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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在一旁撐梢的道童,聞聽便在一旁不屑說道:“不是晚輩多嘴,師尊曾經告之我們,若學這仙符道法,那便要絕私去欲,便是連自己的親生爹孃,該棄之一旁時,也要分毫不得想念,方能體得那道法的真髓!”只聽宗平坐在船艙前輕聲罵道:“狗屁!”
蘇年生看了看這幾個童兒,便把阮笛與無諍拉到身旁,悄聲的說道:“咱們跟這幾個童兒弄個戲法,開個玩笑怎麼樣?”阮笛與無諍便偷笑著點了點頭。只見蘇年生向那船邊走去,似用手往江水中灑了些什麼,便回到船中,與幾個徒兒俯身坐下。那幾個道童看了不解,正心中疑惑,忽覺江中浪裡響動異常,眨眼間便從那江水中躥出一條條巨型的河魚鯊怪,此起彼伏,弄的幾個道童在船邊險些落入江水,慌忙用力撐住梢杆,還有幾個被震的伏在船身之上,臉色蒼白,生怕那水精魚怪將自己吞到肚子中去,蘇年生與無諍阮笛宗平三人見罷哈哈大笑,船兒便在笑聲中,隨著翻滾的江浪,漸漸遠去了
第十回 解縛難七步成干戈 遭魔雄神山驚百獸
宗平與無諍送別了師傅,在伏羲宮中便住了下來,兩個少年遵從師尊臨行時的訓導,接連幾日都乖乖的呆在自己所處的宮室內,每日除了誦經吐納,便是與謝經雲談笑風生,日子過的也愜意非常。
這天兩人閒時在宮院中游逛,忽見幾人扶著一個道人踉踉蹌蹌從宮門外走進,無諍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下甚是歡喜,原來是皮橫道人被解救回來了。扶著他的那兩個人是秦山與宋無量,無諍剛要走上前去與皮橫打招呼,只見宗平伸出手臂,將無諍攔了下來。
宗平對無諍小聲說道:“且莫上前去知會,等一會看清楚情形再說!”便與無諍躲在角落處觀看。
只見皮橫身上的衣衫甚是骯髒破敗,頂心處的頭髮被人剃下了一大半,只有那被隕去而長出來的耳朵粉嫩如新。
無諍看了好笑,便小聲的對宗平說:“你看那皮師兄,如今便和你這禿頂相似了,呵呵,呵呵!”
宗平回頭瞪了一眼無諍,便又向皮橫看去。
無諍好奇的問道:“為什麼皮師兄被人捉去,頭頂上的頭髮卻不見了呢?”
宗平低聲說道:“這你就不曉得了,修道人若是遇敵不測,這頂心發一旦被人捉住或剃落,便好似那砧板上的魚兒,想逃卻是再也不能了!”
無諍想了想,便又問宗平說:“平師兄天生頂心無發,若是他日遇敵,是不是也無法用那遁身法逃脫了啊?”
宗平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答道:“若是臨敵,總依仗這遁身法,那便是證明學藝不精,為自己找那懈怠的藉口罷了,我若是他日遇敵,便是死也不逃,你怎麼那麼多問題?閉上嘴,在一旁靜靜的觀看罷!”無諍吐了吐舌頭,便在一旁不在做聲。
只聽宋無量高聲喊道:“皮師弟回來了!”伏羲宮那些道人童子便呼啦啦的從自己的殿所中出來。
這時白慕容從後殿走了過來,見皮橫安然無恙,也是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師尊他老人家有令,讓皮師弟先在此處等候,他少時便到!”眾人紛紛走上前來向皮橫問好,皮橫卻是垂頭不答,宛似沒有看見一般。
白慕容說道:“師弟此番遭難,卻是吃了一些苦頭,但也總算是無恙的回來了,師尊他老人家雖說置氣於你,但也甚是掛念。”
皮橫這時喃喃說道:“老弟習道不精,又為師尊趕出宮外,此次又遭那些妖人算計,使得大夥一同為我蒙羞恥辱,我死無礙,但卻無故的折辱了玄乙門的名聲!”說罷眼淚便簌簌的落了下來。
眾人正要安慰,只見夏侯商身著紫色錦綢道袍,從後殿走了過來,站在那白玉階之上。一見皮橫如此狼狽,心中不由得怒從中來,便冷冷的向皮橫問道:“階下所站破敗不堪者何人?!”
皮橫聞聽一愣,回過神來便大聲說道:“弟子不肖,是你那不爭氣的徒兒皮橫!”
夏侯商忽然大聲喝道:“我門下哪有你這般宵小之徒!你便是死在外邊,與我何干!?”皮橫聽了,知道師傅怪罪自己,當下便不知所措,只是在那裡一直落淚。
宋無量上前說道:“請師尊息怒,此次皮師弟安然而返,已經是幸運之極,多虧了大師兄,皮師弟才能從那些妖人的手中逃脫出來,不然真個是生死難測!”
夏侯商聞聽更是惱怒非常,但卻又冷冷的說道:“既然是那孽障所為,你皮橫也當真是從善如流了!那畜生在思過反省時擅自下山,既然他有恩與你,他那面壁之事便有你來替代如何!”幾個弟子紛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