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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宮女跪伏了一片,“皇上三思……”
“有什麼好思的,讓開。(XX網站 ;。xxx。)”唐明言長身玉立,眼中卻已是煞氣一片,惱意甚重。
宮女太監跪伏的更低了,卻是齊齊蹭到她面前不肯讓,一般公子少爺都不可去產房,甚至避之不及,怕的不止是血光,其實更是因為生產一事,被男子視為大陰大穢,不願沾染。
尋常人家的男子若進了都是天大的事,更遑論皇帝,他們若讓了,便是罪過。
“皇上三思……”
唐明言冷哼一聲,“怎麼?你們都要抗旨不成?”
“皇上三思……”
“朕若非進不可呢?”
一個年長的太監實在無法忽略她的怒氣,解釋道,“陛下,我們不讓您進是為了您好啊,您九五之尊,怎可入眼此事呢?”
“唐明言……”又是撕心裂肺的一聲喊,唐明言實在是急的不得了,已是橫眉怒目,“躲開!朕非進不可,擋我者,死。”
小太監被她磅礴的怒氣震得渾身一抖,唐明言抬腳就踹走了一名小太監,“滾。”
“臣等叩請皇上三思……”整整齊齊的腳步聲,整整齊齊的衣衫聲,也怪姜子軒用得內力實在多了些,傳的實在廣了些,那些有眼線的,自然都聽說了,一傳十十傳百,竟是全都知道了此事。
滿朝的朝臣聽得此等事情即刻入了宮中,本是為了等候皇后降下皇子立嗣,卻不想正正見到他們的皇帝陛下非要進產房不可,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往大了說便是影響江山社稷,往小了說,皇帝專寵一人,破制踐禮,也是大大的禍事。
唐明言轉身,整整齊齊的朝臣,一絲不苟的跪在地上,面上皆是勸君回頭的苦口婆心,不由得心中一凜,皇帝,又何嘗不是受制於朝臣,受制於天下眼睛微眯,寒光乍現。
“朕不用思量,朕非進不可。”
左丞相司馬標忽而起身,帶著褶皺的臉上佈滿了堅毅,“唐後主盛隆帝專寵一人,抬手殺百官,覆手建高閣,攏奇珍,取異寶,殺忠臣,豪奢極近,窮兵黷武,致使天下生靈塗炭,征戰連綿。我本道聖上仁德有為,乾坤有治,難道也要重蹈覆轍麼?”
唐盛隆攥緊了拳頭,目齜欲裂,眼眶通紅,卻是被姜子軒壓制住。
眾位朝臣心下一驚,本是覺得皇帝進入產房不妥,卻被他說出了更深一層,那些不願鞠躬盡瘁的卻恨他擺了他們一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正正與皇帝做對?可司馬標一向為人正直,頗受敬重,士大夫的風骨還在,他們想退,卻也由不得了。
唐明言面色一沉,眼神更加深邃,聲音卻又無波,“你待如何?”
司馬標上前一步,咚地跪在地上,撞的青石板一聲悶響,膝上卻是滲出血來,可見乃是一諍臣,只見他雖跪在地上,卻是昂首挺胸,彷彿浩蕩正氣自在心中,“陛下一向仁德愛民,天下俯首,知錯能改,便還是天下愛戴的皇帝,臣,願死諫。”
說著向著地下就欲叩首,卻是被一股力道阻住,如何也叩不下去,抬頭一臉詫異,卻是見著唐明言面沉如水,卻又似有狂亂的火氣升騰其中,心頭一驚,仍是跪著不動。
唐明言閃身躲過他,面目威嚴深沉,聲音寒氣逼人,“朕不過是要進入這產房之中,你們,都要死諫麼?既然如此,朕成全你們,普天之下,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朝臣?”
重臣心上一凜,更有甚者後背上的朝服已然溼津津的了。
姜子軒微微搖頭,眉間蹙緊,“言兒不可如此。”
唐明言繡袍一抖,轉身看他,面色無波,眼神微動,“師父無需多言。”
宗政承之蹙眉看她,神色微有動容,將離攥緊了離朱的手,四下無聲,盡是靜觀事態,唯有產房之中宗政承洛偶爾喊出“唐明言”,像是一陣陣催命符,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朝臣的汗也越來越多。
司馬標鏗鏘之聲應聲而出,打破寂靜,“陛下名諱,皇后絲毫不避,竟是直喊出聲,大不敬!”
唐明言忽然攥緊了手,轉過身來,風吹錦帶,迎風而飄,流蘇飛揚的柔軟美妙,主人的心思卻已深沉伏怒。
“不可喊?”
司馬標梗著脖子昂頭,面容有若金剛,“避皇帝諱,古來如此。”
唐明言怒極反笑,輕笑出聲,那聲音,在有些人聽來卻是奪命之音。
石青冷汗津津的站起身來,躲過一旁,躬身俯首,“啟稟皇上,臣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皇上皇后同心同德,天下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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