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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境。
正想得入神時,耳邊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施得猝不及防之下,被慣性帶動,身體猛然向前一撲,如果不是繫了安全帶,他差點一頭撞在前檔玻璃上!
好好的突然停什麼車,施得抬頭一看,好嘛,還直接停在了馬路中央,不由他大怒之餘,又哭笑不得。
月清影卻毫不在意施得的感受,她一腳剎停了汽車,雙眼痴痴地望向左前方,似乎對她急剎車的舉動毫無察覺一樣。幸虧是清晨,街上汽車不多,否則汽車緊急剎停在馬路正中,非得發生追尾事故不可。
左前方不遠處是流年玉器行,流年玉器行是下面門臉銷售上面辦公住宿的格局。只見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從二樓下來,身上穿的是運動衣,腳上穿的是運動鞋,就如一對剛剛起床的年輕夫妻要出去晨練一樣。
年輕男女不是別人,正是木錦年和花流年。
施得也驚呆了,木錦年不是帶林雙鳳去京城、下江複查病情去了,他怎麼會和花流年在一起?在一起也就算了,卻是雙宿雙飛的景象,不是說他和花流年面和心不和,而花流年對他也是頗有微辭嗎?
可是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一幕,一時讓施得震驚得無話可說。都說和一個女人關係最密切,不是陪她一起吃晚飯,而是和她一起吃早飯。
縱然花流年沒有對他說真話,但以施得的眼力也分明可以看得花流年對木錦年絕對不會有好感到可以和他雙宿雙飛的程度!
但發生在眼前的一幕確實讓施得無語了,他一瞬間也如月清影一樣石化了。
木錦年和花流年顯然沒有發現遠處的馬路中間停著一輛奧迪跑車,跑車內,有一男一女將他們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他們下樓之後,一前一後朝後面小巷走去。
目睹此情此景,月清影的眼淚奪眶而出!
淚水洶湧成河,奔流如江,流出的是數年的不甘和委屈。或許在一剎那,月清影心中保留的最美好的一個夢想怦然破滅了,就如一個色彩鮮豔的氣球,被一根鋼針輕輕一紮,就破滅了全部的希望。
施得拿過紙巾,遞了過去,月清影不看也不接,任由淚水長流不止。施得心中嘆息一聲,只好親自動手用紙巾為月清影擦拭眼淚。
任憑施得為她擦試眼淚,月清影不躲不閃,任由施得的手掠過她如玉的臉龐。等擦到第三張紙巾的時候,她輕咬朱唇,隨後開動了汽車。一陣油門的轟響過後,汽車風馳電掣一般,帶動地上的幾片落葉,迅速地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之中。
施得和月清影走後不久,木錦年和花流年又從小巷中返回了流年玉器行,二人並肩上樓,手中提著早餐。到了樓上,推開門,將早餐放到桌子上,必恭必敬地說道:“畢爺,吃早飯了。”
“嗯。”隨著一聲重重的鼻音響起,一個人從裡面的房間之中推門出來——他鶴髮童顏,一身練功服打扮,紅光滿面,笑容可掬。
如果施得在此肯定會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畢問天!
再說月清影一路疾駛,不多時,了車到一碗香,施得叫了停:“我在一碗香下車吧。”
月清影停了車,卻沒有動,施得知道她不會下車送人,衝月清影點頭致謝,就準備開門出去,不料卻被月清影伸手拉住了。
“你剛才替我擦淚,是可憐我?”月清影依舊淚眼朦朧。
“不是,就是想替你擦淚。一個男人不能在身邊的女人流淚時而無動於衷,而且我認為,你的淚流得不值。”
“是不值,我想明白了。”月清影目光復雜地看了施得一眼,忽然神色堅定了許多,“謝謝你。”
月清影開車離去,她從後視鏡中看到施得繞過一碗香走進了旁邊的衚衕,心中默唸了一遍施得的名字,忽然開啟了車窗,任由暮春的春風吹進車內,吹亂了她的頭髮,也吹亂了心緒。
怎麼辦?月清影心亂如麻,她小時候算過一命,算命先生說,等她生命中出現的第一個為她擦拭眼淚的男人,他,就是她一生等待的人。一直以來,她多麼希望木錦年能為她擦淚,但一次也沒有。
陰錯陽差,第一個為她擦淚的男人竟然是施得……難道真是天命?
難道真是天命?施得一邊走進桃花居,一邊想今天一早遇到的意外,怎麼會這麼巧,木錦年和花流年出雙入對的情形被月清影看個正著,而就在昨晚,月清影還在幻想以為還有機會可以回到木錦年身邊。
月清影是為了木錦年而請他吃飯,又因為送他而撞見了木錦年和花流年的好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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