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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妧和岄息的女兒!”
子昊指尖光芒驟烈:“你說什麼?”
歧師又是一聲慘叫,周身已完全被血色包裹,若非子昊以九幽玄通阻止了血蠱最後的襲擊,早已命喪當場,然而玄通真氣對經脈的摧殘更加慘厲,好一會兒,他才抽搐著抬頭,“你想知道嗎?是我,親手讓她變成雍朝的九公主!你為她算盡天下傾盡心血……哈哈,這麼個冒牌公主,不覺得不值嗎?”
毒若蛇蠍的話語,突然道出驚破人心的秘密,子昊手掌微微一顫,鎖視歧師不發一言,只是眸中波濤狂湧,隨著緊抿的唇角一點點收斂成可怕的漩渦。
歧師藉機緩過氣來,死死盯著他雙眼,啞聲道:“你……難道不奇怪她為何有如此純正的巫族血統嗎?只因那岄息,本就是婠夫人一母同胞,巫族離境天大長老妁憂的親生之子!他與鳳妧……逼死襄帝,害死妤夫人,亦是……令你忍受了二十年劇毒折磨的罪魁禍首,他們的女兒……你還處處護著,捧在手心裡當成寶貝,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歧師。”忽然之間,子昊眸心射出濃烈的殺氣,恢復平靜的語調卻令人越發感覺恐怖,歧師在他手底雙目圓瞪,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朕說過,禍從口出,你知道的,太多了。”
話音未落,袖底五指驟收,數道玄光四射沖流,映在他異芒透現的魅眸之中,仿若夜空迸碎,冷星飛濺。歧師狂叫一聲,面容因急劇的痛苦而扭曲起來,甚至連身子都在不斷抽搐,但目光卻漸漸變得僵直,似被子昊眼中的光芒吸引,心魂離竅而去。
子昊居高臨下,冷冷凝視著手底行屍走肉般的人,再次發問:“你方才說什麼?”
“子嬈……是鳳妧和岄息的女兒……”
“你如何知道此事?”
“我曾以禁術助他們施法……移花接木……”
隨著歧師喃喃道出的真相,子昊眸心幽芒隱隱,如若魔魅,以九幽玄通操縱的攝心之術,與子嬈的蓮華心法、含夕的攝虛奪心術如出一轍,卻又更加邪異高明,歧師此刻已是心神俱失,形如喪屍,所言絕不會有半分虛假。
子昊眼中的魅光漸漸向瞳仁深處斂去,蒼白的容顏之上,再沒有分毫感情的痕跡。他徐徐垂下目光,手底真氣霍然透出,歧師如垂死的惡獸般吐出嘶啞的叫聲,身子便軟軟癱倒。
子昊一動不動站在屍體面前,一點點玄色微光自袖畔流散而去,逐漸化為濃重的黑暗。
帳中安靜得太久,被慘叫聲驚動的商容終於忍不住違命而入,見此情景微微一驚,疾步上前。
“主上!”
子昊倏地轉身,幽戾的目光自他臉上一閃而過,竟讓慣見風浪的商容亦不禁打了個寒顫,卻見他身子一晃,那森寒的注視隨著垂眸的動作瞬間斂去,抬手撐住帳壁,啞聲開口:“處理了這裡。”
“是……”商容不禁後退了一步,竟然不敢上前。
帳簾在身後迎風而起,東帝身影消失的一刻,一道火光霍然舔上軍帳,如同暗腥的鮮血,在夜空中漫開了濃烈的殺意。
第111章 第四章
次日王族回師帝都,大軍越境昭國,取道泗水,只二日已入王域地界,待過了倉原一帶,息川城便遙遙在望。再行半日,臨近雍水之畔,蘇陵傳令三軍,駐紮休息,並派輕騎飛報帝都,準備明日整軍入城。
東帝御駕所在的中軍有五千精兵一路護衛,其後便是九夷族人馬,由叔孫亦配合蘇陵協調統調。且蘭下了車駕,蘇陵和叔孫亦正在旁說話,見她過來,轉身一笑。
且蘭身著雪色戰袍,佩劍在側,仍是慣常戎裝打扮,抬手示意旁邊行禮的侍衛退下,“蘇公子。”
蘇陵笑說:“殿下來得正好,方才我正和叔孫先生商議,明日便到帝都了,王上雖未正式頒旨,但殿下此刻的身份已不同先前,很多事情需提前準備才是。”
“有勞公子安排。”且蘭似對此事並不十分上心,輕輕點頭,“有件事,我想問一下公子。”
蘇陵含笑,以目相詢。且蘭看向他,略一斟酌,問道:“公子是否知道,我們在楚國的最後一夜,軍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陵目光一動,兩人雙眸相對,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異樣。過了片刻,蘇陵緩緩搖了搖頭,且蘭一怔,眉尖蹙起,回頭看向東帝車駕。
自從離開楚國拔營回師,整整兩日時間,除了必要的命令外,東帝不曾見過他們任何一人,唯有且蘭與他同車同行,卻也幾乎沒有聽他多說一句話。且蘭那日見他與商容離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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