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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乃仙府世界,九天之下乃無數星羅棋佈的大陸,在兩者之間的道虛元界,是無數修行者渴望登上天門得道成仙的中途驛站。
四千年前,天門斗法,鎮守天門十三關的古碑被一擊而碎,化作碎石散落在一顆星球之上,這顆星球名字喚作邙磯大陸。
邙磯大陸,西界十二大道尊之一的古冥道尊,鬥法北漠的心印大禪師,兩位無界巔峰境的高手從邙磯大陸一直戰到九天之上的天門。
天門未破,古碑卻碎,古冥大道尊自天門陣中駕惡獸窮奇而出,穿一身大紅白鶴絳綃衣,手持青玉葫蘆,一派仙風道骨,似闢地開元,仙衣飄飄,騰騰殺氣氤氳。
對面一尊佛陀慈悲相,手捻桂花枝,佛光萬丈,直達九霄,僧衣飄起,遮蔽大嶽。
古冥大道尊端坐在惡獸窮奇之上,青玉葫蘆緩緩脫離手心,飄飄搖搖,直到九天之上。
“解!”古冥大道尊輕喝一聲,青玉葫蘆口瀉出一股罡氣,轉瞬間遍空佈滿雲氣,渾如水墨顏色,雲氣鋪天蓋地而來,威勢壓人。
心印大禪師慈眉善目,僧袍用力一抖,狂風驟然而起,捲起陣陣龍捲。
水墨色的雲氣一卷之下,隨即衝上雲層之上,一息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古冥大道尊見雲氣散去,結了個道印,張口一吐,先天精氣化作一座大陣——幽冥陣。
一時間,心印大禪師所在之處的四周湧起根根水墨色雲柱,結成陣法,陣中墨雲氤氳,煞氣十足。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闢。”身在幽冥陣中的心印大禪師並沒有喝出一聲佛音,相反卻道出了一句道家真言。
“堂堂佛門大德,竟然口吐道家真言,不倫不類。”古冥大道尊雖然嘴上嘲諷心印大禪師,但卻不敢小覷這句道家真言。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心印大禪師手捻桂花枝,配合著之前那句道家真言掃過層層墨色雲氣,道佛融合,威力確實不俗。
幽冥陣破,墨色雲氣盡數散去,古冥道尊臉色鐵青,渾身幽冥煞氣陡增,境界提到極致。
“難道非要鬥個你死我活嗎?”心印禪師捻桂花枝而立,口吐金蓮,聲音如大鐘鳴鳴。
“天地不能共容你我二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古冥道尊煞氣纏繞周身,決然說道。
心印禪師不語,臉色悲憫,二人一戰已經讓無數生靈塗炭,萬不可再戰下去了。
古冥道尊面容猙獰,雙手結印,幻化出一條水墨色大龍,橫亙天地,咆哮怒吟,向著心印禪師撕扯而去。
心印禪師望了望北漠劍崖方向,面色由悲憫轉為從容,抬手揮去,桂花枝並沒有去化解迎面扎來的墨色巨龍,而是落入了氓磯大陸的北漠劍崖。
自此,邙磯大陸少了一位無界境巔峰的大修行者,世間蒼生再次重獲安寧。
第一章 好男兒志在四方
四千年後,一個青衣少年揹著破舊木箱向著北漠劍崖行進,血色殘陽映照下,瘦小的身影被斜斜的拉在身後,破草鞋踩在滾燙而又鬆軟的沙礫上,發出嗤啦嗤啦的摩擦聲。
枯死的胡楊死屍一般靜靜橫臥在漫無邊際的荒原,偶有幾隻血鴉哀唳。
“天大地大,大不過美嬌娘的胸脯;山美水美,美不過陵州的花魁;狐媚狸媚,媚不過**院的姐妹。東方紅,太陽昇,東原出了個葉臨風,一夜七次鳥不軟,大戰三百到五更。”
少年哼著經過自己改編的家鄉陵州小調,停下來脫下鞋子抖了抖裡面的沙粒,罵道:“奶奶的,師父讓我來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一路艱辛也就罷了,還沒瞧見一個能入我法眼的小娘子,這要是在我們東原陵州,那些小娘子面板嫩的捏一把都能捏出水來。”
青衣少年看樣子心裡十分不爽,雖然吊兒郎當,模樣生得倒是十分英俊,眉眼清秀,面若春花,一雙初成的丹鳳眸子微眯,眼神堅毅,雖衣著樸素,卻不難看出氣質非凡。
“喂!憨貨,躲到這裡來摳腳了是吧。”突然少年聽到一道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青衣少年葉臨風抬頭一看,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那道聲音來自一位身著白衣的妖異男子。
那男子生得著實俊俏,面如白玉,美如女子,他在半空中任憑身子隨風蕩去,如一個紙人,白衣飄飄,翻卷如雲。
“二師兄,你怎麼越來越像個鬼了,嚇我一大跳,你從哪裡冒出來的?”葉臨風白了一眼白衣男子。
“憨貨,我在你頭