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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記下了施得的電話,本不想問是誰的電話,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我得問問是誰的電話,要不我沒法安心工作。”
施得呵呵一笑:“劉佔國。”
李三江腦子嗡的一聲,劉佔國是黃子軒新任秘書,豈不是說,他要直接向市委書記彙報工作了?雖然他一直就知道施得是一個能隨時創造奇蹟的人,但能為他和黃子軒牽上線,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外,他幾乎說不出話了:“施,施老弟,我,我……”
施得沒有居功,笑道:“李區長最好儘快打出電話,別誤了時機。”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我散會後就打。”
和李三江通話之後,施得的心情舒暢了許多,他相信此時關於付偉強和邰小魚不正當男女關係的風波,已經波及到了付銳身上。付銳想在背後屢屢出手,既要拳打黃子軒又要腳踢月國樑,休想。有他在,就算付銳有木錦年或是畢問天指點,他不信不能扳回一局。
想起木錦年,施得心情複雜難言。再想到木錦年幾次替趙蘇波傳話,他心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木錦年和付偉強關係如何,先不去管,趙蘇波有意和自己接近,是件好事,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哪怕趙蘇波只是想利用他,他也可以反手利用趙蘇波,只要趙蘇波不和付偉強、木錦年堅定地綁在一起就行。
想通此節,施得就拿出電話,第一次打給了趙蘇波。
“施總打來電話,讓我受寵若驚呀。”電話一接通,趙蘇波就熱情十分,“施總有什麼指示精神?”
趙蘇波是個妙人,會說話會來事,施得笑道:“趙總真會開玩笑,我打來電話是向趙總請示一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作東。”
“時間……今天晚上就有,晚上七點,在人間,怎麼樣?”趙蘇波一點兒也不矯情,當即一口定了下來。
“行,說定了,我安排了。”施得沒想到趙蘇波答應得這麼快,就猜到了幾分什麼,怕是市委或是省委哪裡風聲有變了。
施得猜對了,單城市委現在是風聲大變!而且還是三變!
一變,也不知是從哪裡透露出來的訊息,說是付偉強和邰小魚之間有曖昧關係是遮人耳目,是為了替付銳打掩護,其實真正和邰小魚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人是付銳,付偉強不過在替付銳背黑鍋。兒子替老爸背黑鍋,符合人之常情。而且傳言還描述得有板有眼,說付銳和邰小魚在省城有一套別墅,付銳每週都要和邰小魚幽會一次,並且他還許諾要將邰小魚調往央視。
二變,省委據傳有人事變動,有一名省委領導將要調離燕省,前往外省,而傳言中即將調離的省委領導正是付銳的後臺。也就是說,付銳有可能失勢。
三變,黃子軒有意在近期進行一次單城全市範圍內的中期中層幹部的人事大調整!
第134章 重中之重
一般每任市委書記在任期內都會有一次或大或小的人事調整,黃子軒擔任單城市委書記以來,沒有大規模地調整過人事,只是小打小鬧穩中求進地暗中調整了幾個市轄區的主要領導,對下面的縣市,幾乎沒有大動。
眼見離任在即,黃子軒突然放風要大規模地進行人事調整,此舉,是對付銳的正面警告和當頭一棒。而且時機選擇得恰到好處,正值付銳傳出生活作風問題以及付銳的後臺有可能調走的風聲大作之時,就不由人不細心品味其中的關聯之處,肯定大有玄機。
此時如果施得能和付銳面對面,他一定可以看到付銳旺盛的運勢突然之間陡然下降,由迅速上升轉為疾速降落,就如一個拋到高處突然跌落的皮球,而且皮球在下落的過程中,還突然跑了氣。
人生,其實就是一個拋物線的軌跡,有起有落,在升到頂點之後,就會一直下落,直到墜地。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人生的頂峰。
付銳由春風得意轉眼間變成焦頭爛額,變化之快,讓他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如果讓施得解釋的話就是,強行提升運勢的幾種後果之一,就有一種是由極勝到極衰的鉅變。就和賭徒一樣,要麼大贏,要麼大輸,除此之外,並沒有第三種可能。
不過施得並非官場中人,對於官場中的較量他只看熱鬧,不看內涵,他接完趙蘇波的電話之後,就通知月清影,說他晚上會有飯局安排在在人間。月清影不及多想,一口應下,又說:“剛才爸爸接了個電話,馬上就心情好了,開懷大笑,還特意對我說,讓我謝謝你,他還說,你一出現,他就福星高照了。”
施得現在還不清楚省市兩地風聲大作,就問:“有什麼好事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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