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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宗政承洛參見父皇母后,父皇萬歲無疆,母后朱顏永駐。”
難得的,兩人行得都是跪拜俯首之禮。
是了,殿外宗政承洛告訴她的,便是讓她直接稱作父皇母后。
宗政玠一口氣梗在胸口,聲音威嚴低沉,“誰準你叫朕父皇的?你這是犯上。”
宗政承洛笑眯眯的跪直身子,“她是我夫君,自然要叫你父皇。”
宗政玠放緩聲音,“洛兒,你可要想得明白,她是個女子。”
唐明言心頭一跳,猛地抬頭,看了眼宗政玠與長孫芷,略一思量,便也覺得他知曉自己的身份乃是情理之中,畢竟,她用的真名。
又見殿中只有紅燭若干,搖曳著黃色的燈光,照的殿內明堂耀亮。
卻是空無蕩蕩的,有人闔了殿門,殿內卻一個太監宮女都沒有,便又安下心來,他這值當是按著家務來處理呢,嚇唬她罷了。
宗政承洛直挺挺地跪著,高傲堅定,“我說過,這輩子,我就認她一個,猶如磐石無轉移。”
唐明言嘴角勾笑,定定地看著她的絕美側臉,“願做蒲葦韌如絲,父皇且要安心,我會把她看的比命還重。”
長孫芷瞟了眼宗政玠,搖頭輕笑,“行了,你們兩個起身吧。”
宗政玠瞪了她一眼,“起什麼身,唐明言,我告訴你,我女兒從小是被我捧在手心長大的,你想娶她可以,但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宗政承洛幽怨地瞪他,“太多了。”
宗政玠撇她一眼,正視唐明言,“你怎麼想的。”
唐明言平靜無波地回視過去,“莫不願從。”
不是莫敢不從,而是莫不願從,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第一個條件,你要立下血書盟誓,按下指印,簽下名字,日後不得休妻不得納妾,我洛兒永為正宮。”
“父皇,為什麼非要寫血書?我家言兒好不容易回來的,寫毛筆字就好。”宗政承洛著急地向前蹭了幾許,血是白流的麼?這多浪費啊。
宗政玠難得的對她板正著臉,瞪了她一眼,“唐明言,你應是不應。”
唐明言扯了她的手按在膝蓋上,昂著頭的眸中一片堅定,“我願意。”
“不答應,爹,你不能這麼做,言兒的血都是我的。”
“你閉嘴。”宗政玠氣急,女生外嚮,就那麼幾個字一共也要不了多少血嘛。
“娘……”跟爹說不好使就找娘,宗政承洛整張臉都昭示著不滿。
長孫芷思了半晌,卻對她輕輕搖頭,並不言語。
宗政承洛又看了唐明言一臉淡然,氣哄哄地跪坐著。
宗政玠親自走下龍椅,端了一旁桌子上的綢布,銀刀放在唐明言面前。
唐明言執了銀刀,看了宗政承洛,她正對著她搖頭,“這個不答應沒關係,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自然要答應,父皇把你交給我,總要放心。”
話畢,拿著那銀刀就要劃開手指肚,忽而對著宗政承洛意味不明地笑,緩慢地把那刀換到右手去,便要抹了左手的指肚。
宗政承洛癟著嘴瞪她,臉上卻沾了紅暈,不正經,都什麼時候還想著那事。
宗政玠出言阻止,“左手失真,你得拿右手寫。”
唐明言挑挑眉毛,起身自案上拿了硯臺毛筆,跪坐回去,抹了兩個指肚,將血滴落在硯臺之上,又拿了毛筆蘸了寫字。
最後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雙手捧起,“洛洛叫您爹,我便也叫您爹,這是您的第一個條件。”
宗政承洛早扯好了綢布條,給她手上包紮好,“笨蛋,你那麼多聰明才智不會想個折中的法子嗎?”
“有些事,不能折中,不能折了心意。”
“笨蛋。”
宗政玠拿了那綢布,嘴角上揚,連著眼中都含起笑意,仔細的放到案上,清咳一聲,又坐到龍椅上去。
宗政承洛瞪著他悠閒地用指節叩著龍椅的扶手,“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嗯,第二個條件,我宗政玠嫁女兒,你總不能虧了她,要準備好大大的聘禮,還有定情信物什麼的,準備準備怎麼也要幾個月吧,我要給她舉行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
宗政玠捋捋鬍子,端了一旁的參茶來喝。
宗政承洛整個人都不好了,幾個月?有沒有搞錯,那時她肚子得有多大了?
“爹,反正你看著辦,我已經懷了她的孩子,快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