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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他。”
烏蒙夫將寶劍交給於承珠,對林仙韻道:“那麼咱們趁早走吧,先找石驚濤,再尋陽宗海,把事情辦好,免得誤了回去給玄機前輩拜壽之期。”於承珠心中一動,道:“你們還要去找陽宗海。”烏蒙夫道:“是呀,石、陽二人和我們同稱四大劍客,在我來說,那是武林朋友給我面上貼金,但他們可是名實相副,我也該見見他們呀。”於承珠小嘴一撇,道:“陽宗海才不配和你們並稱四大劍客。”烏蒙夫道:“是麼?你和他交過手了?”於承珠道:“據我看來,他的武功與婁桐孫不過在伯仲之間。”烏蒙夫面色沉重,道:“如此說來,這事情倒棘手了。”於承珠奇道:“這怎麼說?”烏蒙夫道:“他的武功已經如此,他背後的人物厲害可知。”
於承珠道:“難道還有什麼人能強過上官前輩不成?”烏蒙夫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也很難說。陽宗海是赤城派第二代中有頭面的人物,他敢胡作非為,自然是有所恃的了。”於承珠心中一凜,想起師父曾和她提過赤城派的創派祖師赤城子,曾說赤城子也是一個武林怪傑,曾先後三次拜訪過自己的太師祖玄機逸士,每一次玄機逸士都請他到靜室之中,第一次留了一日,第二次兩日,第三次三日,當時玄機逸士門下,還只有董嶽一人,奉命守在門外,不準旁人進來干擾,連董嶽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在裡面做什麼,若說是較量武功,卻又絲毫不聞動拳腳的聲息,只是每一次赤城子走時,都露出垂頭喪氣的樣子,過了三次之後,就再也不來了。最後那次,兩人呆在靜室之中三日,大家都是滴水不進,只是這一份功夫,就足以驚世駭俗。於承珠心道:“莫非烏伯伯所說的,陽宗海背後的厲害人物,就是赤城子不成?”但見烏蒙夫行色匆匆,自己又心中有事,不便再詳細查問。
烏蒙夫夫婦走後,於承珠捧起那把大內寶劍,劍柄上攜有“紫虹”二字,匣中隱隱露出淡淡的紫色光芒,於承珠想起昨晚之事,心中不勝慨嘆。這時天色已是大白,遠遠望去,一輪旭日好像從海中升起,海面上金霞萬道,麗彩霞輝,耀眼生輝。義軍的營地已響起晨操的號角,於承珠急忙趕路,忽聽得背後馬蹄疾響,回頭一望,只見一雙青年男女,飛馬趕來,男的是成海山,女的是石文紈。於承珠見不是葉宗留和畢擎天,心中一鬆,轉身迎接他們。
只聽得石文紈嚷道:“我說這小子不是好人,師哥,你還不信?嚎,你為什麼私自逃走?”說到後面這句話時,於承珠已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這句話是向於承珠喝問的,於承珠棒起寶劍,悽然一笑,萬語千言,正不知從何說起,忽見石文紈似乎怔了一怔,呆呆的看著自己,突然嚷道:“怎麼,你是一個女的?於承珠吃了一驚,不自覺地隨著她的目光所注,一掠雲發,卻原來自己的頭巾,不知什麼時候裂了一角,秀髮露了出來,不知是給婁桐孫抓裂的,還是在石縫中躍出之時給勾破的,於承珠這才恍然大悟,烏蒙夫為什麼一眼就看破她女扮男裝,而石文紈也是恍然大悟,原來以前怪他輕薄是怪錯人了。
於承珠微微一笑,道:“妹妹,這把劍你拿去!”石文紈驚詫之極,顧不得道問於承珠是男是女,急忙問道:“我爹爹的劍怎麼到了你的手中?”於承珠道:“你不要問,這把劍你只管收下,當作是我轉送你的好了。你爹爹現在傷心之極,正要你在身旁慰解。你快回家去看他吧,我也要走了。文紈妹妹,你要好好侍奉他老人家,勸他開懷啊!”
於承珠這幾句話說得誠摯非常,真情畢露,有如自己也是石驚濤的女兒一樣,石文紈聳然動容,對於承珠再無半點懷疑。她思念老父,心中如焚,接過寶劍,道聲:“多謝!”急急忙忙與成海山策馬飛馳,並轡而去。
於承珠目送馬蹄揚塵,人影消逝,幽幽嘆了口氣,心道:“這小姐倒有眼光,成海山的質樸實勝過他的師兄!”成海山的樣子看來笨頭笨腦,與鐵鏡心的瀟灑聰明相比,不啻天淵之別,於承珠以前曾對石文紈之選擇成海山大惑不解,如今想來,不禁黯然自傷。但覺過去與鐵鏡心相處的幾個月有如一場夢境。
猛一抬頭,只見紅日東昇,海波如鏡,是一個大好的晴天,大海極目無邊,海上的天空,也顯得特別蔚藍,令人心胸開闊明淨,藍天白雲之上,海燕飛翔,於承珠抖落身上的泥塵,猛然間心情輕快,似衝波穿雲的海燕,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了。
數日之後,她渡過長江,船到中流,仍不自禁地想起與鐵鏡心初會的情景,但這些前上往事,也只是一閃即過,好像隨著大江東逝了。
於承珠的“照夜獅子馬”當日因為渡江不便,寄養在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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