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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其實是想笑的,笑他的傻樣,但看他那股認真的樣子,還有因為採花一隻鞋沾滿了泥水,不知是不是踩滑了,踩在湖邊的水裡還是泥坑裡去了,褲子上也沾了些不知是泥還是花的葉子,渾身透著一股叫狼狽的味道。
雖然他的樣子是搞笑了些,但是他的心意卻是滿滿的,可能是他想給婉清一個真正的驚喜,所以並沒有提前準備好花,也許打算是就在這裡就地取材,卻不知花也不好採,才弄得這麼有失風度,與平時那個溫文而雅的男子真是大相徑庭啊。
“婉清,我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但是我想說的只是我的心裡話。請先收下這束花。”說著遞過一直拿在手裡那束有史以來花的品種最多,顏色也最多的花束。
婉清伸手接過,然後看著他,婉清看他這個認真的樣子,猜想到他會說什麼話,但是想看看他到底要怎樣表達,所以就臉帶淺笑,神情溫和的看著那個臉色有些不自然,黑裡透著紅的男子。就算不聽他那些不知要從哪裡抄來的話,她也感動,心動了。此時無聲勝有聲。
陳松濤像是要準備世紀大演講的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地開了口:“婉清,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的世界就如你手裡那束花一樣,是五顏六色,是多種多樣的。我感謝你來到我的世界,使我的世界這樣的精彩,從此不再是單一而簡單。但是我的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住在裡面,隨你揮灑自意,我的世界全部都給你。我想說的是我喜歡你,我想做的你的男朋友,以後想做你的愛人,情人,做那個一直站在你身邊支援你,保護你給你我全部的那個人,不知你…”
婉清聽到這裡,已經是全面投降了,本來她是知道陳松濤的心意,也深知自己的心意。以前她也有所保留,理由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可是自從看到那個男兵就那樣毫無徵兆的離開了,獨留遺憾在他的心裡,也在那個永失愛人的女兵的心裡,也許是永久的。那個震憾實在是太大了,讓她心裡改變了一些想法。
她已經想好,如果陳松濤如果說出來,她就同意。兩人已經心相通,無需還要什麼考驗呀,表心意的方式啦,這些其實已經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愛就在那裡,你的手就在我的手裡,平靜地讓你住進我心裡,淡然相伴,怡然而歡喜,那就夠了。
所以她輕聲而堅定的說:“我願意。”
陳松濤還在那裡挖空心思想要說得更加的讓人心動也或是讓人心亂,結果卻被那輕輕的一句我願意,直接僵化了,反到無措了。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接受婉清可能提出的那些古里古怪,稀奇難懂的,捉弄人的方法,結果什麼也沒有,就說了那幾句話,就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於是他又問了句:你說什麼?
婉清邊笑邊大聲地回了句:我願意。
陳松濤才真是回到現實,激動之下一把抱起了婉清,於是電視中經常出現的鏡頭在此時此地也上演了一番,婉清一聲驚呼。從來也沒有想到平時成熟穩重的陳大帥哥高興起來原來也是這麼的,呃,比較接地氣。
原以為,他只是會握住她的手,久久的凝望著她,說句什麼天長地久之類的話,或是承諾,結果卻只是傻笑。
唉,愛情還真是讓人智商降低。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過了好久,陳松濤才平靜下來,拉婉清坐著,他對婉清述說著這幾天的心路歷程,他該怎麼說,該怎麼做,如果是同意的話又要怎麼樣,不同意的話要怎樣等等,說了一大堆。結果卻沒有想過會這麼輕鬆順利。
愛情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邊緣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須要有勇氣。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沒做之前把事情想得太難太複雜,也許只要去做才會發現沒有那麼難也沒有那麼複雜。所以不要說得多做得少,沒有做過,怎麼知道不能成功呢!
所以才會有事在人為這個詞。
婉清拿著那束替代了紅玫瑰的各種野花的花束,但笑不語,聽他說著他的煩惱,他的擔心。
說完這麼話風一轉卻問:“我話沒有說完你就急著說願意了,你是不是有些迫不急待了呀,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暗戀我呀!”
“是呀,行不行呀?”
“行,我巴不得,可惜事實不是這樣的。我知道的,雖然我猜到你可能也會喜歡我,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輕易的說出那三個字。”陳松濤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看得婉清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