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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熄燈入睡之時,術士忽然發現孤兒沒有了呼吸,不由大驚失色,雖然孤兒是早夭之相,但至少也還有一年多的壽命,怎麼現在就夭折了?震驚之餘,術士近前一觀,才知是一場虛驚,原來孤兒睡覺之時,呼吸極輕,一呼一吸之間又綿又長,幾不可聞,不仔細觀察還真以為斷了呼吸。”
“明白了此節,術士大為放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大喜過望,心中驚呼,孤兒有救了。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寡母,說是孤兒雖然面相早夭,但因天生有福澤綿長的龜息之法,可以延年益壽。只要會龜息之法就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但因為孤兒面相早夭,抵消了福澤,折中之下,應該會有七十年的壽命。”
“孤兒寡母一聽之下,大喜過望,忙不迭厚謝術士。術士推辭不受,說是並非他的功勞,如果他有改命之術才好,可惜他沒有,孤兒之所以得以長壽,還是自身福澤。術士再回想起樵夫之事,終於大徹大悟,明白了盡人事聽天命的無奈,相面、算命之術,終究不過是粗淺之術,即使知道一人是夭折、貧寒之命,又能如何?只能聽之任之,如果能進一步參透天機,順應天機,改變命定之數,才是相面、算命的極致。”
“術士回去之後,潛心研究,將多年的相面、算命的經驗集結成書,希望可以從中研究出改命之法。結果術士至死也沒有研究出改命之法,最後到底還是因為洩露天機太多而全身潰爛而死。而他一生的研究也就因此失傳,引憾終生。”
“啊!”聽到此處,一直沉浸在故事之中的施得才驀然驚醒,驚問,“洩露天機,真會遭到天譴?”
“當然了。”何子天白了施得一眼,一副很是不滿的神情,“你當我真愛吃花生米?我是沒有辦法不得不吃。”
說來說去,又繞到十粒花生米可以抵消一句天機上了,真沒法……施得擺了擺手:“得,何爺,收起您的花生米高論,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施得又問:“對了,您還沒說那個樵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想知道?”
“想知道!”
“跟我來。”何子天站起身來,起身就往外走,“到了地方我就告訴你。”
施得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麼叫被牽著鼻子走了,連他這個想死之人也暫時收起了死的念頭,二話不說跟在了何子天的身後,就是想知道一個答案。其實並不是對術士最後如何看出了樵夫命賤的答案感興趣,而是何子天所講的一切勾起了施得心中熊熊的火焰。
……求生的火焰。
施得不是得了絕症想要自殺,而是走投無路,在事業、愛情和親情的三重打擊之下,他絕望之極幾近崩潰才想一死了之。但現在眼前突現曙光,如果真如何子天所說世間有改命之法,或者說可以將自己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誰好好的還會去死?
誰不想成功在握?誰不想名滿天下?誰不想功成名就?
暫且不管何子天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至少從目前的情形判斷,何子天沒有騙他的意思,再者,誰還能從他身上騙得了他什麼?施得索性也就死馬當活馬醫,跟何子天走上一遭。
走出一碗香的大門時,碧悠送出了門口。
在目光落在碧悠臉上的一瞬間,施得驚呆了。
在下江上大學的四年裡,施得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平心而論,他的第一任女友黃素素就是一位大美女,美如朝霞。只是自認閱女無數的施得在第一眼見到碧悠時,心中就突如其來閃過一個呼之欲出的名字——西施。
是的,就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
西施長什麼樣子,今人誰也沒有見過,不過在施得的想像之中,站立眼前一米開外的碧悠就是西施的化身——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齒、細腰雪膚,完全符合施得所有關於古典美女想像的美好,尤其是她一襲長裙在腰間一收,婀娜之姿令人為之目眩。
碧悠並未多看施得一眼,只是輕啟朱唇,衝何子天說道:“何爺,下次再來,記得提前打個招呼,花生米沒有來得及精挑細選,怠慢了。”
何子天一揮手:“碧悠,你以後多備一些花生米,我最近說不定會常來。”說話間,他伸手拍了拍施得的肩膀,“就算我不常來,小施也會成為一碗香的常客。”
碧悠的目光此時才落到了施得的身上,衝施得微一點頭:“歡迎。”
施得被碧悠的明媚閃了一下,微微失神,忙說:“何爺是好心,但我不一定就如他所說會常來一碗香,各人有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