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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左晃,避過他的鐵琵琶手,屈起五指,猛然一啄,用的也是“鶴拳”,但招數卻是怪異之極,一啄之下,招式未變,立刻便是一個肘錘,接著長拳橫拖,腳底一撥,胖和尚咕咚一聲,跌倒地上,這少年正是於承珠。
於承珠的功力本來不及胖和尚的深厚,卻何以僅僅在三兩個照面之間,便能將胖和尚擊倒?原來胖和尚使的是正宗的少林派所傳的羅漢神拳,於承珠使的卻是黑摩訶所傳的、摻進印度拳法、經過變化的羅漢神拳,胖和尚不知道其中變化的精妙,用正規的羅漢神拳去對付,被於承珠一個巧勁,便將他的拳法破了。
那胖和尚一跌即起,滿面懊惱之色,向於承珠望了一眼,大踏步便向外走,郭成泰喝道:“你這樣便一走了事麼?”胖和尚道:“這位小哥的拳技果是高明,我認輸便是。你呢,我可還沒有領教,你不許我走,也得像這位小哥一樣拿出點本事來!”郭成泰大怒,煙桿一擺,道:“老夫也沒什麼本事,你要試儘管來試,你若能在我煙桿底下鑽出門去,我今生永不在江湖上行走。”周山民見這個胖和尚似是存心挑釁,但卻又十分直爽,輸了便服,倒不像是個壞人,心中大是疑惑,當下攔在兩人中間,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非得拼個你死我活?”孟長生爬了起來,站在他師父的旁邊,氣呼呼地指著胖和尚道:“這個禿驢一進來就搗亂,人人皆見,你問他是什麼道理?”那胖和尚雙眼一翻,也嚷道:“大家都是進來喝酒吃飯,卻為何要厚此薄彼,你問問這掌櫃的又是什麼道理?”兩人七嘴八舌地吵起來,周山民好不容易才明白了原委,哈哈笑道:“原來是為了這一點小事。店家,擺好席位,再做一些拿手的小案來,兄弟今舊請客,郭老爺子,大和尚,這位小哥,都看在我的面上,來喝一杯。”周山民是個寨主身份,說話自有一股威嚴,那胖和尚果然不再言語,與他同來的那個短小漢子卻打了一個眼色,道:“萍水相逢,無謂叨擾人,咱們還是走吧。”周山民哈哈笑道:“這位大哥的話太過不像江湖漢子的說話了,豈不聞紅花綠葉,都是一家,一杯水酒,也值得扭扭捏捏,像個娘兒們的客氣?”石翠鳳橫他一眼,道:“娘兒們就都是扭扭捏捏的麼?”周山民哈哈笑道:“好,我說錯了,自罰三杯!”那胖和尚見他如此豪爽,一屁股便坐下來,道:“好,我也自罰三杯!”那短小漢子瞪他一眼,周山民拉他道:“你也來同喝一杯!”
正在拉拉扯扯,忽聽得門外有人笑道:“好呀,咱們也來同喝一杯!”只見門外走進兩個軍官,都是體格魁梧,腰懸長劍,於承珠一眼瞥去,認得頭一個正是大內總管陽宗海,門內諸人都變了顏色,周山民故作鎮定,拱手說道:“好極,難得兩位大人到來,真是出門逢著貴客,請也請不到呢!”店家早已把桌椅重新擺好。那兩個軍官老實不客氣就坐著當門的一桌。
兩個軍官四隻眼睛,不住價地在周山民面上溜來溜去,周山民沉著了氣,道:“請教兩位大人高姓大名。”陽宗海道:“兄弟小姓陽,賤名宗海。這位是御林軍的統領婁桐蘇。”眾人吃了一驚,陽宗海是天下聞名的四大劍客之一,婁桐孫則是前任錦衣衛總指揮戰三山的師兄,他們的師父是晉北武學大師石鴻博、以分筋錯骨手和五行劍點穴法稱為武林雙絕,婁桐蘇的功夫盡得師父所傳,比他的師弟要高明得多。陽宗海做了軍官已是一奇,婁桐孫也變成了御林軍統領,眾人更是意想不到。原來戰三山被張風府打死後,皇帝祈鎮遣人請石鴻博出山,假說戰三山是被張丹楓打死的,要石鴻博為他的徒弟報仇,石鴻博推以年老,但他一時胡塗,信了使者的話,一來是憎恨張丹楓不看他的情面,打死戰三山;二來也想本派武技揚名中原。遂派了大徒弟進京,祈鎮果然重用,立刻授了他御林軍統領之職。
陽宗海和婁桐孫佔著了當門的桌子,眾人心中一凜,看樣子竟似攔門堵截,不懷好意。那短小精悍的漢子趁著眾人不留意他們之際,把胖和尚拉了出來,也坐在靠近大門的一張桌子上,與陽宗海、婁桐孫成為了犄角之勢。郭成泰嘿嘿冷笑。陽宗海的眼光在眾人面上掃過,看到了於承珠時,眼光停住一下。面上微現詫色,於承珠絲毫不俱,直著眼睛盯他。陽宗海哈哈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座中都是英豪。今日的酒喝得最痛快了。”不待人勸,仰著脖子就連喝了三大杯。
周山民拱手道:“兩位大人公事在身,兄弟不敢勸酒。喝了這三杯,大家隨量吧。要酒要飯,各人自便。”陽宗海道:“兄弟的公事,得老兄幫忙,想已沒有問題,這三杯酒我多謝了。”周山民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