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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的夜晚,喬什亞原本的家中此時一片肅穆,更確切的說,是一片被悲傷籠罩的死寂。客廳中的樓梯旁停著一口嶄新的棺木,白色蠟燭的火光跳動,牆壁上冷青色的陰影也跟著虛晃,阿妮莎垂著頭在掉眼淚,安魂曲寧靜悲哀的音樂在夜中嗚咽。
除了喬什亞外,這一家的所有人都聚集在這片青煙般的月色中,他們每一個相聚的時刻都應該熱鬧無比,而此時這狹小的地方變得令人厭恨的冷清,空曠,絕望,叫人無力得想要發瘋。
忽然有人動了一動,悽愴的音樂隨即停止。範恩斯太太按掉了開關,朝望向她的兩人解釋:“喬尼不會喜歡這個,阿妮莎,麻煩你去他的房間你找張他最喜歡的唱片。”
年輕的姑娘紅著眼睛點點頭上樓,木製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範恩斯太太撐著欄杆閉了閉眼睛,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你先去休息吧,親愛的,這裡有我。”丈夫的聲音就像寒冬中的木屑,範恩斯太太望著冰冷的棺木,木材冷硬的邊緣泛著柔和的光。她搖搖頭微微挺直了腰板:“我怎麼能睡得著?瓊恩。”
瓊恩安慰地摟住她親吻額頭,這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女人似乎因此安靜了一會,然後她又突然哭起來,已經乾澀的眼眶中再次迅速充盈淚水,“上帝,我只要一想到喬尼就那麼躺在那裡,渾身是傷……”她幾乎說不下去,腦海中卻不斷重複那個令她心碎的場景。
她接到醫院通知的時候還在為一團亂帳忙得人仰馬翻,電話中護士認領屍體之類的話似乎並沒有真正傳進她的大腦中。她想那一定是個烏龍,畢竟倫敦叫喬納森的人多得可以專門建個小鎮。因此她冷靜地先打了個電話給喬納森,但對方已經關機,隨即她又打給丈夫,兩人一起趕到醫院。
等到她發現等待認領的人除了他們只有另一個女人而蓋著白布的病床被推出來後,她忽然感到一陣發慌。說實話她已經不記得是怎麼把喬納森的遺體帶回來安置好的了。那段時間內她像處在一片灰色濃霧中般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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