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屋子裡的煙氣像烏雲一般飄了出去。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後退,然後就是一連串劇烈的咳嗽,那聲音讓人不禁為他擔心會不會把肺給咳出來。
幾個人待在房間裡久了也沒有意識到房間裡的煙氣,看到門口奇異的一幕都嚇了一跳。秦楓抬頭一看,房間裡的煙霧跟著火了似的翻滾在頭頂,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幾乎都看不清楚。
“真主啊!這些該死的混蛋難道在我的房間裡野營生篝火嗎?”沙特在門外罵道。可煙霧散去,沙特看清楚屋子裡的景象時,張大嘴連罵都罵不出來了,站在門口生生愣了有一分鐘。
地上名貴的波斯地毯這會兒看起來簡直一塊大抹布,邊上的一角還被秦楓撕爛了兩個大口子。斑駁的血跡、酒漬濺滿了地毯,菸蒂在上面燒出的一個個大洞,在地毯上勾勒出了一副後現代主義藝術抽象畫。安德烈腳邊上剛扔的一隻還在冒煙,只見他面部改色,不動聲色地悄悄一挪腳,趕緊踩熄了菸蒂。
原本房間的牆壁上掛著油畫,能掛在沙特的房間裡,說明這些油畫絕對不是一般的贗品。可牆上的四副油畫這會兒就剩下一副歪歪扭扭地掛在牆上,沙特一聲大吼“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震落了最後一副。
砸爛的酒櫃,隨處丟棄的酒瓶,破碎的桌子,髒亂的沙發,這時的房間裡哪裡還有半點典雅高貴可言,完全一副貧民窟地下室模樣。絞肉機一看沙特能殺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趕緊將自己懷裡揣的、口袋裡塞的,所有酒瓶子統統拿出來塞進了獅子懷裡,末了居然還衝沙特嘿嘿傻笑兩聲,又指指獅子,“我幫他保管的!”獅子差點將酒瓶子全部敲在光頭的腦門上,但左看右看,估計都不捨得,典型的一個要酒不要命的俄國酒鬼。
可愣了一分多鐘,沙特竟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笑容地向安德烈打招呼,“撒旦,不錯!乾地很不錯!”
安德烈的老臉都沒地方擱了,一下子紅地跟什麼屁股似的,撓撓頭一個勁尷尬地傻笑。
“扎爾死了?”沙特一眼看見了地上的身體扭曲的扎爾,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扎爾這兩百萬佣金剛好夠這張地毯和那些酒的價錢!至於這幾張油畫和我雪茄,也不貴!核算成現金,也就是一千萬美元左右!你們幫我找到黑八咱們的賬正好一筆勾銷!只是可惜了這些酒和雪茄!看來我有空還得再去看看我親愛的迪拜王子!”
“OK!沒問題!我們不要佣金了!”安德烈連聲答應。但是他的目光透過門縫卻偷偷瞟了一眼門外的福特SUV,車裡可是放著三億多美金的現金。
“在王子那裡有什麼收穫?”安德烈一腳將沙發上的光頭踢過去,殷勤地將沙特請到沙發跟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地就是安德烈現在的樣子。光頭的塊頭大,窩在沙發裡幾乎罩住了整個沙發,可他一挪開,安德烈張嘴就罵,“幹!狗日的你把沙發當馬桶了?”
米色的沙發早已沒有了原來的本色,扶手上面留著兩隻巨大的黑色巴掌印,紅的黃的綠的斑斑點點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將沙發染成了塗鴉畫布,那模樣不比地毯好多少,尤其是沙發坐墊上一團黃色的酒漬,像極了排洩物。
沙特估計早已習慣了,聳聳肩,也不嫌棄,一屁股坐了上去。這會兒,秦楓才看清楚,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太匆忙,沙特的臉色反常地潮紅。坐在沙發上,沙特沒有了往日的紳士風度,隨手抓下頭巾抹了抹臉上的汗水,“你們這回立了大功!”
立了大功?安德烈明顯身子一僵,回頭看了看其他人,秦楓發現他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喜悅,只有擔憂。傭兵不是正規軍,根本見不得光,凡是和政治沾上邊的,不管是功還是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這也是最初安德烈排斥秦楓的一個原因。
或許是太興奮的緣故,沙特並沒有注意到安德烈的異樣,從計程車手裡奪過半瓶Hennessy Richard(軒尼詩&;#8226;李察),一飲而盡,酒漬一抹接著說道,“你們帶回來的一部分資料我已經轉交給了王子殿下……”
“你告訴了王子全部?——包括我們?”安德烈不等沙特說下去,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
“當然不會!我只告訴王子殿下,我查到了哈姆(黑八在迪拜的公開身份)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王子殿下知道哈姆對我做的那一切,如果不是王子殿下庇護,我活不到現在!然後把你們從扎爾手裡截獲的一部分銀行資料交給了王子殿下,並且告訴他黑八在世貿大樓襲擊之前曾經往阿富汗匯去了25萬美元以及哈姆組建‘聖戰之劍’,還有‘聖戰之劍’在阿富汗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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