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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記得多給家裡寫信。”施得忽然發現自己也很嘮叨,重複了許多廢話,卻還說得津津有味,覺得非說不可。還好,黃小妹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相反,還靜靜地聆聽他的每一句話。
飯後,施得送黃小妹回宿舍,算是和黃小妹正式告別了。還好,李夢涵還沒有回來,否則說不定他還要被她纏住問個沒完。
第二天,施得上飛機之前電話了夏花,這一次夏花沒有說個沒完,只回答了兩個字:“收到。”
中午時分,施得回到了石門。一下飛機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牌子指指點點,施得還覺得好笑,心想有什麼事情值得大驚小怪,一個牌子有什麼好看的,等他走近一看,氣得哭笑不得。舉牌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夏花,關鍵是舉牌子接人也沒什麼,問題是,夏花不喜歡按常規出牌,牌子上寫了幾個大字:“接騙子壞人。”
不少人圍著夏花小聲議論紛紛,偏偏夏花長得好看穿得漂亮,就有人小聲說道:“是不是被哪個男人拋棄了,才想出這法子?”
“長得挺好看的,身材也挺好,條件這麼好,犯得著一棵樹上吊死?要不,跟了我算了。”
“就是,我看要不你去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我看還是算了,這女人厲害著呢,這次敢舉個大牌子在機場接人,下次說不定就舉著照片來了,誰和她談朋友,真能被她賣了。”
得了,人言可畏,施得就假裝沒看見夏花,繞道而行。不料夏花眼尖,一把拉住了施得的胳膊:“別跑,接的就是你。”
一言既出,語驚眾人,無數人目光箭一樣向施得投來,施得敗了,落荒而逃。
上了自己的奧迪車——當然是施得自己開車——開啟手機,手機空空如也,沒有一個簡訊,或許他和黃素素就這樣永遠天各一方了,也好,相見不如懷念,更高的境界是,不相見也不懷念。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魂兒丟在下江了?”夏花不無嘲諷地說道,“施得,收回心思,準備迎接全新的挑戰吧,據可靠訊息,付偉強不甘心失敗,捲土重來,今晚到石門,將繼續在石門折騰……”
施得沒理會夏花的嘲弄,收起手機:“來就來吧,一家有女百家求,工程就好像待嫁的女兒,誰都想娶回家……你幫我約一下兩位阿姨,我們搶先一次,讓付偉強白來一趟。”
夏花忽然笑了:“待嫁的女兒?你形容得還真形象!約兩位阿姨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替你約好了,兩個小時後,在水雲間茶館238房間。”
238,莫不是夏花故意暗示他面對的將是兩個三八?她可真有一套,施得點頭應下,一路開車奔辦事處而去。
不過也別說,夏花辦事從來沒有讓他失望的時候,不但辦事處已經租下,裝修工作也開始了,工人已經入駐,裝修圖紙已經出圖,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
施得在到處是木料和鐵釘的施工現場轉了一轉,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他又不懂裝修,不過是外行看看熱鬧罷了,好歹他是濱盛的總經理,是法人代表,視察工作也要做做樣子。
手機叮咚一響,有一條簡訊進來。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是古詩十九首中的第一首《行行重行行》,正是當年他和黃素素最喜歡的一首長詩之一!
黃素素終於來了簡訊,施得手拿手機,一時悵然若失,半晌呆立不語。好一個與君生別離,又一句思君令人老。胡馬依北風,他在北方,越鳥巢南枝,她在南方。言外之意就是各安天命,天南地北,從此唯有思念而已。
其實,沒有思念也何妨?施得合上手機,見夏花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他淡然一笑:“走,為了最後敲定家屬院工程的歸屬,衝。”
夏花白了施得一眼:“不就是兩個中老年婦女,你激動個什麼勁?莫名其妙!”
施得並不知道的是,在黃素素髮來簡訊的時候,她正在下江的機場遙望北方,淚水瀰漫了雙眼。發完簡訊,她擦乾眼淚,登上了由下江飛往羊城的飛機。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關了手機,黃素素喃喃自語了一句,恍惚間,她看了跌跌撞撞衝進機場的媽媽和爸爸,她沒有回頭。等飛機騰空飛起之後,看到機場被遠遠地拋到身後,連高樓都成了火柴盒大小時,她又想,別了,爸爸媽媽,一個從小聽話在父母的管教下不敢有一絲反叛精神的乖乖女,終於在聽到母親想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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