕輕一掃案上古琴,冷澈絃音,錚然微響,“天下間可能破解宣國機關之城的唯有‘妙手神機’宿英,他現在既為帝都所用,來日戰場之上你二人必有一番較量,能否保得住九域第一機關師的名頭,便看你自己。”
當初令各國覬覦的《冶子秘錄》早在楚國之戰中毀於一旦,整部秘錄只有少原君曾經親閱,甚至宣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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