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第3/4 頁)
說,她不但眼圈再次泛紅,而且眼淚還嘩嘩地流了出來,一邊流淚,一邊哽咽地說道:“施得呀,你的身世真是太不幸了,可憐的孩子呀,阿姨認識你太晚了,要早早就認識了你,阿姨說什麼也要抱養了你,不讓你受這麼多苦遭這麼多罪……”
夏花也哭了,她以前只是隱約聽說過施得的身世不好,沒想到,施得從小受盡了人間的悲歡離合,和施得相比,她的人生確實可以說是幸福得像花兒一樣開放。原來,在看似無所不能堅定從容的背後,施得有一個如此不幸的童年,也不知道當時他幼小的心靈,如何承受了那麼多的悽風苦雨。
這麼一想,夏花天性中的母性也發作了,如果不是鄭雯婷在場,她說不定上前就抱住了施得,然後借施得的肩膀當港灣,讓她好好哭一場。
對於施得既想挽救繼母的生命,又想留住愛情的人生豪賭,夏花並沒有覺得施得對繼母殘忍,相反,她認為施得有情有意,是一個有擔當有氣節的好男人。男人一諾重千金,不管是對下江黃素素的承諾,還是對繼母的許諾,都得兌現,否則就是失信。
信譽,是一個人的根本。
當然,對於施得繼母的離世,夏花也是深感痛心,多好的一個女人,最終卻孤獨地含恨而死,都說天道最是公平,為什麼對施得的繼母這麼不公?
讓夏花沒有想到的是,鄭雯婷先是替施得的身世唏噓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抹眼淚說道:“施得,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你的繼母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女人再偉大,也要有精神支柱的支撐,她守著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你,又失去了你親生父親的訊息,卻比對親生兒子還好對你,我也是女人,要是我,我肯定做不到。女人的一生,兩個男人是主心骨,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兒子,丈夫不見了,兒子又不是親生的,她還能撐下去,我覺得她如果不是太偉大,就是不太正常……”
“媽,你不要亂猜好不好?人死為大,你不要說一個死人的不是。”夏花推了鄭雯婷一下,不想讓老媽再說下去。
施得卻擺了擺手:“不要緊,阿姨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何爺也有過類似的推測,何爺是以一個運師的身份來推算,而鄭雯婷則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將心比心,她的話,也可以作為參考。
“就是,你看施得也說我說得有道理。”鄭雯婷推開夏花的手,皺了皺眉,“施得,我說一句話,你別生氣,我是瞎猜的——我總覺得,你的繼母說不定不是你的繼母,她可能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哎呦,我的親孃呀,您既然是瞎猜的,就不要瞎說了。您見都沒見過施得的繼母,怎麼就敢說她才是施得的親生母親?哎呀,您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孃呀,我說話一向謹慎,從來不亂說,您怎麼能這樣信口開河?”夏花不幹了,上來就對鄭雯婷一頓炮轟,因為她覺得鄭雯婷的話太刺人了,施得也許會受不了。
夏花一旦尊稱一個人為“您”的時候,其實是她對一個人極度不滿的時候。
鄭雯婷也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我只是隨口一說,施得你別往心裡去。”
若是以前,施得說不定還真會火起,曾經在他的心目中,繼母是最神聖的存在,是不容置疑的完美形象。但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尤其是何爺也一再說過他的繼母也許隱藏了許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對於繼母,他也不再如以前一樣盲目維護了。
倒不是他對繼母不再信任,也不是懷疑繼母的人品,而是他隱約猜到了一點什麼,或許在繼母對他全心全意的愛護的背後,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是好是壞,施得不去猜測,他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而且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真正是溫馨還是殘酷,他都會毫無保留地接受。
有時人就得面對現實,逃避或是迴避,都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有可能加深內心沉重感,從而引發嚴重的心理問題。
大多有心理疾病的人,都是內向的性格,不善於和人交流,也不向外人透露自己的心事。
“沒關係,阿姨的話,也不是信口開河,說不定也是事實真相,誰知道呢?”施得微微嘆息,搖了搖頭,“一個人最無法選擇的就是出身,不管繼母到底是我的繼母還是親生母親,她撫養我長大的恩情,恩重如山,在我的心目中,她始終就和親生母親一樣偉大而崇高。”
“說得好。”鄭雯婷又被施得的話感動了,一擦眼淚,“夏花,你什麼時候有施得一半的孝心,媽媽就開心死了。”
“得了,親媽,在您眼裡,我就是一個不忠不孝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