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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別再玩捉迷藏了。”維爾本來在和朋友聊天,許久不見她浮起來不由叫道,沒有得到回應後緊張起來:“凱西?”
像是回答一樣,不遠處的池面上忽然湧起水泡。他們的位置在深水區,維爾心裡一驚立即一頭扎進水裡奮力游去,在波紋的光影中他抱起失去意識的凱西拖到岸邊,和幾個學生合力把弄到了地面上。
“凱西?”維爾輕輕拍她的臉,焦急驚恐地叫她的名字。凱西的臉色青白,緊閉的眼瞼一動不動。維爾的喉嚨像是忽然被堵塞住了,他小心地去探她的呼吸。
“我的天哪。”他的手指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的流動,維爾立即坐起來替她按壓胸腔做人工呼吸,他的動作很標準,但一點也不見效。
已經有人去叫救生員和教師,維爾脫力地癱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凱西前一刻還在和他說話,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失去了生命。
直到凱西冰冷的軀體被送上救護車,他都有些渾渾噩噩。
凱西的脈搏和心跳都已經停止,車上的急救人員反覆替她通氣和心臟按摩,監護儀上仍然沒有反應。
“準備電擊,200,第一次開始。”起搏除顫器被接上電源,醫生正要準備開始的時候女孩忽然坐了起來。
她奇怪地掃視四周,看向一臉震驚的醫護人員,沒事人似地問:“我為什麼在這兒?”她聽見救護車警報器的呼嘯聲,“我記得我溺水了,是你們救了我?謝謝。”凱西爬下床,護士慌忙讓她躺回去:“別亂動,小姐。”
“我沒事,我可以下車了。”
“您得去醫院做個檢查。”
她又被測了一遍脈搏心率和呼吸,一切正常,一絲溺水的症狀都沒有。
凱西走出醫院的時候醫生忍不住向同事道:“這可太奇怪了。”
“是啊。”另一個醫生贊同地點頭,看著同事古怪地笑容感覺不太對勁:“你是誰?”
……
當喬什亞能安下心來時他學得很快,懂得如何讓每個人各司其職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當要決定兩條看起來各有道理的諫言該採用哪條時喬什亞仍然頭大,哪些問題就像到底該養貓還是養狗一樣難以抉擇。不過大體上一切都還是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就像一條忽然脫軌的列車,如今終於在新的鐵路上趨於磨合。
不過和官員熟悉起來後塙王一逮到機會就往外宮跑,那裡是朝官平時辦公的地方,塙麒告訴他這樣會影響他們工作,驚訝的是這次太傅站到了喬什亞那邊。
“主上的想法雖然很多都天馬行空,但是匠師們都覺得很有趣,大家都躍躍欲試呢。朝中許久沒有這樣輕鬆的氛圍了,主上很謙遜,單純,很容易受人蠱惑。”
塙麒愣了一下,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
他問一邊的女官道:“主上現在在哪裡?”
“在外朝,好像是宗大人那裡。”
等塙麒找過去的時候,喬什亞卻並不在那裡。
負責田地水利的宗亭正在和同僚工作,見到他低頭行禮道:“臺輔大人,王在我這裡聊了一會兒開渠引流的事情就去李大人府上了。”
於是塙麒又去了宗亭所說的另一個地方,當類似的對話持續了五次後塙麒直接下了傲霜山。
只要稍微集中一點精神,塙麒就能夠輕易憑藉王氣找到喬什亞的所在。他不清楚對方是愛玩還是隻是出宮的伎倆,但無論是哪種原因,當他看到王和白虎笑著在說話時他隱藏起自己的失落走過去,“主上。”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喬什亞有些驚訝和拘謹地看向他:“嗨,塙麒。”他像是心虛似的眨了眨眼,“對不起,我……”
塙麒本打算一如既往地以平靜偽裝和平的表象,但對方的示弱忽然讓他生起氣來,他冷淡地指責般道:“您是王,無需道歉。如果您確實不想見我,以後我會讓他人代我傳話,朝會我也可以不出席。”
喬什亞被他的話愣了一下。他以為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但結果比那更糟,這隻自以為是的麒麟在威脅他,就像之前每一次一樣理所當然地逼他。那表情就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但他憑什麼認為自己什麼都得聽他的?喬什亞的眼睛裡冒著火,盯著他生氣地回嘴:“隨便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說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
“自恃是受害者的一直是您吧?”塙麒用一種刺耳的嘲諷的口吻反擊:“我們之間不是可以任性的關係,您一再試圖碰觸底線也好,故意排斥我也罷,反正無論您想做什麼也沒有人可以反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