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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決心,有些事情既然讓他遇上了,就是他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別人代勞?只有親力親為,才最能培養自己的慈悲心和平等心。
在二小和大個的指揮下,施得一路向北行駛,出了市區,過了北二環,來到了一處荒涼的荒地,荒地之上,存放著數十個直徑一米粗細的水泥管。也不知是哪一年哪一次工程遺留下來的建材,堆積在一起,成了流浪兒童和乞丐們的樂園。
每一個水泥管中,差不多都住了一個乞丐——有乞丐,也有流浪兒童——施得只大概數了一數,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水泥管的周圍,是半人多高的荒草,再遠處,是一片樹林。秋風一吹,風過樹林的呼嘯聲以及荒草嘩嘩的響聲,襯托得水泥管之家無比淒涼。
施得一陣心酸,想起他小時候因為有繼母的照顧,不至於和他們一樣成為流浪兒童。又想到碧悠被父母遺棄,也不知在她的童年中,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如果有,她對父母刻骨的恨也就可以理解了。
施得一到,忽啦啦從水泥管中湧出了十幾名流浪兒童——兒童天性未泯,還有好奇和想象之心,而幾名上了年紀的乞丐,只是懶洋洋地看了施得一眼,就又翻身睡覺了——將施得和二小、大個團團圍住。
“我叫施得,你們叫我施哥哥就行了。”施得見十幾名流浪兒童,雖然衣服破爛,臉也髒得不成樣子,但每一雙大眼睛之中,寫滿了對美好的嚮往和未來的憧憬,他們童真還在善良未泯,還沒有被生活的苦難磨練成玩世不恭和鐵石心腸。
“施哥哥……”
“施哥哥……”
流浪兒童爭先恐後地圍在施得身邊,似乎施得就是他們最親的親人一樣。在眾人的簇擁下,在二小和大個的帶領下,施得在一處髒得不成樣子的水泥管裡面,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刀。
12歲的小刀由於營養不良,乍一看,身材矮小,猶如七八歲的兒童,他瘦得皮包骨頭,雖然穿了衣服,卻依然可以看出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好地方,一片片的血漬結成了痂,讓人不忍卒視。
小刀側臥在水泥管內,在秋風中如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他的胸前有一灘已經凝結的血塊,身下的乾草上,除了血跡斑斑之外,還有大團的嘔吐物。風一吹,味道臭不可聞,令人作嘔。
身子蜷縮成一團的小刀,猶如將盡的油燈,只有一絲生機了,隨時有可能熄滅生命的火焰。他才12歲,12歲正是在父母膝下享受天倫之樂之時,而他卻流浪人間,猶如無根的浮萍,隨時都會被生活的波浪打入水底。
“病了多久了?”施得伸手一摸小刀的額頭,燙得嚇人。
“好多天了。”二小別看比大個小,不過他比大個能說會道,而且膽子也大一些,“一開始我們都幫他弄吃的,還買了點兒藥,後來他病得越來越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實在沒有辦法了,大個想起有一次他要飯的時候,你一下給了他十塊錢。還有,我們這裡好幾個人,你都給過錢,而且只要遇上就會給,我們就認為你是單城第一大善人,只有你才能救小刀,這幾天就一直想找到你,找了好多天,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
“咳咳……”小刀又猛烈地咳嗽起來,整個身子都蜷了起來,瘦小的雙手緊緊抓住一把乾草,手上的青筋爆起,“我,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沙啞的聲音微弱,就如蚊子叫聲一般,施得驀然一陣心痛,來不及讓救護車來接小刀了,他俯身抱起小刀,吩咐二小:“二小,開啟車門,我這就帶小刀去醫院。”
二小麻利地開啟後車門,施得將感覺體重只有三十餘斤的小刀放到了後座之上,讓二小和大個上車:“你們也上車,和我一起去醫院,快。”
“嗯。”二小和大個對視一眼,同時大喜,見施得二話不說就要幫小刀治病,他們同時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次攔下施得的汽車,雖然危險了點,但總算賭對了。想起以前他們攔過許多有錢人的車,沒有一人幫他們,最好的一次是扔下了50塊錢,大部分時候,都要被罵上一頓,甚至還要被踢上幾腳。
施得原路返回,走到半路上,他見車後的小刀咳嗽聲一聲接一聲,還在車上吐了一灘血,他心急如焚,當即撥通了黃素琴的電話:“素琴,我這裡有一個病人需要急救,你幫忙託一下關係,開闢一條生命通道。”
“什麼病人呀?什麼病呀?對你有多重要呀?”黃素琴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非想問個清楚不可。
施得現在可沒有這份耐心,吼道:“你幫不幫忙?不幫忙的話我直接找院長了!病人對我來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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