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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肉。你……”我真的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霏霏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眼睛中似有淚水打轉。“有些事情是錯的,就永遠是錯的。”是誰家的廣告語說過,錯到底就是對的。
“霏霏,發生什麼事情了?”在我的記憶中,白霏霏從來沒有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她會哭,卻從不會如此隱忍。有些時候,她和薰薰很象,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我就是不喜歡,我不能讓孩子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不是嗎?”白霏霏手搭在我肩膀上,“從小我就在看似健全的家庭里長大,品嚐過其他孩子所沒有經歷過的傷心,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走我的路。”
不對,她說單親?“你男人呢?”
“我們分開了,他跟別的女人跑了。”白霏霏滿不在乎地咧著嘴,“不說了,你來醫生找我還是?”
“找藍醫生,我想看看培樹的病情到底如何?我那天把藍醫生罵跑,所以……”她現在不想說,那就等過些時候吧,霏霏我還了解的,寧願選擇一個人傷心,也不願意把別人當成垃圾桶。
“這樣吧,藍醫生在腦外有一臺手術,結束可以要下半夜了,你去骨科找李醫生,讓他給你查病歷資料。藍醫生經手的病人資料都在他那裡,李成傑你認識吧?”霏霏很快恢復工作時的狀態,臉色依舊沒有血色,背脊卻挺得筆直。
“那好,你有事隨時找我,知道不?”我握著她冰涼的手,鼻尖酸酸的,想要給她很多的溫暖,就象小時候我們窩在一起做作業,沒有暖氣的冬天,我們寫一會作業,就互相搓著對方的手,搓熱手掌之後繼續寫著。
那是孩提時的我們,冰冷的雙手可能互相取暖。而長大後的我們,卻無法給予彼此溫暖。因為,內心的寒冷是無法搓熱的。
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緊握雙手的漸漸鬆開。漸行漸遠的身影,即使她身邊的人都離開她,還會有我這個好朋友在她的身邊,雖然力量是那樣的微薄。
————————我是微薄的分隔線————————
原路折回已經不見劉明峰的身影,這讓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返回骨科護理站,護理站的人並不太多,只餘二個護士值班,還有值班的李成傑醫生。
李成傑醫生我是熟悉的,以前他和劉明峰打過架,主要原因是為了追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具體的原因我不太記得。依稀記得當時他們的傷都很重,為此我還被爹爹禁足一個月。
“李醫生。”
“哎,這不是小欣嗎?真是稀客啊……”據說他現在已經結婚,女方是市立醫院的護士。體型有點發福,看來小日子過得應該不錯。
“那個,李醫生,藍醫生的病人資料都在你這是嗎?”
“是啊,我給她打打下手,有她在全骨科的病人我們都不用操心。”他靦腆地一笑,記憶中他還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
“能給我於培樹的病歷嗎?”熟人好辦事,何況我們是前同事關係。
“小於啊,這個……”他面有難色,語氣有些為難。“藍醫生囑咐過,不能把他的病歷隨便給人看。”
呃……還特別囑咐,肯定有貓膩。“李醫生,病人的資料都是不能外洩的,這是醫生的職業操守。可是,我不一樣,我曾經也是醫護人員,只是想順道瞭解一下藍醫生的工作風格。你知道的,霏霏現在跟著她嘛。”我故作神秘地擠眉弄眼。
他沉思著,頗有些為難,似乎有動搖的痕跡。
“李醫生,這點小忙你不會不幫吧,霏霏最近累慘了,身為好友的我當然要幫一把,你說是吧?”打鐵要趁熱,黨的說服教育轉化工作就是這麼展開的。
“那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找找。”
第四十五章
從醫院到家的距離不過40多分鐘的車程,而我選擇慢悠悠地走過回家。路上的行上匆匆而過,放學回家的孩子嬉鬧著走過,公車停牌下等車的人越聚越多,在今年的最後一天趕回家團聚。
飄飛的雪花擋不住企盼回家的心,蕭瑟的寒風吹不散家的溫暖。家是避風的港灣,收容旅途上的疲憊,包容方寸天地之外的一切委屈與不安。而我的家就在前方,我的溫暖是否仍然在。
天已漸漸暗沉,一年中最後一個黑夜來臨。揚起頭望向家的方向,淡淡的光彷彿在召喚著我。眼眶一熱,加快腳步。
“這麼晚啊?”剛一開門,撲面而來的溫熱與戶外的寒冷形容鮮明的對比。於培樹正坐在沙發上看我珍貴的3萬塊電視,這電視我都很久不看,只有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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