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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二少夫人的藥,都是你煎的!”老夫人也問道,似乎也知道紅玉的性子,聲音也十分柔和。
“有我煎的,也有碧玉姐姐煎的。”紅玉答道。一個字也不多說,亦不提劉夫人親自看著之事。
林樂容原本提著的心放下了一點兒,能看出來紅玉性子雖綿軟,人卻不笨。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今日二少夫人小產時,你在哪裡?”劉夫人緊跟著問。
“碧玉姐姐讓奴婢去倒藥渣子。”紅玉老實地回答。
“藥渣子都倒在何處?”林樂容問。總不說話,也會讓沈羿銘覺得她心虛。
“都在院子後面的槐樹底下。”紅玉抬眼看了看眾人,又低下頭去。
“母親。”劉夫人不急不緩地開口。“這藥都是我看著碧玉和紅玉煎的。等常大夫來,可讓他查驗一下,若有問題,便是我、紅玉、碧玉,抑或是張大夫,都可懷疑。若是藥裡面沒毛病。就還得在飲食上找。”
“除了常大夫,最好再找上一位大夫。這樣更可信些。”林樂容接道。
常大夫給她瞧過病,若有人硬要往她頭上栽贓,說她與常大夫相互勾結。也不是不可能。
“長嫂還真是想的周到!”沈羿銘聲音不高,還帶著些許笑意。
林樂容不語,假裝沒聽見沈羿銘言語中的譏諷。
“樂容說的不錯!藥方是張大夫開的,不如就再請他過來。既要解心疑。還是明明白白的好!”老夫人見事已至此,只好順著大家的話說。“也免得將來張大夫知道這事,倒覺得咱們不地道。”
“母親思慮周全!”劉夫人笑道。“換了我。是想不了這麼多的!”
老夫人苦笑,這時候說這種好話給她聽,又有什麼用!
“二少夫人平日吃什麼茶?”林樂容又問。假意不知周清芷只喝清水。
“張大夫說,吃燕窩不宜飲茶,何況小姐又是有身子的人!因此,小姐一直都是喝不冷不熱的開水,再就是廚房裡燉的湯,不吃茶的!”紅玉如實答道。
“原來如此!”劉夫人恍然道。“我不懂,還當是清芷有孕之後,換了口味。既是清水,若有異常,定能嘗的出來。”
老夫人微微點頭。別說周清芷是有身子的人,對味道原比旁人敏感,便是尋常人,清水裡加上些東西,也品的出來。
“你先下去吧!在自己屋子裡待著,不要隨便走動。如今二少夫人出了事,要查清楚,大家才好相處。”沈羿銘終於又說話了。
沈羿銘的語氣,依然是出奇的柔,似乎能滴出水來,倒讓林樂容有些奇怪。
抬眼去看,卻見紅玉本來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林樂容微微一怔。
沈羿銘和紅玉之間是何時暗生情愫的?或者說,紅玉是何時對沈羿銘暗生情愫的?
林樂容又瞧了瞧沈羿銘,發現沈羿銘嘴角雖噙著笑,但那笑容,卻說不出的詭異。看著紅玉的目光,也不似他溫柔的語氣,而是帶著一絲寒冷。
林樂容一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若是紅玉真對沈羿銘有什麼心思,那不是更能坐實,她要加害周清芷的心?
“天不早了!也該擺飯了。”鬧騰了一上午,老夫人這回是真的倦了。“且先歇歇,下午再問別人。”
“是!”劉夫人答應著,又想起了什麼,轉向林樂容。“你是在這裡吃,還是回去自吃。”
“我倒是很想回去!本就病著,也不好陪大家一起用飯。”林樂容一笑。“只是怕離了這裡,又有人起別的心思,將髒水往我身上扣。”
說著,林樂容直視著沈羿銘,並不掩飾她已經明白了他的用心!
她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否則,本來握在手中的事情,就會變得被動!
“小姐,你上午便沒吃藥。這……”藕心有些遲疑地說,又求助地看了看劉夫人。
“既如此,你且回去。不過是一頓飯的工夫!何況這裡的人都扣著,清芷那兒又有杜鵑和畫眉瞧著,能有什麼!”劉夫人說著,又去問沈羿銘。“羿銘。你覺著呢?”
“母親說的是。”沈羿銘壓著心底的火,陪笑答道。
“那,樂容就先告退了。”林樂容說著,手遞給藕心。藕心忙扶著她起身,將斗篷披上。
“我去瞧瞧清芷。”沈羿銘也站起身來,卻不動,等著林樂容先走。
林樂容對沈羿銘清冷一笑,扶著藕心的手,向外走去。
沈羿銘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