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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小和尚在心中暗忖。
這一劍看似隨意,其實並不隨意,要想隨意中顯出不隨意,更加的不容易,這種隨意的劍意是很難養成的。
田百畝養成這種隨意的劍意花了三十年的時間,自幼他就看著父母在水田中勞作。六七歲時,他便成了家裡農忙時的一份子,於是他學著父母的樣子插秧,插秧插的多了,也便熟練了。
所以正如他用劍一個意思,這裡所說的隨意並不是只真的不在乎,而是習以為常,熟練中顯出隨意。
“難道是我今天喝的酒不夠多?那我再喝幾口。”自在小和尚自語道。
說罷,他便拿出了系在腰間的酒葫蘆,拔開酒葫蘆的塞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爽!真他孃的爽!”
這句話好像是跟一個人學的,喝個酒還能發出如此豪邁並且接地氣的話語,也只有葉臨風了,顯然葉臨風是把自在小和尚給教壞了。
田百畝見到自在小和尚的舉動,有些不理解,喝個酒至於這般作態嗎?
於是,田百畝繼續揮劍,他看不懂自在小和尚的這般作態的意思,那麼他便不去理會,他只知道師父要他儘快將這個小和尚殺死,只有儘快完成這個任務,才能回家睡上一個安安穩穩的覺。
田百畝的第四劍,依舊那麼隨意,他舉劍斬出,更像是揮劍拍打,像是揮動鞭子抽打犁地的水牛,又像是拿起木棍拍打還未完全脫粒的稻子。
自在小和尚知道這一劍必定不凡,至少這一劍比前面那三劍要強上不少,於是他急忙繫好酒壺,將酒壺掛著腰間,猛吸了一口氣,體內元氣飛速運轉。
嗡的一聲,從他的體內飛出一個半透明的金色蓮臺,佛家濟世金蓮。
自在小和尚雙手執一個佛家手印,在他的意念操控之下,佛家濟世金蓮像一個飛輪一般,飛速旋轉著。
嗖!
有些來不及了,自在小和尚面對田百畝的那一劍,有些緊張的抵擋。
濟世金蓮哐啷一聲砸向田百畝斬來的那一劍,與劍氣摩擦,發出嗤嗤的聲響。
自在小和尚蹦蹦跳跳的向著身後倒掠十幾丈,他想以距離取勝,他有濟世金蓮在手,又有佛家慈悲像傍身,遠距離作戰確實是一個優勢。
佛家濟世金蓮雖然還不能被完全激發,不過對上田百畝的那一劍,取勝是自然的。
濟世金蓮化成的飛輪很是強悍,直接轟砸田百畝的那道劍氣,將這道劍氣硬生生的阻截。
田百畝傻愣愣的再次斬出一劍,這一次他傾注了體內大半部分的念力,這一劍開始變得不再那麼隨意,委實變了味道。
這一劍斬出,帶著強大的劍意,不再隨意,相反有一種似要掙脫巨大牢籠束縛的意味。
在田百畝看來天啟仙宗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他牢牢的困在裡面,他本來就沒有想要涉足修行界,只求能夠給自家婆姨生個娃好好過日子。
但他無意中來到了邙磯大陸最大城市,有無意間成為了修仙大門派天啟仙宗的弟子,也一切都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他從偏遠的鄉下來到繁華的京都,面對著太多太多的誘惑,漸漸的,他的心不再那麼純淨,他雖然依舊憨傻,但是卻無法拒絕金錢與美色的誘惑,來到中域京都成為了天啟仙宗的弟子,又做了京都的一名大捕頭。
他無法拒絕金錢與美色得而誘惑,所以他的這一劍也不再那麼隨意,而是暴烈貪婪,但隱隱間又有一種想要掙脫束縛的意味。
他要掙脫的不僅僅是天啟仙宗,還有金錢與美色的誘惑。
轟!
強大的劍意挾裹著凌厲的罡氣,朝著自在小和尚噴湧過去,暴烈而貪婪。
劍氣甚是強大,硬生生的將佛家濟世金蓮給撞飛了,濟世金蓮受到劇烈的碰撞,隨之,自在小和尚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
自在小和尚飛速取下掛在腰間的那個酒葫蘆,拔出塞子,咕咚咕咚猛灌兩口,酒葫蘆中的就好似永遠也不會飲幹。
大口大口的烈酒下肚,一股無比爽快的酒意自喉嚨直達胃裡,他猛地張口吐出一氣,那是在胃裡運轉之後又再次提到口中的酒氣。
酒葫蘆不是俗物,酒也是好酒,那麼酒氣註定不俗。
這一股酒氣從自在小和尚口中撥出,似有火山爆發的狂暴之意,又有火燒連營的豪邁痛快,更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放蕩不羈。
酒氣化作劍氣,迎向了田百畝的那股暴烈的劍氣。
人生得意須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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