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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與陳近南紛紛拜見過。方大洪說明天其他四個堂的香主也會到達。
殷懷陌準備了冰塊放到臥室,在酷熱的炎夏帶來一絲絲清涼。陳近南閉著眼睛靠在木桶邊,殷懷陌小心地替老爺洗頭。
陳近南側眼看著殷懷陌,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緞子,襯著唇紅齒白,俊美的臉上寫著認真。陳近南覺得自己墮落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殷懷陌無微不至的服侍了,陳近南決定把真實的身份告訴殷懷陌,而且這個人很忠心,以後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廣州,這邊的生意有個人能看著也好。
殷懷陌以為陳近南在休息,手上的動作很輕。陳近南道:“小殷,有件事要告訴你。”
殷懷陌恭謹道:“老爺請說。”
陳近南道:“我本名不叫沈萬海,叫做陳永華,在江湖上的名字是陳近南。”
殷懷陌吃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停。
陳近南繼續說:“方大洪楊三哥謝安等人也不是我的家奴,而是天地會的人。”
殷懷陌很吃驚,可又有些無所謂,他覺得老爺不管叫什麼名,始終還是老爺,就算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陳近南。他看著陳近南,很認真說了一句“我只知道老爺你是我的老爺。”
陳近南莫名的覺得有些感動,又道:“我知你原來是個公子,又讀過書,我脫了你奴籍,請個先生教你,你去考個功名如何?”陳近南真的是起了要栽培殷懷陌的心思,他性子不錯,享過福也吃過苦,心性已定,假以時日必能成為獨擋一面的人,過幾年康熙就會啟用漢人,殷懷陌如能考上也是一條後路。
可他沒想到殷懷陌直接跪在地上,大哭起來,並且哭得很慘,殷懷陌哭道:“老爺不要丟下奴才,奴才只想在老爺身旁服侍。”
陳近南覺得真是不可思議,怎麼有人喜歡服侍別人呢。又勸道:“我沒有丟下你,只是你有才能,當官也能幫到我。”
殷懷陌卻還是哭道:“老爺太高看奴才了,是不是奴才做錯了什麼?老爺要趕我走。”
陳近南只得佩服這古人的奴性,看著殷懷陌哭得是梨花帶雨。心下也覺得憐惜,又怒其不爭,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想要伺候就伺候。”
陳近南說讓他脫奴籍,殷懷陌第一感覺不是開心,而是恐慌,他怕自己做不好,他怕自己命途多舛,他怕自己肩負重任,他怕自己辜負老爺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自從受辱後,覺得自己上不了大雅之堂,能在老爺服侍便是遇上貴人了。他覺得自從自己當了老爺的奴隸後一直很安心,他的生活剛剛有了存在的意義,卻不想有任何改變了。
聽到陳近南的話,殷懷陌抽抽提提止住了呼吸,用毛巾擦了擦臉,又繼續為陳近南洗起頭來。
陳近南懷著複雜地心情,說道:“在宅子裡不要說漏了嘴,這裡的人都以為我是沈萬海。”
殷懷陌又哭了,這次哭得卻不慘,只是很感動地說:“我不會辜負老爺的信任。”
謝安匆匆得跑著陳近南的院子,看了一眼正在為陳近南捏腳的殷懷陌,道:“老爺,各地的管事均已來齊,正等老爺安排呢。”
陳近南揮一揮手,兩個在一旁端茶的丫頭退了出去。陳近南手壓了一下殷懷陌的頭,示意他不必出去。對謝安說道:“我已和小殷表明了身份,你不必顧忌。”
謝安行了一禮道:“總舵主,洪順堂、家後堂、參太堂、宏化堂 、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黃土堂的香主都到齊了。”
陳近南道:“叫他們打扮一番,到這院子裡開會吧。”又對殷懷陌吩咐道:“你安排一下屋子,不要有人,晚上備一桌好宴。”
殷懷陌點頭稱“是”,又細細問了謝安共有幾人。
等十個香主都到了,殷懷陌已經擺好座位,又上了茶水點心,把下人們都攆走,只留下自己服侍。有了謝安的報信,方大洪知道殷懷陌不是外人,又對殷懷陌頗有好感,殷勤地向其他香主介紹說殷懷陌是總舵主新收地管家。
看著這位長相俊美的管家幾個香主紛紛稱奇,覺得此次聚會的檔次上升了不少,換上絲綢的衣裳,坐在精緻的屋子裡,更有體面的人服侍。平日最愛說髒話的幾位也收回去了不少,總覺得自己也該斯文一點。
陳近南姍姍來遲,對著幾位香主親切的慰問了一番,幾位香主感動地老眼通紅。
陳近南在眾人的簇擁下坐上了主位,幾位香主一一介紹了近日堂會的情況。總體都是幾點:收新人、罵韃子、殺韃子、被韃子殺。唯一不同的是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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