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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奪天下。”
方木的心理素質過硬,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她點頭說道:“來自杜爺的威脅一解除,何子天和畢問天聯手的前提條件就沒有了,以何子天和畢問天幾十年的恩怨來看,二人肯定還會站回對立面。到時,局勢又會為之一變,也不知道畢問天會不會趁何子天虛弱之時,對何子天痛下殺手呢?我倒很願意見到畢問天和何子天的較量。”
“畢爺,既然和何子天的合作基礎沒有了,現在何子天又受了重創,您現在不趁機對他下手,就太可惜了。”單城,樓外樓,紀度坐在畢問天下首,向畢問天提出了建議。
“我何嘗不想趁機對何子天下手?”畢問天已經知道了何子天破除了杜清泫在三姓村所下的楔子,同時也推算出了何子天和杜清泫同時受了重創,單城的局勢即將大開,“只不過何子天算無遺漏,在出手前就想好了退路,現在的他,應該已經不在單城了,至於去了哪裡,恐怕誰也不知道。想對他下手?呵呵,談何容易。”
“施得和碧悠都不在身邊,他又受了傷,怎麼離開單城?”紀度不解。
“你以為何子天真的只有施得和碧悠兩個弟子?”畢問天搖頭笑了一笑,“何子天的為人,比你表面上見到的部分,深不可測多了。紀度,你通知元元,讓她不必回單城了,我們也馬上離開單城。”
紀度愣了一愣,還是沒想明白:“單城一戰,不是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
“後面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我們參與了。劉欣會成為付銳命中的剋星,付銳一倒,單城局勢會推倒重來,然後又開始重新步入一個新的時期。”劉欣去了石門,要到省紀委去舉報付銳的事實,畢問天一清二楚。若是平常,劉欣斷然不會如此大義滅親,非要毀了付銳不可。但劉欣中了他的招,情緒波動厲害,被情緒控制了理智。
“算一算,單城一戰,我們似乎什麼收穫也沒有,收穫最大的是何子天和施得。”紀度微微搖頭,一臉遺憾,他對他和施得一戰的失利,依然耿耿於懷。
“誰說我們沒有收穫?”畢問天自得地笑了,“何子天和杜清泫兩敗俱傷,而我安然無恙,這就是收穫。同時,何子天和杜清泫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等何子天和杜清泫鬥到最後不可收場時,我再出手,接收了杜清泫的地盤,再收下何子天的弟子們,從此,勝算在手,天下我有。”
“畢爺高明。”紀度會心地笑了,“如果畢爺接收了杜清泫的地盤,再收下了何子天的弟子,畢爺就當之無愧是國內的第一人了。”
“呵呵……”畢問天笑了笑,沒再說話,心中湧動了卻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如果有人此時夜觀天象的話,會發現斗轉星移大勢已動,當然,此時是白天,看不到星星,星星都隱藏在了太陽的光芒之中。但看不見並不等於不存在,其實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天空的星星都是一樣多。
單城市委。
就在付銳急急趕往石門的同時,月國樑敲開了黃子軒辦公室的門。
“黃書記,有一個情況我想向您彙報一下……”月國樑一臉沉重的表情,腳步也有幾分遲緩,“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很久,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向組織上彙報一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請黃書記拿主意。”
黃子軒見月國樑說得鄭重,也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擺出了慎重的態度:“國樑,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月國樑此時並不知道付偉強出事劉欣去省委而付銳也去了石門等一系列事情的發生,他只是覺得他現在很有必要將事情捅給黃子軒了。付偉強指使史珍香推施得掉落懸崖一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無法釋懷。雖然施得福大命大,但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必須要還施得一個公道,必須要讓行兇者付出應得的代價。
“黃書記,雖然史珍香已經被車撞死了,但很明顯,她和施得無怨無仇,犯不著去害死施得,她的背後肯定有主使……”月國樑斟酌了一下語言,伸手拿出了錄音機,“我無意中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裡裝了一盒錄音帶,錄音帶的內容……”
對於施得被人設計陷害一事,黃子軒也是一直放在心裡,只是苦於史珍香一死,死無對證,有心追究,卻又無從下手,就成了他雖不表現在外但總是縈繞於懷的心病。驀然聽到月國樑的話,他頓時眼前一亮,當即點頭說道:“是什麼內容?”
月國樑播放了錄音機。
幾分鐘後,黃子軒緊鎖的眉頭凝成了丘陵一樣的縱橫紋路,猛然“砰”的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