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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年玉器行的對面,坐在樓上就可以遠觀錦年玉器行的氣象,作為單城老牌的玉器行之一,此時雖然已經入夜,但燈火通明的錦年玉器行依然顧客盈門,生意正好,施得心裡就更加明鏡一樣了。木錦年半賣半送將玉器行轉手與他,絕不僅僅是為了向他請教相術和請何爺為他銅口直斷今後的命運這麼簡單。
而施得順水推舟接下玉器行,也不是貪心,而是另有深意。
茶舍的環境很好,風格也雅緻,可惜名字有點俗——望江樓,單城無江,只有一條不成氣候的河,而且坐在望江樓中,也看不到滏陽河。不過雖然無江,望江樓也不負單城第一雅舍的美稱,有兩名古典美女在撫箏彈琴,襯托得房間氛圍陽春白雪。
花流年有點百無聊賴地斜靠在椅背上,不滿地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喝什麼茶,真有雅興,還要美女彈琴作陪,我都以為你們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了。我認為,新中國成立之後,中國再也沒有風雅之士了,現在的男人只喜歡賣身不賣藝的女人,不再喜歡才藝雙全的女人。你看現在外面的男人個個衣冠楚楚,其實連古人一半的雅緻都沒有,一見女人就想脫褲子,連一點欣賞美品味美的意境都不懂,我呸!”
施得笑笑,沒接話,木錦年半是玩笑地說道:“你在,我和施老弟想來一出有特色的節目也不方便,要不,你先走一步?”
“我就不走,就壞你好事。你壞就壞吧,別帶壞了施兄弟。施兄弟可是我對男人最後的幻想空間。”花流年又花枝亂顫地笑了。
“哈哈。”木錦年大笑出聲,又擺了擺手,“好了,不扯了,說正事,施老弟,我看付偉強的面相,有幾點疑惑,你能不能幫我解惑。”
施得就知道木錦年非得還要喝茶,肯定是還有事情,果然,事情落在了付偉強身上。
木錦年和施得相識就緣於木錦年想要問命於碧悠,現在他又要施得為他解惑,施得一下想起了往事,不由心中暗暗感慨世間之事的奇妙。說來從一開始木錦年就是一個相信機緣和命運的人,他也才有了和畢問天的師徒之緣,怕是畢問天收他,也是基於他的深信。
“付偉強面相平平……”施得斟酌了一下語言,“他雙眼微有浮腫,嘴唇黑紫,腎和心臟都不太好。”如果說前半句聽上去似乎是點評面相,後半句一轉,卻成了中醫望聞問切的望術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在古代中醫和相面之術有相通之處。
“付偉強的身體狀況就不提了,就說他以後的運勢怎麼樣,我看他運勢正在下降,似乎以後也很難再走高了,但從各方面得到的訊息又是,付銳官運正旺,最晚明年就從市府搬到市委了……老子官運亨通,兒子沒有理由走下坡路呀?”木錦年說出了心中的疑問。既是疑問,又是他對施得的試探,至於他是不是真的看不透付偉強的命運,就不得而知了。
施得不想說,就算作為相師之間的交流,背後議論他人的命運,也有違祖訓——何爺並未親口傳授施得多少祖訓,但何爺留下的書中有不少在相面斷命方面的忌諱和注意事項,而且何爺在施得面前每次都鄭重其事地吃花生米以減輕天譴的做法,還是讓施得輕易不會對外人說出他對一個人命運的推算,不管是否準確,都有洩漏天機之嫌。
他自己知道無妨,一出口,就會帶來不可低估的影響。
但又必須適當點評幾句,否則反而會讓木錦年不但懷疑他的能力,也會質疑他的人品。應該說,木錦年對付偉強的觀察還算準確,付偉強的運勢正在削弱,如果只看他的面相的話,是中年以後才會走下坡路,但過度的縱慾和不節制的飲食,讓他迅速折福,導致了運勢衰減的提前到來。
一個人想要長久地保持好運和旺勢,最主要的是必須保持謙和的人生態度和謙下之心,財富如水,只流地勢偏低之處,只匯聚在寬闊之地,所以一個人只有放低姿態,保持謙下之心和寬廣的胸懷,才能財源廣進,富有四海。
如果一個人傲慢而自高自大,總是在人前擺出高不可攀的姿態,就如高山一樣,最高處最終留下的只是光禿禿的石頭和終年不化的積雪。
付偉強面相中等,少年有福,從面相上看,中年和晚年也並非全無福分,和一般人相比,也算是衣食豐足之相了,再如果氣質加氣場的整體格局大氣而謙和的話,就能彌補中年和晚年面相不足的缺陷,提升運勢,再如果格局夠強大夠完美的話,甚至能氣勢沖天,改命成功。
所以說,面相只是一個人的先天條件,面相再好,如果後天不足,事事折福,也會過早地讓好運耗盡,甚至惡運降臨。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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